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生存下来,凝聚在一起,慢慢成长起来的。
既坚韧,又纤弱得惹人怜惜。
“不过啊,明音酱,”克巳突然想到了什么,身体前倾,挪动了一下,“织田作到底去哪了啊?”
“……?”明音歪了歪头,推测着,“去Lupin酒吧了吧。”
深夜,Lupin酒吧。
“呀,尤里酱。”太宰治坐在吧台前,转过头冲他打招呼。
明音手指夹着先前被太宰放入自己口袋里的纸条,自然而然地坐在了他旁边。
“太宰君特意找我是有什么事呢?”
“想要确认一件事……”他面前的玻璃杯中,酒液早就饮尽,只余下未完全融化完的冰块和透明的水。
“你知道我查过你的吧?当时发现了一些有意思的事。”
“6年前,你曾经有过一次精神病院的诊断和入院记录,确诊为解离性身份识别障碍,但很快又出院了。”
“之后再也没有‘发病’的症状。”
“然后呢,因为你的漫画,我去查了一下读者论坛,有一个有趣的发现。你被人指出,作画习惯和主题与《坠落》有着相似之处,简直就像是精神续作一样。”
“我又顺着这件事,去调查了那个笔名为‘Zero’的家伙……于18年前失踪,11年前失踪期满7年杳无音讯,在法律意义上确认死亡了。”
“并且,那个人在幼时有着与你一模一样的症状。时常会完全变了一个人,歇斯底里地发狂,引起骚动,气质会变得完全不同。”
“我原本是猜测,你可能是那位Zero老师的异能具现化之类的东西,但之前触碰了你之后,没有任何反应,似乎不是这样呢。”
“你就像是死过一次一样。”
“人类畏惧着死亡,却又总是被死亡所吸引。”
“所以呢,继续白天时没说完的问题……当时开枪的,是谁?”
明音听着他讲完,放平了嘴角。
啊,麻烦的家伙。
“是我。”他这么回答。
明音其实一直隐隐约约可以感觉得到。
他大概曾经死过。
不止一次。
羽毛只是赋予了他躯壳而已。
但他对这件事漠不关心,并且,生活上一直以来也没有发生什么让他必须去顾虑这件事的事情。
此刻,他却不得不去思考了。
“果然尤里君很有趣啊……”对方弹了一下酒杯,笑眯眯的,“我没有奇怪的意思啦,只是想加入你和织田作的生活,所以诚恳地推心置腹而已。”
“哈——?”
“你是打算把织田作推荐去武装侦探社吧?毕竟他再待在港口Mafia,在短暂的嘉奖后,处境只会越来越不妙……”
“所以,顺便预留一个我的位置吧,大概最多2年后吧。”
明音傻了。
只有满脑子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