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卫国行宫就爆发了这么大的争吵。
临近的莒、薛两国纷纷出来看热闹, 远处的五六个也闻风而动。
莒君问清前因后果, 看看太子临焦黑的脸色, 忐忑道:“不如……先将公主找到?”
找,当然得找!
可是上哪去找?
薛国的国君忽然支支吾吾:“本君好像知道付雅公主在哪里。”
众人的眼神瞬间朝他投过来。
一刻钟后,太子临以同样的姿势踢翻了小邾国的行宫守卫。
小邾国没有卫国那么多守卫,被宋鲁两国的侍卫长驱直入, 薛君、莒君还有卫国一行人跟在背后慢悠悠走。
“砰”一声,小邾公的屋子被踹开——里头暗暗的, 暖暖的, 扑鼻一阵甜甜的香味。
太子临一嗅就大感不好, 这分明是付雅身上的香!
走到这里,他忽然不敢进去了——
小邾国太小,方圆不过十几里, 还不如鲁国一个都邑大。
费尽心思坑它, 犹如杀鸡用了宰牛刀,为此还会得罪宋国——不行不行, 不值不值!
“小邾公……看来不在。”
太子临艰难地说,看向宋国大夫马钊:“不如我们出去找找?”
指路的薛君嘀咕:“本君昨晚明明看见付雅公主进了这……”
“闭嘴!”太子临将怒火发泄到薛君身上,薛国同样弱小, 他闭嘴不语了。
宋大夫跟到这里,心中已经极度不快。
原本太子临信誓旦旦, 一定能让卫国吃下这哑巴亏, 届时两国联手伐卫, 就能瓜分土地,扩张领土。
谁知道闹了半天,这棍子抽到了小邾国头上!
众人在门口僵持之际,小邾公醒了。
他捂着头坐起来:“咦?诸君为何齐聚门口?”
慕容野站在人群后,几不可见地翘了翘嘴角。
墨子期将他的表情看在眼中,为小邾国的将来担心。
他低声:“祸水东引,太子这一手计谋还要用几次?”
慕容野看向他,似乎胸有成竹:“先生莫急。”
所有人看向屋中的小邾公,他一脸的宿醉未醒,一身的衣衫不整,闹了个大红脸。
随手扯过旁边的衣裳:“来人啊,更衣更衣……什么东西!”
衣裳下,小邾公抓到了一截手臂:“哦哦……昨晚同大舅子饮酒。”
不对,卫公的手哪有这么白嫩?
那截手臂纤细窈窕,指尖染着红色的蔻丹。
“马大人!”
宋国大夫挣开太子临的阻拦,上前抓住小邾公的外袍,狠狠一掀!
锦衣玉被下,居然有三个人肢体互搭,场面混乱不堪。
——泗水河边顿时炸锅了。
有那来得晚的国君,路上急忙问知情的:“到底怎么回事?”
“你不知道啊?原本要嫁给宋公的鲁国公主……”对方压低声音:“居然跟卫公、小邾公滚做了一床!”
“那场景,真真是荒唐至极!”
“啊!?”询问的人声音拐了三个弯,足见其震惊。
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马钊脸色铁青,太子临也没比他好到哪里去。
——他好好的姐姐,怎么会跟两个人……
“太子临。”马钊脸上横肉轻跳,犀利眼神看向鲁人:“宋国不会忍下这种奇耻大辱。”
“你鲁国好自为之,哼!”
说罢,宋国人拂袖而去,太子临急了:“马大人!马大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小邾公抱着衣裳,弱小可怜又无助。
另外两人悠悠转醒,同样是一脸懵。
吉祥物连滚带爬:“付雅公主!?”
付雅看清眼前景象,又看到屋外鲁、宋、莒、薛……几乎所有国家的人都到了。
“啊!”她抱头尖叫——
不是卫太子吗?昨晚同她在一处的不是卫太子吗!
她怎么会在这里?
怎么会……受的刺激太大,付雅两眼一翻,终于昏了过去!
“各位请回。”太子临一个早上仿佛老了十岁。
他双手拦住所有看热闹的人,强硬地说:“此事说到底,是宋鲁卫小邾四国的事,各位还是先回行宫,省得风大将眼睛闪到!”
“来人,将公主送回行宫!”
“是。”鲁国人将衣衫不整的付雅抱走。
太子临走之前,看了一眼慕容野,眼中满是不甘愿。
“卫太子,这一招偷天换日,用得好厉害。”
慕容野装作不懂他的意思,笑得光风霁月:“嗯?”
“太子临在说什么?在下听不懂。”
“听不懂?以后有你装傻充愣的时候!”
“鲁国因此得罪了宋国,你卫国又能置身事外到哪里去呢?”
太子临死活想不通慕容野此举是为了什么,放狠话道:“我们走着瞧。”
说罢,他带着所有鲁国人离开。
墨子期同样不解,若说祸水东引——卫公还在里面呢,这三人戏卫国并没有置身事外啊。
慕容野又在打什么主意?
赤金白银举着衣裳上前,裹住了瑟瑟发抖的卫公:“寡人……寡人是不是做错了啊?”
卫公听到了鲁国太子的威胁,懊悔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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