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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被死对头买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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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烙痕(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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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在街边的轿子被掀开一道缝,里面的人等得不耐烦,忍不住顶着寒风从窗边探出头来。

    下人还在门槛处跟里面的人说话,只留个背影给他。

    过了没多久,那下人终于小跑着回来,俯身说道:“王爷,世子爷不在家,小曲哥也不在家。”

    “唬谁呢!”慕景昭高叫起来:“大早上的,他能跑哪儿去了?”

    “回王爷,说世子爷打前天就出门了,一直到现在都没回来。小曲哥也是真的不在家。”

    “刚从猎场回来,也不休息一下,”慕景昭哑了火,自言自语:“这都两天多了,重明这是干什么去了?连小沉舟都不在,重明这个衣冠禽兽!把人带去哪儿玩了?”

    今天又扑个空,轿子很快被抬起来,沿着来路往回颠,没走出两条街,轿子慢慢停下,下人凑到窗边低声道:“王爷,是世子爷!”

    慕景昭呼地掀帘出去,见前面不远处骑马迎面而来的,果然是柳重明。

    “重明,你回来的正好。”他赶忙迎上前去,一面说着话,目光却不由自主向柳重明身后看过去,倒抽一口凉气。

    柳重明像是不知道他在看什么似的,偏腿下马,拱拱手:“王爷这么早找我?要喝酒去吗?”

    慕景昭已经没了和他寒暄的心情,两眼圆睁,舌头打了几个结似的:“这……这……”

    柳重明顺着他的目光,这才一同看向身后,轻松愉悦地一笑,抖了抖手里的绳子:“王爷在看这个么?”

    绳子的另一端捆了名少年,双手被反缚在身后,眼睛上蒙了四指宽的黑布,也不知被牵在马后走了多久,早已精疲力竭,站也站不稳。

    在这入了冬的天气里,被剥得只剩一层夹衣,原本白皙的脸颊隐隐泛着青色。

    前面没了牵扯的力气,那少年踉跄两步,蓦地软倒在地上,侧身蜷缩起来,急促地喘着粗气。

    即使没有见到那双眼睛,单是这身形轮廓,慕景昭便认得出来是谁,不由悚然。

    “重明,你在干什么!这……这不是小沉舟吗?”

    听到宁王的声音,曲沉舟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挣扎着挺起身,嘶哑地哀求:“王爷……救……”

    他话音未落,柳重明冷笑一声。

    跟在后面的随侍一声不响上前,三尺鞭呼啸落下,这声求救被硬生生打断,变成了卡在喉间的痛音。

    鞭子扬起时带起的血花飞溅出去。

    慕景昭吓得退了一步,才发现这鞭子不落在别处,准准地只抽在曲沉舟的腿上。

    虽然他不知道曲沉舟被这样拖着走了多久,只看腿上血迹斑斑,没有一处不带着伤,也能想到这一路是怎样走来的。

    “重明,重明,你看看……”他慌得不知道该去扶人,还是该先去求情:“你怎么能这样呢?多大的错处啊,哪能这么狠心,你如果不要,给我啊!”

    “王爷想要?”柳重明嗤笑一声,手中忽然用力,将人贴着地拖过来,足尖向曲沉舟下颌上一挑,问道:“王爷中意这张脸么?”

    “中意!中意!”

    慕景昭喜上眉梢,还以为有的商量,却见柳重明仍是笑着,挪动脚步,慢慢踩上了曲沉舟遍布伤痕的腿。

    “长得倒是跟天仙儿似的,如果真的像天仙儿一样飞走,可就什么都没了,不如……”

    曲沉舟倒在地上,还未察觉到伤口被鞋底磨砺的疼痛,便觉那脚陡然用力,一声尖吟几乎立即冲口而出,却痉挛般抽搐着,痛得徒劳张口,却发不出一点声响。

    脑中一片嗡嗡,连落入耳中的话也听不真切,只能听到宁王和柳重明的争执被撕得零星破碎。

    “重明,别……给我……何必呢……”

    “贱奴……死性不改……”

    他垂着头,不受控地挣动着,也不知自己是醒是昏,脑中只有一丝断不了的执念,勉强维持一点清明。

    头顶上两人不知都说了些什么,唯有柳重明的一声冷笑无比清楚。

    “之前对他太纵容……总该要他记得……他生死都是我的……”

    踩在腿上的力道撤去,曲沉舟还未来得及从这疼痛中缓过来,便有人自左右将他拖起来。

    身后是宁王的絮絮叨叨,前头迎面而来的是陌生的声音。

    “世子!”

    “嗯,”柳重明的声音冷淡得陌生:“开始吧。”

    曲沉舟从十里亭处被一路拖行回来,跌跌撞撞,早已彻底失去挣扎反抗的力气,脑中昏沉,由着人拽着向前,直到被按着趴伏在什么东西上时,才悚然惊醒。

    这是他从幼年起就最熟悉不过的。

    管制司的刑凳。烙印不落在肩背上的下奴,都是用这东西招呼的。

    铁器在火盆中搅动翻滚的声音,如同地狱里血水滚动沸腾般可怖。

    “不……不要……” 曲沉舟终于明白过来,要开始的是怎样可怖的事。

    那是烙刻在骨子里的恐惧。

    他不顾一切地拼命挣扎起来,可双腿很快被缚在刑凳上,有人死死压着他的肩膀。

    腰上一凉,衣衫已被人掀开。

    “不要!重明!求你……不要……”

    狠厉的耳光掴在他的脸上:“放肆!谁准你直呼世子名讳!”

    脸颊上火辣辣的疼,却完全无法压下他的恐惧——他不能失去那个胎记,他需要那里的庇护,那是他的支柱。

    可不等他再叫喊出声,面前的人抓住他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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