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是知道了,一定不会不管的。”
舒云宜眼睛一亮,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一块浮板,扒住不放。
叶景行只是笑着没说话。
若是平日,舒云宜早就察觉他的异样,奈何她已经乱了阵脚,根本没发现。
“我这就去!”她心思一起,根本就按耐不住,起身就要走。
叶景行没有拦他,只是对门口的叶夜打了个眼色。
叶夜点头,转身找人看着舒云宜的马车。
“世子为何不与她明说。”叶夜折返回来的时候,眉心皱起,“她根本见不到太傅。”
“她性格坚定,认定了事情不碰过头破血流怎么会轻易放弃。”叶景行捏着笛子平静说道。
“邱贞那边如何?”他揉了揉额头问着。
京都草药一事,明真先生被抓一事,两件事情隔得太近了,凑巧到他不得不怀疑两件事情是否有关联。
“是宫内的人,回春堂也是背靠宫内的人,但每次查到边缘的时候,就会有人来打岔。”
“之前是章御史,然后是妙太医,现在又是明真先生。”
叶夜板着脸,沉默说着。
“我们查到明真先生前两日去的是药村,那着一副画像在问人。”
“画像?”叶景行倏地抬头。
“是的,但是当日结束后就烧毁了。”
“难道他也在查这个草药的事情,甚至可能知道真相了,这才被人推出来。”
叶景行手中无意识地摩挲着笛子。
“可这和官家有什么关系。”
“难道官家真的只是为了维护太傅。”
翅膀扑腾声在窗外响起,一只雪白的鸽子站在门口。
“宫中刚刚传来密保,昨日太子连夜进宫。”
叶夜拿出那张字条,轻声念着。
话音刚落,叶景行倏地抬头。
“太子!”
“正是,但是不知说了什么,但没多久番将军就带着黑衣卫来了。”
叶景行脸色极为严肃。
“但太子怎么会知道妙太医的孙子在玄明堂。”
叶夜摇了摇头。
“没人知道,除非玄明堂有内奸。”他抬头,一张脸几乎能冻出冰来。
“去查。”他满脸杀气,“所有人都查。”
“是!”叶夜也是一脸煞气。
“你亲自把水淼带走藏起来,等风头过后再送进来。”
“让人去盯着那几个药村,不要打草惊蛇。”
叶景行捏着手中的笛子,沉默片刻。
“备马,去江府。”
舒云宜被拦在穆兰街衡门之下。
“回去吧。”高头大马上的番将军慢吞吞的声音。
“太傅病了,官家有令,谁也不准打扰。”
舒云宜抬头看着他,眉宇紧绷好似一根被拉紧的弓,坚韧却脆弱。
“老师真的是因为明真先生才被抓的。”
番海打量着面前柔软的少女,摇了摇头但态度坚决:“回去吧,此事与你无关,送客。”
他策马而去,不再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
舒云宜站在日光下,刺眼的日光照得她睁不开眼。
她身侧的拳头紧紧握着,强忍着才没有露出不安惶恐之色。
“呦呦,这是谁啊?”身后传来一个戏谑的声音。
舒家侯爷带了长长一堆马车,自己下了马悠哉地走到她面前。
他眉眼吊起,讥笑着:“不是攀上太傅了吗?怎么连麻生街都进不去。”
他自被迫写下分户书后,心中就憋着一团火。
之后又见玄明堂风风火火地过日子,气得整日睡不着,不曾想峰回路转,明真先生被抓了。
他一听到这事就忍不住大笑起来。
舒云宜一见他就面无表情,敷衍地行了一礼就要离开。
“走什么,不想救你老师了?”
舒长卿的话成功止住她的脚步。
舒云宜微微侧首。
“你老师可是得罪贵人了,不巧,这个贵人我是知道一些的。”他得意地说着。
“谁?”
她扭头,露出急切之色。
舒长卿打量着她,眼睛微微眯起。
舒云宜是真的长得好,便是不施粉黛,浑身落魄,依旧有着一丝摇曳的风姿。
“你若是回来,我便告诉你。”
“不可能。”舒云宜矢口否定着。
“你嘴上说着要救明真先生,可连一点牺牲都不愿意。”他大声嘲讽着。
他上前,忍不住伸手摸向她的脸。
只是还未触碰到,就大叫一声,捧着手大叫着。
“一条狗到处乱吠,可是会被打死的。”
叶景行自众人身后慢吞吞走来,漆黑的眼珠落在舒长卿的眼眸中,嘴角含笑,眼底却是带着凝出实质的煞气。
“你若是去找温家找太子只怕不巧,这个时辰,太子应该在官家书房聆听教诲。”叶景行站在舒云宜声前,讥笑着。
“一条狗连主人什么时候在家都不知道,当真是不应该。”
他抬眉冷笑,锐利的眉眼含着日光,冰冷不带一丝笑意,令人望而生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