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也是没办法,”老财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我欠了债,债主知道我当年犯下的这些事,就说只要能把这段编成评书,那些钱就不用还了。”
我靠,天底下还有这样的规矩?说段儿评书就不用还钱了,这样的债主请给我介绍一车!
老财注意到了我狐疑的神情,说道:“你认识我这么久了,我什么时候说过谎。实话跟你说了吧,一开始,我也不明白债主为什么让我这么做,直到后来,我才弄清楚了:他是想找到当年曾参与这件事情的人!”
“为什么?”
“这我就不清楚了,我跟这个老板接触的不多,每次他要找我,都是打发他的秘书来,除了第一次借给我钱的时候我们见了一面。”
我开始思考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了,老财的经历过于传奇,中华上下五千年,能摸过龙的,恐怕一位也找不出来,当然,上古神话除外。但是他一副认真的样子,又不由得我不信。最关键的是那个老板,他为什么要找到当年参与这件事情的年轻后生呢?按照老财的说法,一行二十多人,如果都困在一个坑里面,万箭齐发,老财能逃出来已经算是奇迹了。说不定其他那些人都死在那里了……不对,还有一个,外号叫蛤蟆的,他还活着!老财是怎么知道的?
我赶紧提出了我心中的疑问。老财说,这也是那个债主授意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债主要他这么说。“不过,”老财话锋一转,“那个债主……当时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感觉……感觉……”
我意识到了情况有些不对,追问道:“你感觉怎么了?”
老财起先沉默了片刻,而后坚定地说:“感觉他知道蛤蟆的下落!”
“这个债主长什么样儿?”
“高个儿,黄脸儿,高鼻梁,戴着一副眼镜,今年得有……六十多岁了……哦对,最重要的一点,他……”
“哟,老先生,你们唠着呢?”老财的话还没说完,就见王先安走了过来,一脸的阴鸷笑容。
妈的,我只顾着探究事情真相,竟然忘记了注意周围的情况。王先安可是一个狠角色,如果让他发现了我跟老财过从甚密,恐怕我们俩都得交代在这儿。我遂笑着说:“老先生睡不着,我陪他聊聊。”
王先安狞笑着说:“行啊,你们俩唠吧,这老先生一般不开口,你陪他多唠唠。”说着,眼神意味深长地瞟了一眼老财。
老财则一句话也没说,就像是没看见这家伙似的。我看得出,王氏叔侄对老财虽然有很多不满,却很恭敬。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老财有他们要的东西,投鼠忌器,所以王氏叔侄才会有这样的表现。
何止王氏叔侄,我也一样。老财身上有太多我急需知道的秘密,即便老财说的全部都是真的,那还有一点我没有弄明白:古一指为什么要绑架他?而且从头到尾,我都没见王氏叔侄对他实行禁锢。他既然可以带着我来到这棵大树下,就算是走出这个院门也没问题啊。自己跑就是了,何苦要我带他走呢?
又一想:可能是因为周围环境恶劣吧,老财这老胳膊老腿儿的怕是够呛。突然,我打了一个激灵,用一种充满了诧异且惶恐的眼神看着老财。
老财完全没有了刚才与我密谈时的精神头儿,反而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蜷缩着身子。
这老头儿……刚才明明躲过了我的肘击!我不敢说自己的身手有多好,但是常年的野外生存经验与和野兽搏杀的经历,让我有了一个强健的体魄和敏捷的身手。不吹牛的说,现在面对一两个普通人,我可以轻松应对。但是我一个肘击打出去,老财竟然能轻易躲过,他的反应,无论如何都不是一个普通老人应有的。
我的额头忽然沁出了汗珠,我觉得一直以来自己都被蒙蔽了,身边充满了太多读不懂的人和事。自从王先安到来后,老财一直低着头,他慢慢站起身来,背着双手走了。望着他那个佝偻的身影,我只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就像是一座大山,迎面压来。
密谈就这么结束了,王先安来了,我索性叫醒了王历,自己找个借口去睡觉了。尽管心中充满了太多的疑惑。但是周身疲惫袭来的时候,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闭上眼睛就睡了。
第二天一早,金锁推醒了我。我睁开惺忪的睡眼,发现老赖正在院落中跟王先安商量着什么,老赖的手指还不断比划着,有点儿像是谈价钱。王先安只是一个劲儿地摇头。黄宪章则在一边冷眼注视着这一切,我问金锁发生啥事了。金锁说,王氏叔侄不想留我们了,叫我们离开,老赖想要买他们一些装备,正在谈价钱。
我爬起来走到院子里,只听老赖声音陡然提高:“大兄弟,你这可不对了,咱们都是老乡,在外面混不容易,得互相帮衬着呀!”
王先安也说道:“唉呀妈呀,老哥,真不是我不帮,你说我们这装备那都是按人头准备的,分给你们,我们这边就得少四个人的。回头儿我们这边的人回来了,你说咋整?没装备就得死在这嘎儿,你说呢!”
老赖据理力争:“大兄弟,咱这样,反正你们人去了那么久了,他们一准就回来了。这些装备呢,足有富余。你卖给我们还不行吗?只卖给我们一小点儿,这样,你按照两个人的分量给我们。你们也能过去,咋样?”
“老哥,我是看装备的,别的我不懂,回头儿要是过不去呢?我们就得有几个兄弟死这嘎儿,这责任我找谁去?”
这个王先安也是一根筋,我见双方争执不下,赶紧走过去打圆场:“好了好了,老赖,咱们别跟人家争了。这样,”我扭过头来对王先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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