岁的温阮不过才是刚刚上学的年纪。
她背着自己的小书包,坐在一个陌生男人的车上。
这个自称是她爸爸朋友的男人, 说是带她去见爸爸呢。
她是有点疑惑的, 爸爸的朋友,那些警局里的叔叔们她都应该认识的才是, 但是她的记忆中并没有这个男人的存在。
也许是爸爸的新朋友?
但是思来想去, 温阮感觉到了一丝不安。
男人掌握着方向盘, 背对着她, 但是从后视镜里完全可以看得见她的一举一动, 包括表情。
她抓住了书包上的背带, 以稚气的童音问道:“叔叔我们去哪里见爸爸啊?”
男人没有回答,只是嘴上敷衍着:“快了快了。”
临摹两可的话语让温阮紧张了起来。
看着车窗外,这是弯弯扭扭的一条水泥路, 两边都是茂密的树林还有荒凉的田地。
一条大路上只有这一辆车子开着,都看不到其他的车辆,哪怕是一个行人。
在这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天色也渐渐暗了下去, 温阮咬着自己的嘴唇, 小脸苍白地透明。
他骗我, 他根本不是爸爸的朋友。
这个念头在她的脑子里浮现出来,并且放大越来越清晰。
要怎么做?该怎么办?
温阮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任凭她怎么早熟也慌促地不行, 在这种时刻能保持自己不哭不闹已经算得上镇定了。
“叔叔, 还没到吗?爸爸到底在哪里?”
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像是在害怕, 她搞不懂对方的目的, 生怕惹怒了男人导致更严重的后果。
这时,男人接了一个电话,压低声音说了几句钱之类的话,似乎是在讨价还价。
温阮没敢再说话,因为在挂断电话后男人原来还算悠哉的态度瞬间变得不耐烦起来。
“妈.的!要老子干活还不给钱!行啊,老子混道上那么多年还没见过敢这么耍的!”
“小丫头你也给我闭嘴!”男人恶狠狠的回过头瞪了她一眼。
“见什么爸爸,我告诉你,见不着了,给我放乖点,要是敢哭敢闹,把我的新车给弄脏了,老子才不管那么多,先把你溺水里去,听到没有!”
他满意地看到小女孩变得煞白的脸,估计是被他吓住了,他一脚踩着油门加快了车速,风在耳边呼呼作响,温阮觉得全身都是冷的。
坏人……坏人不只一个人。
甚至开车的男人只是个随从,而主谋却另有其人。
如果,如果说只是男人一个人,那她还能想想逃跑的办法。
但是现在,她是知道自己的身体素质比同龄小孩子好上很多,可面对具有天生优势的几个大人,无疑是一只雏鸟和老鹰的区别。
那么现在……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了。
偷偷的拉了拉后车门的把手,没有被锁上,从上车开始她就注意到了,只要在男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把车门拉开,自己直接跳车就好。
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温阮自己很清楚,在车子开到八九十码的时候忽然跳车,这和自杀没什么区别。
温阮赌了一把,她赌自己能跳到水泥路旁边的田地里,那里有干枯的水草和稻麦,希望能够让她缓冲一把。
决定后,她借着书包的掩饰,将手悄悄将车门拉开一条缝隙,然后等到车子偏移着一个拐弯,她将书包护住头部,整个人团成一个虾米似得,后脚用力一蹬跳了出去。
温阮从斜坡上滚了下去,书包里的书本散落了一地,可她死也不松手,坑洼的草地上细碎的小石子将她连衣裙外露出的胳膊和腿划开一道道伤口。
浑身都是疼的,虽然护住了最重要的头,可她的脑子还是有一瞬间的昏沉,她趴在地上,余光看到了上坡的车子在拐弯口猛地刹住了车。
呲溜一声尖锐的声音,是轮胎和地面发生紧促的摩擦后传来的。
温阮抱着疼到没知觉的胳膊爬起来,她脚上的小皮鞋都掉了一只。
所幸她不像没头苍蝇那样混乱的跑,她体力不够肯定是跑不过一个成年男人,所以转身一头扎进了树林里,那里至少有高大的乔木和长长的草杆能做掩护。
穿过茂盛的灌木丛,四周的树木能让忽然进来的人迷失了方向,她看着渐渐要落下的太阳的位置,朝着它跑,不多久身后已经可以听到男人骂骂咧咧的声音,如果再这么下去,不用几分钟她就要被抓住了。
咬了咬牙,温阮把脚上的另一个皮鞋丢到另一个方向,红色的皮鞋躺在潮湿的草皮上,非常的显眼。
这个时候她没在跑了,体力都消耗殆尽,扶着一颗一人怀抱都不够的树,她喘息的同时见到树根处有一个被白蚁腐蚀掉了的树洞,洞口被灌木丛掩盖着,如果不是走得进了,寻常人都很难发现。
二话不说她躲进了树洞里,一个小孩子的身子勉强能塞地进去。
耳朵里只听得见树叶子上虫子的鸣叫还有自己不断加快的心跳声。
本来干净的袜子已经沾满了泥点,她的发丝也被树洞里的水珠子打湿在额头上。
放轻了自己的呼吸声,温阮屈膝抱着自己的双腿,滑溜溜的血丝从伤口上渗出来,又是冷又是疼,如果爸爸妈妈在她肯定就扑到他们怀里哭诉,使劲的撒娇使劲的闹。
豆大的泪珠子不争气地从眼眶里滑落下来,她一只小手捂住自己的嘴,双眼红通通,模样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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