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妹好的啊,定人家了没啊,小姑娘趁着好年纪一定要早点看婆家,回头年纪大了就不值钱了……”
钱婶说的殷切,好似真的实心实意般在为温善善考虑。
温善善抽回自己的手,客套笑答:“我还在念书,家里先不考虑这些,大过年的婶婶还有事吗,没事我们就先进去了啊。”
温善善也算是听出了她的心思,她掩唇偷偷问:“你想结婚吗?”
梁又钊侧身弯腰听她说话,然后站直定定摇头拒绝。
“我不知道,我没有。”
他之前压根不知道这事,他……也没想过找人说亲。
那就好。
既然梁又钊不愿意,温善善拉着梁又钊的手径直向里走。
她也觉得现在还早,梁又钊才十七岁,哪里到可以成家的年纪,放现代也不过是个高中生,成年都不到,哪里担得起一个家庭。
再说她,今年过完年不过十五岁,但这年代都觉得姑娘要早点嫁人,然后一辈子拘泥于一个院子一方灶台。
温善善是接受过新时代教育的人,怎么可能赞同,幸好温家开明,温爸也从来没这样想过。
她话的委婉,却也是实打实的在撵人。
钱婶本就是打着介绍对象的主意,哪里有什么正经事,见两人不待见她,哼声一撇嘴。
一个两个不知好歹的小鬼,以后有本事别找她,真是晦气,新年第一庄就没拉成。
还妹妹,妹个鬼,长得一点不一样,哪家倒霉男人娶这么个玩意,偷人还生俩孩。
见的人多,遇见的肮脏事也多,一碰到自己不顺心就把人往坏处想。
钱婶扭着腰,瞧着这铺子,嘴里不住嘀咕。
就一辈子修吧,修到死也就这一个铺子,有个鬼用,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
等人离开,温善善才从里面探出头,老妈子样操心,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头发:“下次她再来你不要搭理她,要是她再说这些,你直接骂她。”虽然她也不会骂人。
梁又钊这二年长高不少,顺势弯腰耳朵靠近更方便她。
听完钱婶的话,他面上如常,心里却生出异动。
温善善只当他听进她说话,勾起唇角扬起笑容。
真乖。
哪里还见一点小说中反派暴戾的模样,这样真好。
一连七八天,温善善都跟着梁又钊到店里,街上也渐渐散去年味,街上的店逐渐都开了张,铺子里来修东西的人也越发多。
元宵将至,在外的温爸和温央一直没有回来的消息,温善善不时在巷子口张望,次次失望而归。
往年元宵,他们坐在一起包汤圆,今年破天荒的就只要他俩了。
为了过节,梁又钊下午三四点就关了铺子,两人又在街上顺手买了盒小烟花棒。
就算只有两个人,过节的氛围还是要有,俩人到家就开始和面包汤圆。
温善善不爱吃芝麻馅,偏爱实心馅沾白糖,梁又钊向来随意,故而今年只包了两人份的实心汤圆。
吃汤圆为团团圆圆,最后剩下几个,两人为了不浪费匀着分了。
晚上吃的多,可不得出去消消食。
温善善藏着心思站在院门口看玩闹的小孩,面露钦羡。
小孩子的世界总是无忧无虑,他们会有什么烦恼呢。
触景生情,总是不自觉想的多。
也不知道爸爸和大哥找到二哥没有,若是一直没有……他们又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都十几天了,一点消息没有,总不能是发生什么意外了吧。
温善善不能想象再失去两个亲人之后的日子。
脑子里一旦有了不好的想法,总是忍不住越想越多。
就在温善善愈发纠结即将陷入困境时,眼前蓦地出现一束闪闪的亮光,炸开的火光在夜空一点点燃烧,小小一团却很耀眼。
梁又钊在院子里就察觉到她的丧气,点上烟花棒送她面前想哄哄她。
他小声叫了句善善。
黑漆的夜晚,那一抹不同于灯光的照亮成了夜空特殊的存在。
梁又钊把手里烟花棒递给他,自己又点燃一根,比划着在空中不知道写了什么。
附近的小孩也觉得新奇,跟着跑到温善善面前看大哥哥手里的烟花棒。
可能是人声感染了,温善善收起沮丧,从盒子里抽出几根,给小孩一人分了一根,点着一个之后传者点燃其他根。
幽深的小巷霎时因为这一簇簇的光点变得温暖,身旁小孩稚嫩的脸上洋溢着幸福与欢乐。
说笑逗闹,小孩们拉着手绕着温善善和梁又钊转圈,一整晚的阴郁在顷刻散去,温善善重新拾起欢笑。
不管幼不幼稚,两人同邻居这些小孩玩了许久。
一直到夜深街上没有灯,各家大人喊自家小孩回家睡觉,温善善和梁又钊才反身回到院子。
又一天过去,温善善和梁又钊道句早点睡后准备进屋。
刚开门,就听见他在身后温柔叫了声善善。
“不要担心,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他能做的不多,唯一能且肯定的就是陪在她身边。
这些天的担忧在这一瞬崩溃,眼泪像止不住的潮水从眼眶冒出,温善善一直擦却这么也擦不干净。
过完元宵,温善善很快就准备开学了,因为温爸和温央一直没回来,温善善吃完早饭锁上大门,一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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