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房间好宽敞啊……”
两扇落地窗通透明亮,白色地板一尘不染,床头灯散发着浅黄色的光晕, 两张单人床看起来柔软又整洁。
一进房门, 袁园看到房间内的设施布局,忍不住赞叹出声, 放下行李箱就四仰八叉地飞扑到了床上,抱着枕头不撒手。
主办方安排他们入住高档酒店, 首先是因为交通便利, 其次是保证选手们的安全, 但在基准之上又得节省经费, 因此给选手们都开得是标准间。
鱼莜跟袁园住一间,□□和陈燊两个大男人住一间。
袁园惦念着SPA按摩, 鱼莜实在没精力陪她,洗完澡后便裹着浴袍,钻进被窝里睡了。袁园也知道她身体不适, 拿着备用房卡去隔壁找陈燊□□他们了。
在袁园走后不久,鱼莜睡得迷迷糊糊之时, 隐约好像听见有人敲门。
袁园手里有房卡, 进来不需要敲门, 玲子姐要是找她会直接打电话, 也没必要上门来找她……
会是谁呢?
应该是错觉吧……
敲门声响了两下后就没动静了, 好似印证了她幻觉的猜想, 鱼莜困意渐浓, 一觉睡到了大中午。
这一觉睡得特别足,仿佛把流失的体力都补充了回来。鱼莜起来后,觉得除了脑袋还有点昏沉, 其他的已经不碍事了。
刷牙的时候,鱼莜叼着牙刷头,看着镜子里满嘴泡沫的自己,才意识到一个不太妙的事实,她的鼻子仿若被什么东西塞住,好像不怎么通气了。
“这么重要的比赛当前,你说你一不小心感冒了?”
鱼莜点点头。
“你一感冒就尝不出食物的味道,闻不见任何的气味?”
鱼莜有点无辜又内疚地垂下脑袋,仍旧点了点头。
“我的苍天啊,”袁园绝望扶额,“咱们什么时候感冒不行,偏偏这个时候,一个失去了味觉和嗅觉的厨子去参加全国比赛的结果,我简直不敢想象……”
对比于袁园的呼天抢地,□□的手足无措,陈燊显得很镇定:“事情或许没有想象得那么糟糕,就算没有味觉和嗅觉,鱼莜对调料基本的把控能力又没有消失,再说还有我们在旁边,我们可以帮她尝菜……”
鱼莜狂点头:“是的是的,我以前在感冒时做菜,师父还夸我误打误撞比平时做得还好吃呢……”
“得了吧,”袁园在这一刻变身教导主任,严肃地叮嘱她,“到比赛的时候,你每做一道菜,每进行一次工序,都必须让我们三人中的两个尝过味道后才能进行下一步骤,听到没?”
事到如今只有这个办法了,作为一个五感中失去了两感的半残疾人,她想要顺利完成比赛,只能依靠身边这三位助手。
作为烹饪者都会有自己擅长和不擅长的技巧,比如□□擅长摆盘和做甜品,不擅长刀工,袁园擅长做面食,不擅长做荤菜,而鱼莜则是个不偏科的好孩子,煎炸煮蒸每项能力都很均匀,但她有个所不为人知的最大弱点,就是她感冒的反应会比正常人厉害的多。
她一旦感冒,味觉和嗅觉的敏感度就会趋近于无,哪怕是最麻最辣的辣椒酱,吃到嘴里也味同嚼蜡。
鱼莜无奈地想,离比赛还有两天时间,但愿比赛那天,鼻塞的症状能好些吧。
下午,玲子姐带着他们去了比赛场地,认了认路,熟悉了下场地外加彩排了一会。
这次的比赛场地仍在电视中心,像苏州赛区一样,会有专门的摄像组全程跟进拍摄,届时除了本地频道,还会通过综艺频道向全国播出。
这里的彩排,并非是指有台本有黑幕,而是选手们何时上台,从舞台哪边上以及选手初次登台时的自我介绍。
鱼莜看着玲子姐递给她的文件夹,小声地读出来上面的字句:“我是来自大山里的精灵,远避尘嚣的单纯和自由给了我对烹饪最初的灵感,以草木为枕,星辰为被,与溪泉和清风相伴……”
鱼莜越看越雷,这都是些什么鬼???
“这是节目组帮你写的自我介绍,”玲子姐并未觉得有何不妥,同她解释,“他们觉得你在山上生活十三年的经历很特殊,所以就编了这么一段。”
鱼莜咽了咽口水:“……可以不说这些台词吗?”
要在这么多观众面前,说这么苏的台词,鱼莜想想就觉得尴尬,还以草木为枕,星辰为被,那不冻死人了,要说枕得是草席,盖得是棉被那还差不多……
玲子姐笑着说:“你要觉得难为情,可以选择不说,本来这些都是节目组怕你们上台忘词,言语组织能力有限,所以才帮你们每人都写了一段。”
还好还好,鱼莜暗道,除非她脑子抽了,否则一定不会用他们提供的台词。
玲子姐的手中还拿着几个未送出去的文件夹,鱼莜问她借来看了看,只见上面写得一个比一个夸张。
“李少川,下河帮川菜的传承人,年仅二十一岁的天才少年,在其十二岁时便做出了名动当地的全竹宴……”
“阮湘琴,来自湘南的烹饪魔术师,纤纤十指可化味三千,于她而言,烹饪是一种艺术……”
“顾明礼,胶东鲁菜的继承人,生于有名的烹饪世家,年少成名,现已是金牌特级厨师……”
“黄祁生,岭南人,擅长将咏春拳的奥义和粤菜完美融合……”
看了一圈后,鱼莜心里宽慰了不少,敢情不是她一个人被写成这样。这里又是天才少年又是魔术师,又是烹饪世家的继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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