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超雄先是用审视的眼光在宋景文的身上巡视了一圈, 直把宋景文看得汗毛炸起才挪开眼神。
“爹,”谢风乖巧地叫了一声,挺着肚子想让父亲也摸一摸宝宝。
谢超雄的表情绷不住了, 乐呵呵地去看自己的孙子,哪还有什么正经严肃的样子。
“肯定是个小子,你看看这小腿多有劲。”谢超雄盲目地夸道。
一众人在宋景文的安排下歇息去了。
晚上, 宋老太还特意敲开宋景文和谢风的房门, 督促谢风把母鸡汤喝了, “这才对嘛,见你晚上就没怎么吃。”
宋景文笑着把宋老太送了出去, 回头就对上谢风怨怼的小脸蛋,只见他鼓着嘴巴, 嫌弃地将枣核吐了出来。
“我的肚子更大了。”
宋景文强硬地把人往怀里一带, 安抚道,“一碗鸡汤而已,不长肉。”
谢风哼唧了一声, “是一锅, 不是一碗。你都不帮我吃一点儿,撑死我了。”
宋景文给他摸着小肚子,“明天在他们面前吃零嘴, 拿你那止不住的小嘴吓吓他们。白天吃得多,晚上就没有鸡汤了。”
谢风“啪”地一下拍开他的手,不让宋景文摸自己的肚子,却反过来盯上了他的腹肌。手痒了就拿来搓两下, 弄得宋景文牙根子也跟着痒了。
媳妇每天都在拱火,忍!忍个球球,宋景文立马把人扑到了身下。
翌日, 谢风起身的时候,就见着窗口有几个人影在转悠,吓了一跳。一把捂着自己的大裤衩,这才反应过来身上穿的是长袖的睡袍,一颗心又掉了回去。
他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得亏没穿得那么豪放,让家里的几位老人看见的话,脸也就别要了。
殊不知这几人已经被宋景文忽悠成功,收下了长袖的衣裤,对上谢风的奇装异服也不会有多惊讶了。
谢风手忙脚乱地把收拾了一番,由脖颈到耳垂染上了层绯红,对着铜镜理了理头发。
他心情复杂地打开门,就见着宋老太冲了过来,喜笑颜开地抬手,“听乖孙说油炸鸽子更好吃,油腻的东西不敢给你多吃。一半炸了,一半炖汤了,快尝尝。睡一觉该饿了。”
谢风微微发怔,同手同脚地坐在石凳子上,宋老太不客气地把宋兴平给旁边撵,“椅子让出来啊,去坐凳子去。”
“来,风哥儿坐,石凳子太冷了,别冻着。”宋兴平也不生气,闻言憨厚地笑了笑。
玉轩憋笑,将鸡蛋羹一并端了上来,配着一个醋碟,“夫人,厨房里还蒸着包子,豇豆馅的,还有豆沙馅的。您要吃哪个?”
谢风刚要拒绝,玉轩补充道,“都是老太太亲自做的,热乎着呢。”
“豆沙馅吧,”谢风嘴角抽了抽,奶奶这是在喂猪吗?
他受宠若惊地把早饭全都划拉进了肚子里,边吃边看向四周,“夫君呢?”
玉轩想了想道,“他和您父亲一早就出去了,好像是去弄什么寻人?”
谢风咽下最后一口鸽子汤,笑眯眯地冲宋老太亮着光光的碗底。
宋老太高兴地直呼谢风乖巧懂事,又忙不迭地把碗筷都收走了,动作比一旁的下人还要迅速,“不让我干活闲不住哦,乖孙说了午饭出去吃,让咱们去酒楼先坐着。”
谢风点头,吃饱喝足了之后还要站起来活动活动身子,他对着一旁的玉轩道,“你去把我的工具箱拿过来,还有拿些纸笔,再抱一些竹子过来。”
宋兴平站起身,笑呵呵地在谢风的跟前转悠,新鲜劲儿还没过去呢,“你这是要做什么?”
“水枪,一种喷水的东西,小玩具。”谢风老大不好意思地将桌面上的东西往自己面前扒拉了一下。
“玩具?”宋兴平没听说过这种东西,见谢风锯竹子挺费劲的,直接把这活接了过来,“是要砍成一段一段的?”
谢风点头,搓了搓还掺着余热的掌心,“照着竹节砍就行,一头实心,一头空心。”
宋兴平经常干农活,对这个是娴熟得很。他挥挥手让谢风去坐着,“你去弄别的,这里交给我。”
谢风正在小棍棍上裹布条呢,一抬眸,宋兴平已经砍了二三十段了。他忙拦下宋兴平,无奈地笑道,“爷爷,够用了。”
二三十个水枪,自己是用不完了,放在杂货铺卖吧!还能有一笔进账,都是银子!虽说材料不值钱,但是胜在新颖。
刚来京都的不适感,使得宋兴平跟宋老太犯了一样的毛病,闲不住。
谢风嘴角弯起了一个弧度,默不作声地观察到了这一点儿,他将手里的一节竹子放在宋兴平的手中,教他在上面钻孔,“这是吸水口,把水吸进来,一推就挤出去了。”
宋兴平闻言瞪大了眼睛,乐得拿过谢风手里刚做出来的一个成品试了试,满脸写着震惊,“这个还挺好玩,是给大孙子玩的吧。还给你,哎哟,你这手真是巧。”
谢风面上一红,没好意思说这是自己玩的,晚上沐浴还能用来和宋景文嬉水。
宋兴平疑惑道,“是不是太热了,脸都红了。”
谢风埋着脑袋,将图纸推了过去,铅笔勾勒出的线条更生动具体,他讪讪地摸着耳垂否认,“不热,就是风吹着了。爷爷,您看看这玩偶好看不,这是给崽崽做的。”
宋兴平郑重地捧过图纸,如临大敌地拧着眉心思索,“嗯,好看。不过,这是啥啊,狗还是猫啊?”
“你懂什么,这肯定是……”宋老太擦了擦手,一把夺过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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