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伴读竞选的人选是在开春上元节之后宣布,但萧世元是太子,跟皇帝来往比寻常人频繁的多,他的动作非常快。
除夕祭完祖,晚上家宴后,他特意留下来陪皇上下棋守岁,似是无意中提起。
“父皇,听说那徐家公子,棋艺也是不错呢。”
皇帝萧明熠仿佛没有听见,只是在思考如何下棋。
太子见事情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便作罢,只一心陪皇帝下棋。哪知,没一会儿,皇帝便输了,丢下棋子,起身负手而立。
“确实是个好孩子,你为纪儿考虑,也是情理之中,只是……”纪儿,说的是萧世元的嫡长子,萧子纪。
萧世元站起身,也不敢出声,恭恭敬敬的等着,莫非其中还有什么隐情。
沉思了许久,萧明熠重新坐下,对太子道:“元儿,你已贵为太子,这天下始终要你来掌管,有些事,是该让你知晓……”
“你可知,徐家那孩子,并非现在的徐夫人亲生。”萧明熠开口道。
萧世元想了想,回道:“似乎听过些许,外面的人都说徐大人十分有福气,先娶了寿宁伯家的掌上明珠,还能得忠义侯府青睐。”
“那元儿可还知寿宁伯夫人?”
“寿宁伯夫人出自忠国公……”萧世元勐地禁声,谨慎道:“父皇的意思,莫非……”
萧明熠点了点头,突然肃然的看着萧世元,郑重道:“先皇,也就是你的皇祖父,曾传给朕一句话太宗武帝遗训,说忠国公府,三代以内,不可重用。”
“可是,忠国公府早太宗手上,不是已经没有了吗?”萧世元纳闷。
萧明熠摇摇头,道:“忠国公府确已消失归于尘土,徐景轩虽姓徐,也算是忠国公府唯一的最亲近的血脉。”
话已至此,萧世元不再强求,只是已经说起忠国公,萧世元不由地想乘机多知晓一些事情,试探的开口:“忠国公府也算是开国功勋,居然没留下后嗣子孙,实在可惜。”
萧明熠自然听懂了儿子的话,断然喝止:“元儿,忠国公府乃皇室大忌,便是父皇也知之甚少,他日切不可再提。”
萧世元心下大惊,虽知必有隐情,却不敢再问,慌忙告罪退下。
一般说来,人不能蠢做出头鸟,出头鸟容易被人惦记,徐景轩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好的惦记也就罢了,还有些防不胜防的!
且说徐景轩除夕日醒来,徐仁蔚马上就差人来传。
徐景轩一进门,就狗腿的跟父亲行礼,道:“轩儿见过父亲,父亲大人昨日吃的还好吗?儿子驽钝,昨晚头回进宫,那宫里的菜肴美酒可比家里好吃多了,儿子一时贪杯,多饮了两口,觉得飘飘然似如入仙境,只是那仙境的童子真多,个个伶牙俐齿,昨夜儿子似被人欺的很,可一觉醒来,又不记得如何被人欺负了……”
听着徐景轩满口胡言,徐仁蔚脸色越来越黑,好个小子,他还没开口询问,他还先下口为强,直接打蛇随棍上,说醉煳涂不记得了。还被人欺负?昨晚你是怎样舌辩群臣的,连礼部尚书都敢顶回去!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儿子不成器吧,做爹的恨铁不成钢;太有才华了吧,又得防着天妒英才!
见问不出什么,徐仁蔚也就死心了,转而关心起嫡子的身体来:“昨夜宿醉,身子可还好。”
徐景轩见父亲不欲追究,心中暗松一口气,道:“只是有些头痛,一切都好。”末了,还试探的问了问:“爹,孩儿没给你惹出什么乱子来吧?”
徐仁蔚见孺子可教,面色稍好,说:“无妨,下次切莫强出头。”
徐景轩点头,受教。
接下来,徐仁蔚又考了一番徐景轩的文章 ,见嫡子答得尚可,徐仁蔚觉得他也许是该好好正视一下自己的嫡长子了。
于是,又留了中午饭。
约莫到了下午一点多,徐景轩才出了父亲的浩瀚阁,匆匆回到翠竹院,徐景轩给翠二姨娘说了一下昨夜在宫里的事。
翠二姨娘也是惊讶的看向徐景轩,许久才道:“下次切莫鲁莽,你尚且年幼,要韬光养晦。”
徐景轩细细的安慰了一番翠二姨娘,表示自己再也不敢了,稍坐了一会,他便辞别,说要去密室找田师傅习武去。
翠二姨娘叮嘱让他小心莫让人察觉,便准他离开了。
待徐景轩走后,翠二姨娘眉头皱了起来,昨夜之事,怕在宫里头那位心里,留下了疙瘩吧,是她大意了,没有料到徐景轩不知何时有了如此见地。
徐景轩躲过旁人的耳目,来到密室,田惊羽已经在等他了。
“少主勤劳,是属下的福气。”
“哪里,让田师傅久等了。”
说着,也不耽搁,直接进入主题,凝神打坐起来。
再睁眼,已经是入夜时分,除夕夜了,徐景轩也不敢耽搁,急忙告辞,说:“田师傅,近日新年,年初事多,我怕是不能每日来了,你也回家过个好年,过了初七,初八你再来检验我的内功吧。”
田惊羽家在城郊,过年自是希望合家欢乐,少主如此体谅下属,他自是遵从。
只是没想到,初八晚上再见时,徐景轩面色似乎欠佳,还有些咳嗽。
“少主,若是身体欠佳,不如今日就算了吧。”田惊羽十分担心,十年都过去了,也不在朝夕,还是少主的身体要紧。
徐景轩抬手示意:“无妨,可能有些着凉了。”
田惊羽仍心有疑虑,少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