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谣, “……”
默然半秒, 童谣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什么都没摸到, 她朝身前看过去, “在哪里?”
偏了偏视线, 陆知行眉一挑:“什么在哪里?”
“我脸上的饭粒在哪里。”她仰眸:“你不是说一直在看我吗,怎么不提醒我。”
“……”不是那个原因。
唇微掀动, 陆知行如要说什么。然而就在这几句话的工夫,沈月明已经从卧室转出, 手带上了门。
动身撤一步出去,而他俯首先对她撂下低语, “等下再告诉你。”
童谣, “……?”
脸上有饭粒是什么天大的秘密吗, 还要等一下再说。
她不解,然而午饭结束,他也没有再久留。
凝着那一道背影直至消失在玄关,童谣转而去问沈月明,“妈妈, ”她道:“知行哥来我们家做什么?”
沈月明不假思索,“吃饭啊。”
童谣, “……”
静了静,童谣道:“回鹿门吃饭?”
“你这孩子……说的是什么傻话呢,”沈月明闻言瞥了童谣一眼,有些不理解地:“你小陆哥哥回鹿门就不用吃饭了?就改喝露水吃仙草了?”
童谣,“……”
追问无果, 但她也没有很当一回事。
反正他一直都好像没饭吃。
大概来她家就为了吃饭吧。
到下午,因为跟方葭霜提前约过,童谣去了溜冰场。
夏小满也在。
夏小满读的是本地学校。方葭霜虽则在外,但也是省内,高铁一小时不到的距离,很近也很方便,学校无事的时候,两三个礼拜回一次家是常事。
鹿门市这家溜冰场是扩建后再开业,本周六是开业第一天,因而方葭霜才这样提议,夏小满也很干脆地答应了。
两个人都认同,童谣也没有反对——虽然溜冰她不太会。
三个人碰过头后,夏小满很有耐心地带着童谣滑了一段距离。而后方葭霜和夏小满去买奶茶和小吃,童谣留在原地,扶着扶手在等。
时间是周末下午,又是重新开业有优惠,现场虽谈不上人山人海人满为患,却也颇热闹。
正在等人时候,忽然一道干净的男声落在了耳边,“童谣?”那声音里有不加掩饰的喜悦:“你也回来了?”
童谣,“……”
是何期。
过去的三年里,除了那个间或偶尔找她一次的那个其他之外,就是何期隔三差五地定期出现。
有时候是找她看电影。
拒绝。
有时候是找她吃饭。
拒绝。
有时候是找她学习。
拒绝。
有时候是送她礼物。
拒绝。
……
就这么三年,何期一直保持着动不动来扰乱她一下的频率。说不上频繁,但非常有存在感。
直到高中毕业上大学,何期也仍如此——只不过见不上面,微信或者电话不回复不接听是非常简单的事情。
此时碰面,童谣也没有表现更多,只是点了头,“何期。”
算是打过了招呼。
良久没有见她,发出去的消息也没被她回复过一条——这样才一见到她,何期便有些难掩兴奋,“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他靠得有些近,童谣扶着扶手,不自觉往前方小步地滑了两步,这才道:“我跟方葭霜和夏小满一起过来的。她们去买东西了。”
何期点点头表示知道,又看她一眼,从她紧捉着扶手的手上捕捉到了一些信息,自然地问:“你不会溜冰?”
童谣应声。
“你不能扶着,”何期指了指扶手:“你得放手去滑……不然是学不会的。”
童谣,“嗯。”
何期,“你把手放开,童谣。”
童谣,“不。”
何期,“……”
尽管跟童谣做了几年的同学,但在某些方面上,何期对童谣其实并不了解。
比如说,一件事情,如果她已经有了自己的决定,就基本不会改变。
于是何期谆谆地劝道:“但是你不放开手的话,很难学会滑冰的。滑冰最重要的是要克服自己内心的恐惧……知道了吗?”
童谣,“知道。”
何期,“你把手放了吧,童谣。”
童谣,“不。”
何期,“……”
方葭霜正跟夏小满买好了奶茶和烤串,从不远处一边聊天一边往回走。
方葭霜侃侃而谈,“就在这时候,十二个小金人的真相终于被人发现……原来幕后的凶手就是……”
有些紧张,夏小满听得眉目满是专注。
方葭霜,“就是……”
夏小满纤细的眉又绷紧了一分。
“就是……”正欲开口,方葭霜忽而抬首,无意眼尖瞥见了远处的何期:“何期?!”
夏小满,“?!凶手是何期?!”
方葭霜,“……”
方葭霜指了指前方,“不是,是我看到何期了。”
夏小满,“……”
另一侧。
几秒微妙的僵持后,童谣开口道:“何期,我自己一个人可以滑的。你去做你的事情吧,不用管我。”
虽然面上没有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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