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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儿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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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愚蠢的妇人(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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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没了双手,便是去当婊.子,都被人嫌弃。

    上房的屋檐下挂着对大红灯笼,屋里的器具全都是新置的,衣裳、首饰一应具有,铜镜上贴着对红双喜,明明是喜庆的景儿,可偏生梳妆台上摆着支白蜡烛,瞧着渗人得很。

    绣房里虽说点了龙涎香,可依旧压不住浓郁的药味。

    拔步床上躺着个病恹恹的美人,是陆令容。

    她并没有戴假发,光秃秃的头用块红布包着,脸色极差,稍稍一动,浑身就疼得厉害。

    陆令容艰难地抬手,从床跟前的矮几上勾过来个杯子,喝了几口蜂蜜水。

    女人凄然一笑,她这种心肠歹毒的女人竟然没死,还被最恨她的人接到陈府,让大夫好生照顾,然后……余生备受折磨。

    门吱呀一声开了,陆令容身子猛地一颤,他来了。

    熟悉的龙涎香味道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陆令容紧紧闭上眼,她感觉床微微下沉,他坐到了床边。

    “今儿感觉怎样?”男人柔声问。

    陆令容只觉得头皮阵阵发麻,小腿直抽抽,她睁开眼,看见陈南淮正微笑着看她。

    他一点都没变,头上戴着玉冠,穿着月白色锦袍,眉眼如画,大抵又喝酒了,面颊浮起抹不正常的红。

    “求你了。”

    陆令容声音颤抖:“给我个痛快吧。”

    “干嘛说这种丧气话。”

    陈南淮俯下身,隔着锦被,轻轻地抚着女人,柔声道:“咱们一起长大,你先走了,我得多难过。”

    说话间,陈南淮用力将陆令容往后推了下,给自己挪出更多的地方,大剌剌地坐到床边,端起那杯蜂蜜水,闻了闻,嫌弃地倒在地上。

    大抵触到了小腹的伤口,陆令容痛苦地闷哼了声。

    陈南淮俯身,下巴抵在陆令容的肩上,温柔地在她耳边细语:“放心,我不会碰你,太脏。”

    他听见女人痛苦地哭,笑了笑,从怀里掏出瓶掺了药的酒,强给陆令容灌了数口,看着她因药效发作,难受地扭动身子,同时小腹的伤口又扯开,痛苦又快活。

    陈南淮满意地笑了。

    “以前我不高兴了,总喜欢找你倾诉,你发发慈悲,再听我唠叨几句。我今儿又去左府了,在外头等了半天,都没见着她。”

    陆令容疼得眼泪直流,紧咬牙关。

    “我想法设法打听,她最近好多了,已经能下地了。”

    陈南淮扯掉女人头上的红布,轻抚着那已经长出一小茬黑发的头皮,笑道:“对了,她在做鞋垫和香囊,肯定是做给我的,以前,她就喜欢弄这些小玩意,老劝我,让我别跟人发生争执,做错了事就要道歉,我很烦她的。”

    说着说着,陈南淮忽然掉泪了,凑到女人耳边,低声呢喃:

    “还是你好,会说我喜欢听的话,陪我喝酒,还把红蝉给了我,对了,红蝉呢?”

    陈南淮松开手,坐直了身子,朝着屋里的黑暗角落,冷声喝道:“出来。”

    烛影一闪,从屏风后走出来个只穿肚兜的女人,是红蝉。

    她瘦了很多,那双大眼睛不再水灵,有些死气沉沉,小腹上有个细小的伤,还没好透,似乎是簪子戳的,修长的双腿在这黑暗里,显得甚是惨白。

    “你过来。”

    陈南淮招招手。

    红蝉身子剧烈颤抖,仿佛听见什么可怕的声音,畏畏缩缩的不敢上前。

    “过来!”

    陈南淮怒喝了声。

    他将瓷瓶剩下的酒,咕咚咕咚一饮而尽。

    药力渐渐发作,他眼热心跳,一把将红蝉拉到床上,和陆令容并排而卧。

    “令容,我知道你身子不好。”

    陈南淮已经意乱情迷,掐住红蝉的脖子,疯狂地做坏事,他扭头,笑着看陆令容,拍了下女人的脸蛋儿,微喘道:“没事,让这小丫头代替你,你好好看着,学着。”

    一股恶心感涌上来,陈南淮越来越疯,他想起了当时和盈袖的度过的无数夜晚,她会狠狠地咬他的胳膊,小猫爪子把他的背挠成了棋盘。

    陈南淮再也没忍住,哇地一声吐了,他逐渐清明,厌恶地放开红蝉,默默地起身穿衣裳,低着头,离开了绣房。

    绣床上的红蝉已经没了半条命,两条腿不住地打颤,血源源不竭地往出流。

    多少日了,他一想梅盈袖,就来折磨她,丝毫不顾她也小产了,这样毫无节制地折磨,她也会下红没命啊。

    对喽,他在报复。

    红蝉凄楚一笑,挣扎着坐起来,头埋进双膝痛哭。

    她感觉自己糊涂了一辈子,好像忽然清醒了,她恨自己贪慕虚荣,可更恨小姐卖了她。

    红蝉转身,愤怒地瞪着颓靡绝望的陆令容,扬起手,重重地打了下去……

    夜已深,就连虫儿都懒得叫唤。

    陈南淮跌跌撞撞地从小院跑了出来,他觉得自己很脏,可如果不这么做,心里的那口气就顺不了。

    越来越恶心,他趴在湖边,猛吐了通。酒劲儿忽然就上来了,头越发昏沉,他没别的想法,就想见她。

    他知道他们曾经的小院在哪儿,尽管那里已经人去楼空。

    陈南淮一路狂奔过去,推开上房的门,登时痴愣住。

    原本华美温馨的新房,如今空空如也,老爷子说了,盈袖屋里的东西可能都被吴锋抹了毒,一件都不能留。

    她用过得梳妆台、浴桶、雕花屏风还有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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