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选拔/出来的苗子,遇上这样的事情,宋青山一夜未睡,审问了一众匪人,见天色亮堂起来,便匆匆赶往齐府。
婢子传话时,季棉正在给禾岁介绍新做的甜点,听见消息,她看了眼远远坐着的秦朗。
昨日出了那样的事,禾岁命人将那几个匪类丢去府衙,又以“保护安危”为由头将自己留在齐府,至于秦朗却是直接轰了回去。
这人千万般不愿,却只能同意,这不一大早就来了,这会子笑盈盈的眨巴着眼睛看着自己。
“宋大人来,我们还是回避的好。”季棉放下盘子,冲着秦朗使了个眼色。
那人便咧着嘴三步作两步迈至她身边,直接伸出手牵住她。
两人在自己面前眉来眼去一早上,禾岁头都疼,她扶着额,“那就到里间去,也好听听他能说出什么花来。”
季棉二话不说,拉着人就往里面去,门刚关上,外面婢子就引宋青山进来。
瞧着贵人脸色不好,宋青山先是三叩五拜行了礼,再是一通办事不利的说辞,话到一半,还佯装掩袖拭泪。
禾岁眯着凤眸,却是一个眼神都懒得往他身上放。
见状,宋青山跪着前行两步,哽着声,“下官严刑拷打了一夜,那几个贼人才说,与季姑娘又私仇,下官也派人去集上问了,果真不假……”
里间季棉哂着嘴角,那黑账上宋青山一项最为频繁,也不知私下还吃了冯有才多少好处,事到如今还替人说话。
不过想到刀疤脸,季棉拧着眉看向边上把捏自己软手的秦朗,“那刀疤脸的伤……”
“是我。”
秦朗指尖一顿,默默抽开交叠的手,压着声回她, “他可恶至极。”
他紧攥拳头,怕季棉因此疏远他,又恨那日未狠下心直接将刀疤脸斩杀,才引出今日之事。
心下天人交战,一道暖意便覆盖上手背,轻柔的力道抚在他爆出的青筋之上。
他茫然抬头,正对上季棉一双清澈的眸子。结舌半晌他才开口,“你不觉得我……”
残忍,冷暴。
即便没说出口,季棉也猜出来他话里的担忧,自从那日为了血晕倒,这人就格外在意这些事,稍一点血腥场面都不叫她见着。
明明自己是厨房生手,还争抢着要杀鸡宰鸭,昨日就连伤了还把伤手藏在身后。
她往秦朗身边靠了些,两人额头相抵,原就娇软的声音更是轻缓,“不觉得,我知道你心善,知道你是为了我才这样,只是下回不许了。”
秦朗的手上沾了血,她也逃不开干系。
“听你的。”秦朗说着将人往自己怀里一带。
腰上力道猛大,季棉一个不慎直接扑在这人怀里,她张嘴差点惊呼出来,未等出声,秦朗就先她一步,将绛唇含住。
室内旖旎,外间几人全然不知。
宋青山将冯有才收买贼人的过程详细讲述了一遍,又是费力将自己择出来,喷洒了半日口水,也不见贵人又甚回应,挠头搔耳之余,只能央着边上的婢子去传他带来的衙内和物件。
婢子转眸看向禾岁,见主子微微含颚,这才迈着碎步出去。
不多时,四个衙内便抬着一口偌大的红漆木箱进来,箱子甚沉,饶是四个年轻力壮的男子都累的一头汗。
“这是公主丢失的钱财,下官都给您找回来了。”看着木箱,宋青山一阵肉疼,禾岁那日分明是在点他,他估摸着禾岁是在给他将功补过的机会,只能咬咬牙。
衙内将箱子打开,禾岁才转眸看过去,迎着日头箱内的银子耀着光彩,晃眼看去,竟满满一箱。
光是一个冯有才处,就吃了这么老些,其他平明百姓那,又不知吸了多少血。
禾岁眉尾微挑,声音冷冷,“知府大人莫不是以为这样就完了?”
“还有那个冯有才,下官立马将他捉拿!”现在保命最要紧,宋青山心里有数。
一阵热吻,叫季棉心神荡漾,可是听见宋青山那句话时间,她遽然回神,拉开与秦朗的距离。
她往门边上靠,寻着禾岁落座的位置轻轻敲了两下。
椅子贴着门边而放,禾岁听见声便往后靠了些,耳边顿时传来季棉的声音。
捉拿冯有才不急这一时,这场比赛要让全雒江的人瞧见,要让他们知道雒江的天变了,不再是乌云蔽日。
禾岁心下了然,她玉手撑着额,“冯有才若是归案了,那这美食大赛还办不办了?”
“届时季姑娘直接就是新一届魁首!”宋青山想也不想,话落,就听耳边一声讥笑。
禾岁唇角带着笑意,眸间却是拒人千里,“末了末了,季棉也只是也不战而胜之人,外界怕是要猜测新魁星的真假。”
宋青山一楞,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立马又是磕头认错。
“既知道了,那大人便回吧。”
一话落下,便有婢子领着几人往外面走,直到出了院子,宋青山才恍若新生。
不等他长长舒一口气,心又紧了起来。
前面不远,一个着月白衫的男子正立于路间,手上一纸折扇,面上虽是带笑,却是藏着威。
宋青山腿上一软又是跪倒在地,“下官请齐公子安。”
齐修远微微点头,举手轻晃动折扇,不知藏在哪处的护卫遍冲出来,几下便将宋青山捆住。
宋青山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禁锢住,他脸上刷白一片,尿意直涌下腹,“齐公子,您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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