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着乡亲们的问候,而牵着白晔的手却始终没有松开过。待他走后,街坊邻居们纷纷开始议论,那位比苏行之还要高的美貌姑娘到底和苏行之什么关系?
这一旦有了话题可说,原本死气沉沉的街道活跃了不少。
苏行之一路过关斩将,终于领着白晔突出重围,远远便看到自家爹爹和娘亲站在大门口翘首盼望。
“爹!娘!”苏行之激动地大喊:“我回来了!”喊完,苏行之松开了拉着白晔和缰绳的手,迅速向大门口飞奔而去。
白晔在原地愣了愣,随即缧起缰绳,牵着黑宝默默向苏宅走去。
“行儿!”苏木霖与夫人蒋氏快步迎上前。
苏行之一下扑到了他们怀中:“爹,娘,孩儿回来了!”
“行儿啊……”蒋氏抚摸着苏行之有些消瘦的脸庞,喜悦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有些颤抖:“你可让爹娘担心死了,一句话不说,留了张字条便出门了。”
“爹,娘,是孩儿不好,以后再也不任性了!”苏行之蹭着蒋氏带着薄茧的手心,愧疚道。
“知道便好!”苏木霖拍着苏行之的肩膀:“你娘为了你离家出走这事,不知流了多少眼泪!”
苏行之一听,更加内疚了,他母亲从小便最疼他,舍不得骂一句也舍不得打一下,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为此没少挨他父亲的责骂。
“娘,对不起,都是孩儿的错……”苏行之一想到母亲蒋氏每日起早贪黑地做扇子,还要替自己担惊受怕,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回来便好!”蒋氏柔声道。
“少爷!”一位十二三岁白白胖胖的少年边跑边喊:“大家快来,少爷回来了!”
“小狗蛋!”苏行之连忙迎上前。
他口中的小狗蛋名叫刘晋,是他与苏木霖外出送扇时,在一名人|贩子手中救下的,当时刘晋年仅七八岁,被狠心的父母卖给人|贩,身心皆受到了严重的创伤,在苏家人的关怀下,才渐渐恢复了少年该有的活波模样,成了苏行之的书童,苏行之一直是将他当做弟弟看待的。
“少爷,你可回来了,想死狗蛋了!”刘晋扑到苏行之怀中,撒娇道。
“我也十分想念你的!”苏行之揉着他的小脑袋笑道。
“少爷,少爷!”管家带着几位仆人也从宅子内迎了出来,纷纷向苏行之道喜:“恭喜少爷高中!”
“李管家,近来腿脚好些了吗?”苏行之上前扶了一把。
“好多了,多谢少爷关怀!”李管家笑眯眯地打量着苏行之:“少爷似乎瘦了些,一会多吃点,老爷和夫人特意让我们准备了不少你爱吃的菜!”
“是吗?或许是黑了,看着瘦!”苏行之在心头嘀咕,他在京城的一月多,吃得好睡得好,肯定是不会瘦的,提到京城,这才想起白晔还被自己晾在一旁,于是连忙转身,却看了他最不想看到的一些人。
王员外一身深紫色锦衣,挺着个浑圆的大肚腩,笑得一脸横肉逐步向苏宅走进,身旁跟着同样锦衣裹身,抹着厚厚一层脂粉的女儿王凤喜,身后还跟着七|八个健壮的家丁,整一个上门讨债的姿态。
王凤喜在见到苏行之回头之际,脸上便笑开了花,不断地向他抛着媚眼儿,要不是王员外使眼色让她注意分寸,她恨不得飞扑到苏行之怀里。
苏行之被她的媚态瘆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伸长脖子寻找白晔的身影,发现他牵着黑宝,站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下,大有看好戏的姿态。
“贤侄啊!你可算是回来了!”王员外走到苏家大门口,停下脚步中气十足地说道。
“王……王员外,您怎么来了?”苏木霖连忙携着蒋氏上前迎道。
“亲家公亲家母免礼,本员外这不是带着闺女来为准女婿接风来了嘛!”王员外咧着嘴,露出两颗闪闪金牙。
“王员外言重了……”苏木霖低着头,说话声音有些低。
“哪里哪里,这是本员外该做的!”王员外说着看向苏行之:“听说贤侄此次赴京赶考高中探花,真是可喜可贺,小女果真是看对了人!”
“爹爹!”王凤喜假作娇羞状。
“难道爹爹说得不对吗?”王员外宠溺地看着自家闺女。
“爹爹,你讨厌啦!”王凤喜娇声说道。
苏行之着实被他们父女二人一唱一和的模样给恶心到了,这两人的脸皮真是堪比城墙,他此次赴京赶考,起因便是眼前这对父女。
早在一年前,苏行之在街边替一位妙龄少女画画像,奈何天不开眼,恰巧被外出的王凤喜撞见,苏行之的才貌在峦凤县算得上数一数二的,王凤喜一见他便瞧对了眼,事情便一发不可收拾了。
先开始是王凤喜屡屡缠着苏行之给自己画画像,一次两次苏行之还是答应了,但几次下来便觉得不太对劲,发现只要他出现的地方,王凤喜定会出现,死缠烂打,时不时还对他做出过分亲昵的举动,这让苏行之有些难以忍受。
其实王凤喜并不丑,只是稍稍有些胖,虽说爱打扮得花枝招展,但乍一看还挺招人喜欢的。
可几次接触下来,苏行之便觉得她过于矫柔造作,在他面前一副样,在别人面前又是一副样,后来一打听,得知她是王员外的女儿,脾气出了名的坏,一点不顺心就将仆人的手脚打断,如此心狠手辣的女子,偏偏在他面前装出一副柔弱的样子,这令他十分倒胃口。
于是,苏行之开始躲着王凤喜,却没想到,她竟唆使她父亲王员外,对苏家进行百般骚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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