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藏起来。
藏在一个就算自己立刻死了,也能随手就能带走他的地方。
藏在哪里呢?
跟着大金毛,白景行到了方木洲的房间,推门,发现被反锁。
用力将门撞开后,发现里面别有洞天。
墙上挂着一排的液晶屏幕,监视着每一个房间,白景行突然想到什么,走近后一个个找起来。
大金毛见他动作奇怪:“你找什么?”
白景行的心都要跳出来,他太大意了,季明朗已经不在房间里,所有的监视器里都看不到他的踪影。方木洲一定是知道季明朗跟张宁互换的事情了。
大金毛突然喊起来:“他在那里!”
方木洲的影子突然出现在屏幕上,有意无意地朝摄像头的位置看了一眼。
白景行看了一下那个房间的位置,却发现这里突然多出来第九个房间。
大金毛紧紧地盯着屏幕,眼睛都不敢动:“他朝我们过来了。”
白景行知道时间不多了,他撑起手,定定地观察墙上挂着的九个屏幕,明明是八个房间,怎么会有第九个屏幕,第九个房间到底在哪里?
方木洲出来的位置明明是季明朗藏身的那个房间,但怎么无缘无故又多出来一个房间?
大金毛脸色灰白,用十分颓败的语气说:“他已经在门外了。”
外面没有声音,但却传进来一声低笑,似乎还十分有礼貌地轻轻扣了两下。
推开门后,看到他们二人,没有感到太意外。
关上门,方木洲神情十分的轻松:“没想到,你还没有杀死他。”
谁杀死谁,没有说明,白景行却懂了,对着大金毛说:“你先出去,这是我跟他还有季明朗的事情。”背对着他,朝大金毛使了个眼色。
大金毛终于懂了,也明白刚才白景行在屏幕里一个劲找的是谁了。季明朗没死,这个发现让他兴奋。
大金毛出去之后,方木洲站起来,他比白景行稍微矮一些,挑着眉看人的时候,带着隐隐的坏意。
白景行没跟他废话:“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方木洲嘴角扯了扯,却没变出一个笑来:“我想要你的命啊!”
方木洲出手很快,练过多年的拳击散打,让白景行一不留神让他一记重拳打中了颧骨。
没有一招毙命,他身上带了枪,带了匕首,但他就是享受这种一拳一拳打在白景行脸上的感觉,很神气气爽。
“十年前我就看你不爽,一个班级,一个宿舍,同样是影帝,凭什么季明朗就偏偏对你另眼相看,恩?”
最后问出来的这个音,带着挑衅,较量的意味。
白景行隐忍着,现在还不是还手的时机。
方木洲打的每一拳,白景行几乎无还手之力,方木洲的拳头很厉害。
像是等待猎物掉以轻心的豹子一样,白景行眯起了眼,看着方木洲动了动腿,知道时机来了。
他拳头厉害,而白景行厉害的是腿。
方木洲似乎沉浸在这征服他的快感里,收回拳头,打算抬脚给他最后一击。
白景行找准了时机,伸出手臂挡住了方木洲由头顶而下的踢腿动作。
随后,抬起脚,一记狠重的扫荡,方木洲重心不稳,向后倒去。
找准时机后便能一击而中,狠狠地在方木洲的脑袋上重踢了几下。
方木洲倒地不起,看着头顶白色的的灯光,眼里重影撞撞。
白景行擦了下嘴角鲜血,声音冷酷:“十年前,我看你也不太爽。”
摸到方木洲怀里的刀,拿出来,亮出银白色的刀刃。
方木洲瞳孔放大,严重充满恐惧。
白景行笑了笑:“我会跟季明朗好好在一起,不会因为你这种人渣,去坐牢。”
说完将自己脑后那块被标记成黑色的皮肉,连块挖了下来。
用黑色的那根毒针,刺破皮肉上的毒素,混上鲜血滴进了方木洲的嘴里。
白景行:“你只配一个人下地狱。”
警局的人找到这里时,硝烟已经结束,白景行与大金毛串好口供后,拿着方木洲手里的麻醉针给自己和大金毛打了一针。
有人死的死,昏的昏,他们怎么能醒着,醒着还要面对更多的麻烦。
因为多年使用安眠药的缘故,麻醉剂的剂量似乎对白景行有些不够,意识半昏半醒。感觉到身边一直有人在走动。
季明朗被藏在第九个房间,那间房被墙板隔成两间,另一件空间狭窄布满了炸药,只容得下一个人躺着,而季明朗就躺在炸药上。
全部被救出之后,季穆清将季明朗带回国。
白景行被当地警方留下盘问,录了很多遍的证词,因为跟大金毛事先串好供,所以虽然有很多解释不通的地方,但有了他们三人的指认,警方还是将方木洲定为这次绑架罪的主谋。
八个人,死了五个,这档节目还是无疾而终。
一年后。
五月的桐市已经连续多日的高温,马路快要被晒出热气,公园里的花草也蔫吧拉耸。
趁着傍晚的凉风,白景行遛完季明朗的狗后,又与心理医生交流了两小时。
这是他最后一个疗程,医生告诉他,结束后他就可以不用在进行治疗。
白景行关掉电脑后,摸着大宝贝的脑袋,想起那个人,语气亲昵:“明天带你去找你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