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里面怎么了吗?”
何夏的声音透过玻璃响起, 因为花洒还在不停的喷水,所以她的声音都很模糊:“我怎么听到了有水声?”
叶延缓了又缓才勉强找到理智:“你们快点继续答题,不然我俩会被淹死。”
他解释了一下现在里面的情况,水并没有停下来, 岳山三人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上午要问那个题目。
牛批。
节目组真的狗。
因为里头的情况比较危急, 所以岳山他们也不再浪了。
还差十八题。
后续的题目全部都和《惊魂一笑》有关,时川河和叶延爱莫能助, 两人只能待在鱼缸里在水声和外面答题的嘈杂声中听着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你冷么?”叶延根本不敢抬头去看时川河, 他此时只能庆幸节目组不是真的狗到连个排水口都没有安排。
也庆幸淋下来的是冷水不是热水。
他头一次起这种罪孽。
偏偏一颗心狂跳到他连呼吸都不是很顺畅,哪里顾得上尴不尴尬。
叶延的嗓子是哑的,像是发烧了。
但就像是他俩现在身上能拧出水一样, 时川河的状态也没好到哪去。
不仅是因为那忽觉的已经不只是一点了的不该有的念头。
还有……
“你在说么么废话?”时川河又是捞了一把自己还在滴水的头发,他直接将头发全部往背后梳,原本有些乖巧的模样带着冷戾,几乎是瞬间从刀鞘变为了刀刃:“你以为都像你?”
他俩说话声音都放的很轻。
身上别着的麦估计十有八.九是被那冷水作废了。
他们刻意的避开, 也让这一段对话只在他们之间。
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
所以叶延的喉结滑动了一下。
他没有去捞自己的头发, 只透过黑白的发梢和水珠去看时川河冷到有些发白的薄唇。
叶延冲时川河张开了一只手的手臂。
他么么都没有说,但有一种无形的信息在他们之间互相传递。
时川河目光沉沉的对上叶延的视线。
叶延毫不避让的冲他弯了一下眼,眼里带着时川河熟悉的笑意,还有一点只有现在的他才能懂的暗示。
叶延就靠着玻璃坐在那,时川河因为被铐住了手,也只能跪坐在他面前。
他只需要往前一扑,就能驱散自己浑身的寒意。
但时川河没有动。
他侧目扫了一下,因为动作过小, 没有看到摄像机,可他相信叶延明白。
叶延笑了下,遗憾的放下了手臂:“好吧。”
时川河的视线落在他宽厚的肩臂上, 叶延又轻声逗他:“好看么?”
这人……
时川河真的不能理解。
这人有么么不能出去再说吗?
非得对着镜头玩高压线?
是生怕全世界不知道吗?
时川河压根就不想理他。
见他不吭声,叶延便动了动,这里头就一个机位,他轻轻松松就用自己的身形不动声色的遮住了。
叶延摊开了自己被铐住的手,看向时川河,轻笑着说:“出密室后你录完采访要赶飞机,镜头结束后就是异地,给我个安全感?”
时川河:“……”
谁给他的自信?
时川河都不明白自己在哪给他透露了他的情绪。
毕竟他自己都在刚刚才明白。
他垂眸看着叶延摊开的手。
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手心和指腹都有因为生活留下的茧。
叶延应该弹弦乐器比较多。
因为叶延的手指有些细微的划痕。
时川河松开了自己握紧成拳的手。
叶延扬眉挑着唇看他期待着。
然后——
时川河冷漠的拍了一下他的手心。
又狠又无情。
叶延虽然真的很遗憾,但却也不意外。
小刺猬要是因为被窥到了内心就收敛自己一身的刺,那就不是刺猬了。
时川河和叶延在这不过三米的鱼缸里用只有彼此才能懂的暗语交递着满腔的隐晦爱意。
直到外头何夏激动道:“做完了!帅哥们你们可以出浴了!”
里头的水也终于停了下来。
叶延第一反应是:“何姐,能麻烦帮我们拿一下我们的外套吗?”
何夏应声后直接一溜烟的往外跑了。
岳山也扭头离开了。
鱼缸的机关被打开,叶延扶着时川河站了起来。
只是在站好后,他到底还是没有松开手,反而是搂住了时川河的肩膀。
时川河没拒绝。
他是真的冷。
郭昀看见他们出来,正想跟叶延说点什么,就见叶延搂着时川河低声嘱咐:“你到时候在机场记得买退烧贴先贴着,别喝冷水了。”
时川河知道他们身上的麦报废了收不了声,但这并不代表这屋子里吊着的收声设备隔空进水。
所以时川河面无表情道:“我是傻子吗?”
“不是。”叶延看见何夏踩着高跟飞速跑来,顺势松开了时川河的肩膀,揉了一下他湿漉漉的头发:“是小孩子。”
叶延从何夏手里接过外套,本想拿着自己的外套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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