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上午。
太阳很猛烈, 天空很白。
视线没有焦点地只能落在墨书霖的脸上。墨书霖的样子是真的好看,皮肤不差,如此近距离看都竟然没有死角。
鼻梁很挺, 距离他仿佛很近。那双深色的瞳孔里倒映着他的容颜。
白玉茗能从墨书霖的眼里看到清晰的自己。
想到墨书霖会同样看清自己的面容, 甚至连睫毛都清晰可见,好的坏的全部落入墨书霖眼里, 白玉茗就忍不住全身发热。
身下的嫩白肌肤一点点晕出了粉色,那是极其诱饵的颜色。墨书霖看得口干舌燥, 呼吸一点点粗重。
白玉茗移开脑袋, 想要躲开墨书霖的视线。视线里没了墨书霖, 耳朵却更清晰听见墨书霖的呼吸。
那急促的呼吸与他的心跳仿佛同一频率。不止此时的墨书霖是否和他有同样的心情。
白玉茗不知此时的自己有多诱人。
透红的耳坠就在眼前, 那因为姿势而被拉长的脖颈延伸至衣服下。想起刚才碰触到的纤细腰肢, 白玉茗带着迷茫和渴望的眼神……
墨书霖咬牙, 闭眼。
这里是室外,他不可以。
墨书霖握紧拳头,用力极大的自制力才将自己克制。但在离开时,他直接将白玉茗抱进怀里,右手托着白玉茗的身体往上一用力, 白玉茗就被放到了石头上。
白玉茗原本的羞红变成了恼羞,瞪了墨书霖好一会儿却说不出半句话来。
刚才, 刚才……
墨书霖摸他那里了吧?
白玉茗也不知道自己要不要控诉墨书霖,可见墨书霖有些不自然却又故作镇定的模样, 白玉茗又不知怎样开口。
墨书霖只是很正常的帮他坐上来, 不是摸他屁.股吧?不是吧?一定不是吧?
白玉茗满脑子的自我怀疑。
墨书霖呼吸一会儿, 才将心底的冲动克制下来,“有小厮问管事,这些卖不出的兵器为什么还要浪费灵液蕴养?不干脆融掉重新锻造, 或者打折售出?”
“小厮认为那些放着不用的兵器,就是失去价值的废铁。应该把这些废铁用在更有意义的地方上。”
这和白玉茗对村民的想法非常像。
不用脑子,人生只知道吃喝拉撒生孩子的人就是失去梦想的咸鱼。
“管事说,那些剑现在没有用,但它们都是育灵的温床。不是任何剑都能生出剑灵。但只要有一把擦好了,生出了灵智,价值比其余剑加起来都要昂贵。”墨书霖道。
白玉茗:“……”
意思就是爹当不了龙,期待哪天有个基因突变的孩子能飞上枝头变凤凰?
看到白玉茗一脸吃瘪的模样,墨书霖低低笑着。
来自喉咙里低沉的笑声,磁性带着几分酥麻。白玉茗想起刚才,又是一阵面红耳热。
墨书霖继续道:“平安年代里的废铁是战乱年代的保命之物。现在存着一部分,哪天仙魔再开战,他们也能拿出些武器,与邪魔外道相抗衡。”
战事总是在最安逸的时候出现,不居安思危,未来必然要吃曾经享乐的苦头。
白玉茗明白了。
他有些失落,不知道是想起墨书霖未来要去魔域失落,还是因为墨书霖离开修者大陆前都不亲他一下而失落。
白玉茗难以置信地捂住自己的脸,双眼瞪大。
他怎么会生出那般奇怪的想法。他怎么会期待墨书霖亲他?这太可怕了吧?
他们是师徒……
已经断绝关系的师徒。完全可以在一起。
可就算是朋友……
生死契约的朋友。契约不毁,他和墨书霖只能内部消化。
论起熟悉……
他和墨书霖同住了一年多时间,各自都很习惯对方的存在。至少白玉茗不排斥和墨书霖住在一起的时光,甚至有些喜欢。
这一刻,白玉茗惊觉,他和墨书霖的障碍都悄悄解决了。
墨书霖察觉白玉茗陷入纠结,转移话题道:“师尊,我要启动阵法了。”
白玉茗小小地应了一声。
阵法启动,石头下的树木有了一点变化。白玉茗看到其中一部分树木竟然快速结出花蕊,并绽放。
粉色的花越来越多,绿色的叶子便被花掩盖在下方,慢慢看不到了绿色。
待花开满一树,白玉茗嘴角微微上扬。
那是一个心形,简单地表达着自己的爱意。
飞云谷只是修者大陆里一个不入流的小山谷,甚至要与凡人同住才有一点规模。
哪怕谷里有修者,大多是炼气期和筑基期,寿命与凡人差异不大。飞云谷谷主自然没有多少财力制造出更大更好的阵法。
可即使这样,白玉茗仍旧能感受到墨书霖父亲在追求墨书霖母亲时,那一颗纯粹而充满爱意的心。
墨书霖也同样的感觉,心中很是动容。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母亲喜欢花,父亲有时间便会给母亲搜罗一些好看的花,不管名贵还是廉价,但十几年来从不停歇。
母亲喜欢开花至花自然落下的样子,父亲便为母亲种了一院子的花,让母亲开窗便能欣赏四季美景。
“母亲说她太喜欢花的娇弱了,只要看到就精神百倍。”墨书霖道,声音很轻,仿佛怕吓到悬崖下那些绽放的花朵。
“花不畏一切绽放属于自己的美丽。它们短暂的花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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