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洗漱过后。
玉鸾将长发编了个松松的辫子, 柔婉地垂落一侧,这才入榻休息。
她临睡前还忍不住嘀咕道:“最近我总是会做噩梦。”
郁琤虽捧着书看,但注意力全然都在她的身上。
听到她这话, 便暗中打量了她一眼。
若自己不知道真相, 定然也只当她胡思乱想了。
现在知道了真相,郁琤心中不禁泛滥出一些略带苦意的情绪。
她每天都在饱受着自己良心的煎熬, 怎么可能会不做噩梦?
他暗暗摇头, 等她知道他也知道这件事情之后, 只怕对她而言,就如同天塌地陷一般,是场灾难性的打击。
他向来心思深沉, 不动声色。
是以玉鸾并未察觉出他复杂的想法,只是轻声说道:“明日去长青观主要也是去求个平安符回来。”
郁琤听到这话, 缓缓答她:“何必如此麻烦, 我向来不信这个。”
他说完见玉鸾愣住, 又补充一句,“不过你求来之后,我也是会天天戴在身上的, 你也顺道给自己求一个罢。”
倒也不是真的图个平安,主要还是满足她这份心意。
玉鸾:“……”
她能说她本来就是去给自己求的吗?
她压根就没打算给他求……
熄灯之后,玉鸾复沉沉睡去。
只是才一睡熟, 她便又陷入了噩梦之中。
这回梦里玉鸾倒是没梦见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只是梦见了一只体型颇为硕大的长虫。
这长虫的脑袋上还长了犄角,身上密密麻麻布满了坚硬的鳞片, 看起来又极为像龙。
原本梦见异兽也算不得什么噩梦。
偏偏这似龙之物冰冷硕大的瞳仁注视到了玉鸾之后,便朝她游走了过来。
玉鸾想逃,可哪里逃得过这硕大之物, 只见对方三两下便将他自己的身体一圈圈绕了起来,将玉鸾死死地缠在中间。
玉鸾觉得又热又闷,心想现在神兽的路子都这么野了?
不降道天火或者紫雷劈死自己,要直接身体力行地将她裹死?
眼看这煎熬无穷无尽,玉鸾便陡然地从梦中惊醒,睁开眼睛之后,心有余悸地发现自己哪里是被长虫给裹住了。
她这分明是被旁边的公虫子给结结实实地裹住了。
郁琤长手长脚将她揣在自己心口,叫她整个人似个婴孩一般,枕他臂上,锢他怀里,浑身热汗。
玉鸾叹了口气,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愣是没有挣开。
他梦中似有感应,还下意识地将她往怀里复又带了带,叫她与他紧紧相贴,毫无保留。
玉鸾:“……”
她张嘴就朝这大畜生脖子咬去。
郁琤终于蹙了蹙眉心,睁开了眼睛。
他甫一醒来,就看见这个女人在啃他的脖子。
他从前只知道男人晨起时会精气勃发,没想到女子竟然也会么?
他顿时困意全无,精神一震,低头去找她的嘴唇。
“郎君……”
玉鸾忙唤他一声,语气含着几分央求之意,“我好热。”
郁琤很是善解人意道:“待我来帮帮你罢。”
大家都是成年男女了,这等浪荡暗示的词汇,他又怎会不懂呢?
半晌后,一只雪白的手臂摸索着伸出帐帘,复又被一只麦色健壮的手臂给捕回。
床帐摇晃了老半天。
外面守门的侍女也不知都听见了什么,纷纷都面红耳赤,抬不起头。
待事了之后,郁琤又亲了亲玉鸾染了红霞的面颊,心想也就是他天赋异禀,但凡她想要了,他就立马能给。
若换了其他男子来,碰上个不赶巧时,指不定就是个银枪蜡头样,中看不中用。
至于像他这样中看还中用的,那是少数了。
他抚慰了怀里的女人之后,这才起身出门去办事。
玉鸾将自己蒙在被子里简直想死的心都有了。
侍女又抬了水进来。
她们倒是习惯了这幅场景。
玉鸾平息了一下被这大畜生大清早上翻来覆去欺负的羞耻心情,复又平静地由着侍女扶自己入浴。
到了晌午,外面阳光烈烈。
郁琤自然没有忘记玉鸾今日要去长青观的事情,是以又匆匆交代了手里的事情,回府去接玉鸾往长青观去。
长青观在常青山脚下,周围环境幽美不说,且因有灵验之名,常年香火鼎盛,来往香客不在少数。
玉鸾与郁琤到了那里,却是长青道长亲自接待。
要知道上回给这位镇北侯看过了生辰八字之后,这位贵人出手简直阔绰无比,一次打赏的香火钱便快赶上了长青观半年的营生。
长青道长一见玉鸾倒也不似外面那些人那样目光闪躲,亦或是生出异心。
他的目光很是清正,但口中仍是啧啧称奇。
虽也曾有人见到了玉鸾的美色便走不动道了,但长青道长却是因她的面相而感到奇特。
“虽云里雾里看不清明,但隐隐可见是朵富贵之花,女郎分明是个有福之人,日后会贵不可言。”
玉鸾闻言只是淡笑。
也甭管它是真的假的,但听到这样的话,谁心里能不高兴。
待长青道长走开后,玉鸾才私下里对郁琤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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