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回头,看着宁岁岁完全不管不顾,直接朝着掉落着淬毒的暗箭碎片地面跑来,无奈伸手,长/枪微动,直接用枪/头把人挑着带过来。
宁岁岁跑到半路,被人挑了起来,小腿在空中扑通了几下,也不是是吓得还是惊的,呆着不动,小嘴微张,一脸呆滞,愣愣地看着容祈,直到最后被人用长/枪送到娘怀中,还没把脖子扭回来。
乌油油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和她对视的容祈,细小的眉紧紧皱着。
——怎么回事?怪怪的!
她瞪着坏人,企图把人吓走。
“怎么这么没礼貌。”宁汝姗把她的脖子扭回来,无奈说着。
宁岁岁这才回神,响起自己偷偷溜过来是干嘛的,紧紧抱着宁汝姗的脖子,嘴里嘟囔着:“吓死小乖乖了。”
“不是坏人啊。”
她小声说着,忍不住又悄咪咪扭头去看容祈,却见他依旧看着自己,吓得立马扭头,把小脸塞进娘亲的脖颈中。
——被抓到了!
她小脸红扑扑的。
“她是你的小孩?”容祈哑声问道。
那小孩细看眉眼和宁汝姗一模一样,他甚至不能骗自己是宁汝姗捡来的。
宁汝姗还没说话,宁岁岁就不高兴地扭头瞪她:“干嘛!岁岁就是娘的小乖乖。”
——果然还是坏人!
她抱紧宁汝姗的脖子,气呼呼地想着。
宁汝姗安抚地拍着她的脖子,抬首,对着容祈说道:“是我的,世子今日怎么来这里了。”
容祈沉默着,依旧看着她淡然的视线,她的眉眼依旧温柔,口气依旧和煦,可他依旧察觉出不一样了。
她再也不会满眼欢喜地看着他了。
最后,他淡淡移开视线,盯着宁岁岁腰间的荷包,低声说道:“来寻红楼主人。”
王锵不知何时终于挤开人群,来到大堂,沿着墙角摸到两人身边,见两人僵硬的气氛,很主动地挡在宁汝姗面前,装模作样地背着手,冷声说道:“寻我做什么。”
容祈看着突然插/进来的人,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往后退了一步,看着三个站在一起的人,宛若一家人,不由嘴角抿起。
他很早就站在酒楼边上,也亲眼看着宁岁岁亲密地抱着这位红楼主人的脖子,两人气氛和谐地走过大街。
“手下之人来报,去年有一批被金州刺史、京西南路副都总管蒋方逊私吞的粮草,进入榷场之后就消失了。”
他目光露在王锵腰间的剑穗上,歪扭难看,断断续续。
宁汝姗手巧,绣花打络子一样好看精致,现在这东西被这么珍惜地挂在身上,一定是这个宁岁岁的手笔。
“要谈事情去红楼。”王锵冷声说道,对着一位红楼仆人淡淡说道,“请容同知去红楼。”
容祈没动身,目光依旧落在宁汝姗身上,可宁汝姗已经抱着宁岁岁直接去了内院。
王锵小身板一挺,挡在他面前,不耐烦说道:“不请自来不是客,容同知也是体面人,也该知道规矩。”
容祈目光落在他身上,那双黝黑的凤眼狭长上扬,尤其是此刻,眉眼低垂,带着一点冰冷之色,便越发显得不可亲近。
“她是你什么人?”他问。
“与你何干。”王锵人矮气势不低,冷嘲热讽说道,“你现在又是以什么身份质问我。”
“同知的手,可不要太长。”
他阴沉警告着。
思思等人终于把人止住,驱散了看热闹的人,这才压着那三人走了进来。
王锵不悦地看着她们:“没用。”
思思和阿刀等人直接跪了下去,羞愧说道:“是属下无用。”
“你们是谁?”容祈看着鼻青脸肿的三人,冷淡问道。
射暗箭之人被打得最惨,连着牙都掉了,可他神情依旧狂傲,抬头,斜晲着众人,冷笑着,嘴角却是突然露出血来:“等着,都等着,他回来了。”
容祈皱眉,眉眼一厉,如风电般顺手掐住最靠近他的,形容瘦小那人的脖子,却还是没止住三人齐齐咬了毒囊的动作。
三人皆是嘴角流血,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
“好厉害的毒药。”匆匆而来的程星卿从外面跑来,张开他的眼,观察片刻后惊讶说着。
容祈沉默片刻,拉下其中一人的衣服,只见上面画着一只布满鲜血的鹰眼。
“纣家密探。”
他低声说道。
王锵脸色大变。
“她怎么惹上那群疯子了。”容祈喃喃自语。
王锵瞪着那个栩栩如生的鹰眼,好似真的有人透过这双邪佞的眼睛看着周围的一切,后背发毛。
“刚才在这里吃酒的人全部带回来。”他心中突然咯噔一下。
“是要带回来。”容祈接过冬青的帕子,慢条斯理地擦着染血的手指,“这是鹰眼,负责打探消息,鹰翅负责传递消息,大概率就是刚才那群人中。”
他闭眼仔细想着:“刚才带头跑的是谁?”
是了,榷场都是一群不知死活的人,刚才还未出事,怎么就有人害怕,先跑了,分明是得到消息,又想掩护三只鹰眼,这才抢先一步,制造混乱,现在看来至少有一半的目的达到了。
阿刀脸色阴沉:“属下这就全城搜捕。”
“来不及了。”王锵脸色难看,心中警铃大作,“今日起,你们要日夜不离不能离开夫人身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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