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奕屁颠屁颠的出去叫崇贺,自己也没有再进去了,把房间留给他们两个人,他坐在长椅上闭目养神。
崇贺关了门,进去就看见温岁躺在病床上,斜眼看着他,表情气呼呼的,脸色还有点白。
崇贺拖了个凳子坐在病床旁边,温岁抿着唇,瞪着他一言不发的。
崇贺吐出一口浊气,神情有些疲惫和紧张,头发被他自己抓的有点乱,这会儿霸总气息全无,倒显得有点颓 废青年的感觉。
两个人就那么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了一会,病房静静的,偶尔只有窗户外面那颗大树被风吹的树叶沙沙响的 声音。
窗户没有关,窗帘被吹的摆动飘荡起来,医院病房空气流通不大,总是有股消毒水的昧道,所以开了窗。 这会儿风正大,身子虚的人也容易感冒,照顾到温岁的身体,崇贺在温岁期待纠结的目光中站了起来...然后 走到窗户边关了窗。
好不容易动了还以为是要对自己做点什么竟然是去关窗户,以前不是会摸摸自己的头吗!
温岁内心很不爽,质问崇贺:“你就没有什么话想跟我说的吗!”
崇贺又坐了回来,双手搭在膝盖上,眸子深沉漆黑,让人看不出情绪,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淡淡的笑。 “我还以为你暂时不会想听到我的声音呢。”
温岁挣扎着要坐起来,崇贺立马把他半扶起来,怕他靠着床头不舒服,又把枕头往他腰下垫,动作行云流 水。
看在他伺候的这么周到的份上温岁心里好受了一点,坐舒服了,这才重新把目光看向崇贺,抬着下巴一副高 傲任性的样子,哼了一声说:“不要瞎以为,你以为以为什么,你不说话我要怎么听你解释。”
崇贺听出了他在耍小脾气,语气恶劣了点,但是他也不恼怒,反而还松了口气。
还好,还是会耍性子的,证明还是活泼乱跳的。
崇贺看向他的胸口 : “这里还疼不疼?难受吗?”
他的声音很温柔,表情也很柔和,目光里还有温岁说不出的东西。
温岁一噘嘴,垂下眸子,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方投射出一轮淡淡的阴影,声音也低下来了 : “一点点,没有刚 才难受了。”
他刚刚吸了会氧,这会在打点滴,倒是没什么大碍了。
但是心里总会会有那么一点点散不去的阴郁感。
自责感包围了崇贺,崇贺很是愧疚:“对不起,是我的错。”
他不该把人带进崇家,就为了刺激温岁说出实情,明明这件事有更好的解决方法,他却用了最愚蠢的那一 种。
温岁的小脾气还没消呢,凶巴巴的说:“我渴了,要暍水。”
崇贺拿了水杯帮他倒了杯温水,递到他唇边喂他暍。
温岁低着头小口小口的抿着水,没那么盛气凌人,模样倒是跟只伸出粉嫩嫩的小舌头舔奶的小奶猫一样乖 巧。
他总是能在小野猫和小奶猫的形象转换的游刃有余,崇贺神色柔和的看着他终于慢吞吞的暍完了一杯水,问 他:“还要吗?”
温岁舔了舔唇,水缓解了他喉咙的干渴,这会儿舒服多了。
他摇了摇头:“不要了。”然后目光直视着崇贺,问他:“好了,你跟我解释解释为什么许砜会出现在我们房 间,还是赤裸着身体的!”
温岁觉得自己的耐心大了很多,以前他在家的时候都是以一种“我不听我不听”的姿态的,现在跟崇贺待在一 起连看到这种事都能“心平气和”的听他解释了。
他变佛了。
温岁静静的看着崇贺等他解释,崇贺把事情跟他说了一遍,包括洗澡时许砜穿着白衬衫进去勾引他结果被他 一脚踹开的事毫无保留的全部交代清楚了,后来的事情就是温岁他们冲进来的事了。
许砜当初会那副表情和捂着肚子屁股,完全是因为崇贺那一脚很重的缘故,可能都内伤了。
温岁听的眉头紧皱,眉心出现一个小小的川字,疑惑的问:“那为什么他能进去我们房间?”
崇贺的房间是指纹和刷钥匙卡的,崇贺和温岁进入指纹刷卡刷脸都可以,除了他们两个只有卖叔有钥匙卡。
不可能是卖叔给他的,卖叔不是那样的人。
崇贺意昧深长的说:“使了小手段吧。”
他故意隐瞒了一些事,许砜为什么能进去他当然清楚,还不是他背后的那个人,不过温岁不需要知道这些龌 蹉事,他乖乖的好好的就行。
温岁挺惊讶的,想了想说:“那我们把门重新换了吧,你看使用小手段就能进去,要是以后再有心怀不轨的人 怎么办。”
崇贺:“...”
温岁的脑回路歪到不知道那里去了,崇贺忍不住笑了,眉间的忧愁全都消散了,他噙着笑问到:“你怎么这么 相信我?不怕我骗你吗?”
他说的事温岁难道不会怀疑他是真的偷吃人也是他放的。
温岁叹了口气,幽幽的说:“我本来也不信的,你看我不都到医院了吗,后来想想我自己好傻,为什么要把自 己给气病了,你去找其他人就找其他人吧,我不想生气心疼了,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感情不是不怀疑,而是根本不想理。
崇贺慌了,心一下揪紧了,抓住温岁的那只没有插针的手,看着他一脸认真:“没有别人,一直都只有你,不 会有别人的。”
温岁的脸上忽然露出了一抹笑容,眉眼弯弯的,勾着唇角,笑容有一丝狡黠,“行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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