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抱住了她。
这真的是善善!
除了善善没人会知道那么多细碎的小事。
温善善感觉到他的欣喜,眼眶微红软糯糯地说:“二哥,我们好久没见了。”
确实很久了,久到如果不是今天见到他的照片,她都快记不起他的模样。
上一次见他还是他初中毕业的那个暑假,之后一去不复返,后来更是……
在百货售货员诧异的目光下,温路带着温善善一道离开了。
通过温路的介绍,温善善对这里有了更加深刻的认知。
今年是一九九三年,南林作为南边沿海开放城市,经济发展相对较好,加上临近电影制作大城,温路一直在这里活动。
至于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温善善解释不清,细想下来很可能和前一天见到的无为道长有关。
那就只能等回晋城,再去道观拜访了。
几年未见,温路成熟许多,收起以前吊儿郎当漫不经心模样,一晃竟成了演员,待人接物也比从前知分寸,当晚温善善就在他的住所客房睡下。
现在是八月中旬,没几天就是“温善善”的忌日,自从温路回了温家,便每年回来祭拜,带些新衣服零嘴回去。
如今见了真人,就差喜极而泣。
两人第二天就动身回晋城,路上看着窗外变换的风景,温善善心里蓦地安定下,直到快到晋城时,才真的有种归心似箭的迫切感。
阔别七年,晋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刚下车,温善善险些认不出这座城。
温家还住在原来的小院,等温善善跟着温路拐进熟悉的小巷,心底的酸涩涌上心头,石灰墙面上贴满广告传单,一层层盖住从前模样。
两人走在路上,迎面撞见邻居巧婶,笑着打招呼,巧婶挽着菜篮子出门,见温路和陌生姑娘,还以为是带回来的媳妇,笑着调侃几句。
温路没认没反驳,毕竟左邻右舍都知道温家小姑娘七年前落水淹死,贸然一提准能吓死人。
到温家小院门口站定,紧闭的院门上红漆落了不少,板门灰旧也没换新,看边角修修补补了好几次。
温路在身后,柔下声:“这门坏了几回,有次吴叔家小孩炸大鞭,生生给这门炸出个大窟窿,大哥说要换,爸死活不同意,说怕你认不出家里的门长啥样,没办法,我们又修又补,一直没换。”
听到这里,温善善红了眼,之前找不到二哥也是,爸留着刘桥的老房子,时不时还会回去住两天,里面一草一木都不让人动,生怕孩子回来认不出家。
温善善含着泪上前敲门,里面传来温久山的回应,苍老中带着几分气愤,好似不瞒来人如此粗鲁对待他的门,生怕门被敲坏了。
从里屋出来,温久山打开门闩,先是见到红着眼的陌生姑娘,她也不说话,含泪一个劲地哭,温久山没辙,手忙脚乱问姑娘怎么了,而后瞧见她身后的温路,一下明白了。
“温路,你是不是干了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这姑娘咋回事?”
温路本想给温爸一个惊喜,点到名后才想起现下没人认得出小妹,旋即笑着对温久山说:“爸,这是小妹,我们家善善!”
温久山年纪大了,眼睛看东西模糊,但他不是老糊涂,皱着眉嫌弃地看向温路:“你个兔崽子睁着眼睛说瞎话,半年没回来皮痒痒了是不是……”
这怎么可能是他小闺女,他用眼尾余光轻轻一扫就知道这不是善善。
也就小儿子个缺心眼的二愣子还想找人骗他,他才不上当。
温久山因为温路这话气了,转身就要进屋,温善善哽咽着唤了一声爸。
“我真的是善善啊。”
温久山愣住没动,良久才继续向屋里走。
还想骗他,他又没有痴傻,回头小央回来一定他好好说说这傻子。
温路大步跨进门,拦下温久山:“爸,她真的是善善,你不信你可以随便找个事问她,我不骗你。”
温久山手别在背后,瞥眼温路哼一声,别以为他不知道,肯定是他把事情全告诉小姑娘,还骗上头了。
……可是亲眼看到善善的尸体从河里捞上来。
作者有话要说:一到过年家里就来好多人,忙得脚不沾地我明天尽量补更,九十度鞠躬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