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揭露,她怕她姐不好意思。质检的时候她还纠结呢,内俩人现在到底啥关系呀?敢不敢跟弟弟妹妹说个明白啊?
清脆的车铃声响起,引得上工的社员频频回头。
“啊啊啊啊!”唐春妮气得直跺脚:“唐大花一定是故意的!我昨天跟她说要买白的确良衬衫,她今天就非要穿上!气死我了!还戴条那么红的纱巾,她当是红领巾啊!”
大磊磊看见,心里一哆嗦:哎呀我去,白衬衫是不是那件我不知道,但红纱巾肯定是!我还四处嚷嚷沈晏清有对象,我是不是傻,他天天跟大花在一块,不是大花还能是谁?!
知青们看见,也都是恍然大悟的模样。李东来正往养猪场方向去呢,也被这一幕扎了心:干啥呀这是,你俩都穿白衬衫,想晃瞎我眼睛啊?我灰头土脸奔猪圈,你俩光鲜亮丽去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我挣的工分要填上队里赔给李家村的损失,还要被你们弟弟克扣,而你俩骑着自行车去李家村迎接恭维和表扬,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刘媛媛也气坏了,咣当把劳动工具扔地上,就听唐壮一声大吼:“刘知青,你这是有意破坏劳动工具!给你扣分!”
作者有话要说: 大花跟春妮之间是塑料的哈哈哈!
36、通讯员之间的感情
写了第一篇通讯之后, 唐昭忙着画画,再也没写过稿子,倒是署名为“通讯员沈晏清”的稿件经常被选用。太子殿下一跃成为丰盛县的小名人,挣着稿费, 骑着自行车, 撩着自己喜欢的小姑娘, 日子过得不要太浪。
不仅如此,他还坚持给省报和市报投稿, 寄出去的信封里除了锦绣文章, 还配上了照片。报社可省事了, 直接文章照片全印上, 篇末贴心地加上——摄影:沈晏清。
不觉到了八月。
中元节那天, 唐昭带着虎子和三花去给妈妈扫墓,俩孩子嘟嘟哝哝对着墓碑说了好些话,唐昭心里也不好受,临走时轻声道:“您放心吧,我一定会把他们照顾好。”
从山上往回走,唐昭不由想起自己的爹娘,他们还安好吧?祖母也安好吧?还有跟自己一同落水的阿暄, 他被救上岸了没有?
心中惆怅, 生活却还是要继续,她每天重复着墙绘和画画的工作,为了想要达到的大目标而努力着。
刷墙已经进行到东风大队,这天中午, 唐昭和沈晏清收拾好刷子桶子,顺路去公社送稿件。
“前面那个是不是刘媛媛?她今天不是请假了?怎么跑公社来了?”送完稿子出来,唐昭跟沈晏清一起取自行车, 一眼瞧见走进大门的刘知青。
沈晏清开了车锁,调侃道:“你连队里谁请假都知道?”
“春妮告诉我的。”
春妮虽然跟李东来散了,但是不耽误她讨厌刘媛媛,刘知青每次去跟唐耀祖请假,春妮都会找小伙伴吐槽一番,有时候找唐昭,有时候找唐招娣,有时候找唐昭加唐招娣。
沈晏清淡淡道:“谁没事儿会往这儿跑?不都是想往高处走么?”
“对哦,”唐昭点点头,“其实她比李东来强,她都来公社这边活动了,李东来还在猪圈呢。”
沈晏清笑笑,二人正要骑车回村,就听有人大声说:“是唐昭同志吧?”
唐昭和沈晏清回头,只见后面站着位男青年,带了一副黑边眼镜,斯斯文文的,一看就挺文艺。
唐昭点点头:“是我。”
沈晏清则问:“有事?”
“哦,我是胜利大队的知青陶建,也是县里的通讯员。你们在这边刷墙的时候我远远观望过,后来才知道你就是唐昭同志,是收养小孩那篇通讯的作者。呃……之前拜读了大作,很是钦佩,最近没有新作品吗?”
大中午的,拦住人就为了问作品?
唐昭道:“没写,我忙。”
“哎呀,那太遗憾了。不过没关系,我们可以共同学习,共同进步。”
沈晏清冷笑,呵,你想跟谁“共同”?他挑了挑眉:“我也是通讯员,我姓沈,昨天公社各队都播了我的稿子,你也读了吧?”
“哦哦哦,原来是沈知青,久仰久仰。”陶建面色尴尬,说得有些敷衍,又转向唐昭:“你的那篇通讯,我还有些疑问,想跟你探讨一下。”
沈晏清淡淡道:“不好意思,中午了,我们要回去吃饭。”
陶建特别执着:“正好刚拿到稿费,我请你们吃饭,咱们可以边吃边探讨。”
“我觉得不行,”沈晏清跨上车子,“我们讲究食不言,寝不语。唐昭,走了,回家!”
唐昭赶紧坐到后座上,沈晏清长腿一蹬,骑车带着姑娘绝尘而去。
陶建傻愣愣地看了半天,叹了口气,正午艳阳中的红纱巾那么亮眼,可惜却坐在别人的自行车上。
沈晏清骑着车,心道:胜利大队的是么?想请我家唐昭吃饭?呵呵。
当天下午他就去找唐耀祖:“耀祖叔,咱们还剩三个大队的墙面,我跟大花每天只能画半天,战线拉得太长了,怕是秋收结束也画不完。”
唐耀祖道:“那怕啥,慢悠悠整呗,反正工分多。”
“我琢磨着,快点儿把这些墙刷完,我好全力以赴写稿子,好好为人民服务。大花也能回村质检,马上就开学了,三花回学校也不能替她。”
如果当初只有他自己,他是不会盘算刷墙活计的,因为他心里有数,凭着一手好文章,迟早会拿到通讯员或是老师的工作。是唐昭坐在树底下抹眼泪的样子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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