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州内外虚空,容祈又千里迢迢远赴金州的时刻,襄阳城据说要空降一位主帅,如今看来大魏内外也是不得安生。
宁汝姗的酒楼一直在红楼庇护下安然无恙,这些年除了早已死了的纣开,还不曾有人闹过事。
王锵摸着她的脑袋,掏出一块帕子,安慰道:“不会有事的,要不随我去看看。”
宁岁岁眼睛一亮,立马啪地一下抱着他的胳膊,喜笑颜开地奉承道:“王叔叔天下第一好了。”
酒肆内,宁汝姗皱眉看着面前闹事的醉汉,细眉蹙起。
那三个醉汉先是挑刺酒的味道不对,又是嫌弃今日的小菜不对劲,接着就趁着醉意骂了起来,还把酒博士推伤了,这才惊动了后院的宁汝姗。
“哟哟哟,这位小娘子哪里人啊,做生意可不讲究,偷工减料,以次充好。”为首那人眯着眼打量着面前的宁汝姗,笑眯眯地说着,目光下流邪佞。
“就是,小娘子生意不好做,完全可以跟哥哥走啊。”最右侧形容瘦小的醉汉色眯眯地打量着宁汝姗的脸,形容猥琐地说着。
话还没说完,他的视线中就出现了一个身高九尺,身形彪悍,满脸横肉的黑面大汉。
大汉虎目一瞪,声似洪钟,气势汹汹:“找死。”
被人挑衅的三人顿时被酒气激怒,直接动手掀了桌子。
一直在宁汝姗身边伺候的思思是有拳脚功夫的,连忙带人去了后面。
那三人颇有几分能耐,在六个大汉的围攻下借着酒铺的地势和桌椅狼狈逃窜,但嘴里还是在嚣张叫嚣着。
地面一片狼藉,桌椅酒坛碎了一地。
不少人堵在角落里看热闹,瓜果糕点散了一地,对着大堂内的人指指点点。
榷场情况复杂,人人都是抛弃身份进来的无名之人,除了生死攸关的事情,其余时候那是哪里有热闹往哪里钻。
这等醉汉在酒楼闹事的事情自然是不容错过的。
“他们……不对劲。”宁汝姗站在前后院的小门处,盯着那三人来回逃窜,突然开口说着。
“怎么了?”思思是王锵特意寻的婢女,闻言惊讶说着。
“他们根本就没动手,只是在这里来回跑着,好奇怪。”宁汝姗皱眉说着,莫名生出不安感。
“阿刀就是白长个子了,笨死了。”思思也仔细观察了一会,恨恨吐槽着,紧接着又大喊一声,“不愿打,就把人撵出去,耍猴嘛。”
“是啊,是啊,今日这酒值了啊,这猴够大。”角落里有人戏谑说着。
“闭嘴,小心姑奶奶割了你的舌头。”思思手中的瓜子直接朝着说话之人的脑门弹去,柳眉竖起,厉声说道。
偏偏榷场之人最爱看热闹,皆是发出嘘声。
“不要动怒,你和他们一起把人赶出去吧。”宁汝姗把手搭在她的小臂上,柔声说道,“你身形灵活,阿刀身高体壮,大堂太狭窄了点,让他无法发挥实力。”
阿刀就是刚才挡在宁汝姗面前的黑脸大汉。
思思这才压下心中怒火,冷哼一声,抽下腰间双刀,直接扭身朝着其中最为矮小的一个男子冲了出去。
风中破空之声紧接着是双刀冷刃冷冽的刀锋,鹤唳之声高昂。
她一加入,情况顺势扭转。
“好俊的功夫啊。”有人津津有味地看着。
“就是就是,小娘子脾气爆也是有原因的啊。”
宁汝姗看着堂中的乱局,那三个醉汉很快就被赶到门口,紧跟着叹了一口气。
就在此刻,激变突生。
三个人中一直不曾说话的白面人,突然扭头抬手,厉目四扫,突然对着宁汝姗的方向发出四支冷箭。
那是机关弩,射程短,但速度快,最重要的四个不同的方向,若是武功稍差片刻,便会殒命。
堂中混乱一片,宁汝姗还未反应过来,只听到耳四三声整齐的尖锐唳叫,不由后退一步。
“夫人!”
“娘!”
门口接连传来两声嘶声裂肺的喊声。
角落里看戏的人这才察觉出不对劲,纷纷朝外跑去。
王锵眼睁睁地看着那三根淬着毒的泛绿毒箭以极快的速度朝着宁汝姗飞去,而她身边空无一人,吓得脸色苍白,心跳停止。
“滚开啊。”阿刀要往回冲,却被奔散的人群止住了脚边,不由大怒,目眦尽裂。
“夫人。”思思惊怒,手中双刀直接朝着发射暗箭之人而去。
“后退。”
一个冷冽声音自耳边冷静响起,与此同时,宁汝姗觉得腰间一紧,直接被人甩到身后,眼前紧接着便落下一个熟悉的背影。
只看到那人手中的那根乌抢在手中打转,重达八十一斤的乌铁在空中转出凌厉风声,紧接着只听到四声叮咚之声。
四枚带毒的暗器被搅得粉碎,跌落在地上。
“拿下!”冬青大喝一声,加入战局。
宁汝姗捏着帕子,喘着气,只觉得耳鼓疼得她发晕,背后被冷汗打湿。
“没事吧。”面前那人转身,站在三步远的地方,目光落在她身上,却不敢再上前,踟躇问道。
“没事。”宁汝姗抿唇,抬首道谢,“谢世子。”
容祈握着那根乌枪,直挺挺地站在她面前。
两人四目相对,却相顾无言。
“呜呜呜,娘,娘。”宁岁岁仗着人小,贴着墙朝着宁汝姗跑过来。
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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