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谣, “……”
童谣看了看童春江。
童春江, “……”
童春江补充逻辑上的错误, “爸爸是唯一的例外。”
“爷爷呢。”
“唯二的例外。”
“外公。”
“……”
“姨夫。”
“高老师。”
“胡老师。”
“蒲老师。”
“穆老师。”
“诸葛校长。”
童春江, “……”
以上所说几个老师要么执教于鹿大经管学院, 要么是鹿大行政编制,跟童春江关系都不错——且, 都是男性。
抬手清了清嗓子,童春江有错就改道:“当然, 也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是你刚刚说都是的,爸爸。”
“……”往女儿的方向望了一眼, 童春江:“对方撤回了一条消息。”
童谣, “……?”
童谣, “已截屏。”
童春江,“……”
“……第二,”默了默,童春江再度开口,语气是鲜见的认真, 显然这才是正题:“谣谣,无论是你妈妈还是我, 其实对小陆都没有任何意见。我和你妈妈都觉得,他很好,是个不错的孩子。”
表达认同,童谣嗯了一声。
在她心中,他一直都是很好的。
“但是, ”转折很快到来,童春江侧过脸,视线转过来:“谈对象的时候……好不等于适合,你明白吗,谣谣?”
童谣静了静,没说话。
“比方讲,”略斟酌着言辞,童春江望向自家女儿:“谣谣,我们都能看到,你小陆哥哥很年轻有为,也许这是他吸引你的地方。但是他的过去,他的家庭……你了解吗?”
“了解。”童谣点头:“他是单亲家庭长大,父母没有结婚,母亲前几年去世了。”
童春江,“……”
童谣敛着眉:“知行哥都跟我说过了。”
不意是这般坦诚,童春江心里也有几分动容。
说实话,刚才听小陆言及,是他主动追的谣谣,又是和谣谣在一起没多久——男人多好面子重短处,不藏着掖着,能有问有答就算是坦诚了。更有些心怀不轨的,便是被问了也不说真话,只花言巧语一言蔽之。
愿意主动去交待的,当真是少之又少。
然而真诚是一柄利器,若用来打动人,当是所向披靡,是战无不胜、也攻无不克的。
尤其在,这个人心里有你的时候。
既如此,童春江便也不再铺垫,道:“既然你都知道了,那爸爸就跟你开门见山了。谣谣,不是爸爸妈妈有偏见,只是,小陆的家庭环境……”顿了顿,他也不在此细说,只是偏首望童谣,语意真诚:“总之,两个人在一起是长久的事情,很多问题一时半会是看不出来的,只有慢慢去磨合,去相处才会发现。”
他没有反对很多,只是言辞简洁地总结了:“爸爸只是怕你受伤。”
有了比较,便有了突出。千言万语,旁的人再怎么好,究竟也不敌女儿重要。
为人父母,牵挂子女的心肠总是软的——而那一块心肠不讲道理,只论私心。
童谣静静道:“我知道,爸爸。”
童春江无奈,也有隐约欣慰:她既知道,他又还能说些什么呢?
便如此结束了一场谈话,童谣先回了小客厅。童春江却在阳台就被阻截了,沈月明压低声问,语不传六耳:“怎么样?”
童春江严肃着张脸:“我激烈地反对了。”
沈月明表示怀疑,“……然后?”
“反对无效。”
沈月明,“……”
有惊无险,这么一回过去,童春江夫妻等于是默许了。
只是,跟丈夫交流毕,沈月明走出来,对着陆知行又是笑笑,“小陆,时间不早了,你要还有什么事就先回去吧。”
沈月白,“……”
时间不早了……
沈月白往手机上瞟了眼:六点半。
沈月白扶额:要赶人也得找个合适的由头,不能这么直白吧,姐姐。
偏偏陆知行还答应了,没有拖泥带水地站起了,一边跟童春江和沈月明打过招呼:“童叔叔,沈阿姨,那我就先走了。”
沈月明微微笑了,算作是回应。
童春江,“好走不送。”
沈月白,“……”
好的,她收回刚刚对姐姐言行过于直白的评价。
依次跟战云一家示意过了,他这才走到了童谣面前,边道:“哥哥还有事,就先回去了,谣谣。”
言罢,他却又去拉她两只手。那动作其实细小,却是做熟做惯了般的自然而然,看得童春江是直皱眉,一边抬手:“咳咳。”
童谣只看着他,“你还有什么事。”
他这次来就是跟她回家见爸爸妈妈的。
虽然她能感觉出来,爸爸妈妈对他的态度并不算特别友善。
但他已经是她的男人了,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她会保护好他不被人欺负的。
“其实没什么事,”陆知行俯身微微,唇贴在她耳边上低语:“不过童叔叔和沈阿姨不想我久留,我要配合他们。”
末了,他顿了顿,不再往下说。沿着那半晌的停滞,童谣抬起眼眸,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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