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如何能开得了口?王夫人现在居然没条理到了这个地步,贾宝玉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自豪一下自己已经让这位“菩萨”方寸大乱了。
不过这屋子他是不想再呆下去了:“即是太太一切都好,那我们也就安心了。太太好生养着吧。”说着宝玉已经站了起来。
王夫人哪儿想到这小子一言不合就走人?忙道:“才说了几句话就着急走,难道你们也嫌弃我不成?”说着就要掉泪。
心里对王夫人有再多的不满,元春也没有宝玉这份说走就走的勇气,还轻声慢语地解释着:“老太太说是我这一次生病瘦了些,要让人重新给我做衣裳,想是针线上的人现在也该来了。”
对于这个答案,王夫人还是不赞同:“不过是些下人,让她们等着就是。老太太即疼你,你也该与老太太说个明白就是。不管怎么说,你都是国公府的嫡长女,就说人家也得门当户对。那些新荣爆发之家是不行的,没有爵位的人家也不可。其实五皇子倒是缺了位侧妃,我若是去请你舅舅想想办法,也不是无一搏之力。”
宝玉已经站了起来,拉了元春的手,向着王夫人行礼:“太太还是好生歇着养精神吧。大姐姐是嫡女,也是长女。可是老爷的官职在那里,齐大非偶的道理大家都明白。”
元春再无话说,不管王夫人在身后怎么喊,都随了宝玉一起出了房门。宝玉抬头一看,就见元春眼里噙了泪,要掉不掉地,说不出的可怜。
他放开元春的手,悄声道:“姐姐别怕,老太太心里的数呢。”
元春偏了下头,再转过来时那泪已经不知道去了那里:“谁说我怕了。不过是看到太太到现在还想着让舅舅摆布我的亲事,有些伤心。”
宝玉摆了摆手:“若是为了这个,姐姐更不必伤心。现在家里也只有太太会这样想。再说琏二哥一退亲,舅舅家已经不与咱们往来了。就是太太想让舅舅帮忙,他也不敢了。”
似乎真的是这样,元春也就放下了担心,姐弟两个说着话,一起回了荣庆堂。贾母与王夫人这些年的婆媳,还能不知道她会如何行事?只看两个孩子的脸色也就知道了,只让她们自己忙自己的去。
宝玉听了心下叫苦,他觉得元春不进宫是好事也是坏事。往好了说,红楼至此就少了些开篇的条件,坏处就是元春自大好以后,对他的功课又上心了起来。
这不,刚出了贾母的正房,元春已经问道:“先生今日怎么没给你们上课?”
宝玉想控诉元春过河拆桥,刚才为了有人陪她去给王夫人请安,就不问自己为何不上课,现在安也请完了,就开始折腾起自己来了。
不过他还是老实回答道:“昨日有人捎信过来,说是先生家里有事。先生今日要回家看看,给我们留了功课,要明日里查我的书呢。”
元春就点头:“你要好生读书,如大哥哥那样才好。”
宝玉重重点头,心说多少孩子都是让你们这样沉重的期盼给压倒的。元春见他听话,也不耽搁他的时间,再叮嘱两句,也就放他走了。
对于已经参加过几世童生试的宝玉来说,现在的功课一点难度也没有。他要担心的倒是自己的字:不管他怎样掩饰,几世里用在字上的功夫都不是白下的。自开始描红以来,李先生已经几次对贾政说起宝玉有天赋,小小年纪描出来的字,就勾画得宜。
贾政最是愿意自己的儿子出众,听了李先生的话,那些名家法帖不要钱地给宝玉送了过来,全不管他还不过是个五岁的孩子,这些东西放在他手里就是明珠暗投。
不过贾宝玉不是平常的孩子,他收起这些东西来完全没有什么压力:现在他还不知道自己的任务什么时候能完成,那除了科举这个目标之外,自己培养一个爱好也好消磨时光。
再说就算是这一世混得惨点,那怕是他如此操作之下,荣国府仍然被抄家,那也只能说是时也命也。字写得好点,将来自己这个罪臣之后,也能凭着字换口饭吃不是。
带着这样的想法,宝玉完全不似平常的小孩一样,总是想着玩乐,而是一有时间,就自己练字,所以没描几日红,李先生已经让他临摹了。
今日里要背后的书,宝玉一点压力也没有,心里还是想着要把先生留的字先写出来。正想着,听到一个声音道:“二爷小心脚下。”
正想着事儿,猛然听到这么一声,让宝玉吓了一跳。他抬眼一看,就见一个八九岁才留头不久的小丫头,正笑盈盈地看着他。再看看脚下,路上干干净净的,并没有什么东西。
这个丫头正是还叫珍珠的花姑娘!宝玉早在她进府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这个丫头,这个原主身边的第一人,宝玉时刻注意着,这一世千万不能与她扯上什么关系。
不过这丫头还真是个能人,此时已经与过府来玩过几次的史湘云搭上了关系,甚至史湘云每一次来,都会请求让珍珠服侍自己,待她比从史府里带来的丫头还亲近。
可是现在的宝玉,可是与原主大不相同,对过府里来玩的湘云,每次只是礼貌地打个招呼,不肯表现出一点亲近。史湘云也就不大在意宝玉,只与一些丫头们玩得不亦乐乎,也让珍珠越发在小丫头里头拔起尖来。
她越拔尖,宝玉对她越是警惕,不肯表现得自己对这丫头有半点在意。虽然这丫头身上的气味,比起别的丫头来说更让人感觉愉悦。
现在这丫头竟然敢公然站到自己面前,宝玉的脸已经板了起来:“小心什么?”声音也是冰冷得如早春的溪水。
珍珠脸上就有点僵,她有些尴尬地笑道:“不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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