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会变成羽毛消失,是你看错了。”
他看着对方,眸光是深不见底的晦暗。
吴用一愣,刚想反驳就听百里骁就又重复一遍:“是你看错了。”
吴用被对方的语气吓得一哆嗦。
单纯的人直觉最准,虽听不出来百里骁的情绪,却能感受其中的沉重。
于是吴用开始怀疑自己,他想起美人姐姐说过,那只鸟是飞走了,不是消失了。美人姐姐是不会骗他的,难道真的是他看错了?
百里骁又道:“今天晚上的事不许告诉苏夭。”
吴用:“为、为什么?”
百里骁:“你已经答应她不会说出去,若是告诉她,她会生气。”
吴用懵了,刚才百里骁还不是说她不会生气吗?怎么转眼就变了?
只是心中有再多的疑惑,对上百里骁的眸子也只得咽了下去。
吴用不情愿地往回走,百里骁没有选择回去。
他沉默伫立,劲瘦的身影似乎与夜色融为一体。如玉的侧脸仿佛是这幽暗里唯一的一抹白。
他向来是不信鬼神之说的,但是在小梨死前的那只乌鸦,和总是盘旋在苏夭旁边的乌鸦,像是一条绳索,将这几个月以来的事情穿在了一起。
在沣城外,他是第一次看到苏夭与那只乌鸦对话,当时他就开始怀疑,为何那只乌鸦只张嘴却没有发出响声?
为何苏夭看起来能与它对话?那只乌鸦到底代表着什么?
小梨和苏夭到底是什么关系?她们是否与陷害他的幕后之人有关系?
几件事情压在他的心底,让他开始观察起了苏夭。
直到到了客栈,他故意说出自己的要来此地的目的,然后故意留出时间给苏夭。
果然如他所想,那只乌鸦又出现了。他对苏夭的怀疑又加重了一层,只是在她俯身熄灭烛火时,又不由得一怔。
那么温柔的神情,他只有在小梨的身上见过。
怀疑与直觉像是两根绳索拉扯着他的理智。
他想相信,却又不敢相信。
直到碰到了那个幻境,他才终于看清楚自己的内心。
他一直很想相信。
到了今晚,所有的怀疑都像是被洪水卷带的淤泥,终于沉淀了下来。剩下的就只是清澈的、如同深海一般厚重的思念。
因为他知道,既然乌鸦会说话,那么这世上就有鬼神,就有死而复生之说。
小梨与苏夭,自始至终都是一个人。
这个念头疯狂地冲击着他的胸口,一次又一次地涌入他的经脉,如果不是着夜风寒凉,他怕自己会瞬间冲回去,把那个还在装模作样的女人揉进怀里,用力到将对方揉碎。
他想要质问对方,为何故意接近他。
那个乌鸦到底交给她什么任务?
她又为何如此惧怕它?
她除了这两个身份,还有什么身份?
然而所有的疑问,都敌不过他最想问的:
“被长剑穿过的伤口,是否还痛。”
东方吐白,百里骁回到了山庄。
火焰下,苏玛安静地睡着。
他微微顿了顿,待身上的寒气消散后,这才进了屋里。
苏玛是被一股凉意惊醒的。
她一睁眼,就看到百里骁的胸膛,还带着深夜的霜寒。
他就躺在她的面前,似乎刚从外面回来不久,气息只有她能听出来的乱。
苏玛顿时一愣,她刚想抬头,就被他按了下去。
他的手有些凉,还微微发抖,将她轻轻按在他的胸膛。
“莫动。”
声音也带着喑哑,像是沉甸甸地承载了所有的夜色。
苏玛嗅着对方身上冷冽的气息,看他微微起I伏I的I胸I膛近在咫尺,喉咙不由得一紧:
“怎么了?”
百里骁道:“无事。”
苏玛以为他是找不到线索所以心情不好,于是乖乖地躺在他的身前,轻声道:“你不要着急,明天一定能找到线索。”
然而线索是什么苏玛也不知道,这一段书里也是寥寥几笔。只是说百里骁知晓了真相,然后揪着吴用的领子,就出了炼刃谷。
然而真的融入了这个世界,才知道作者笔下的寥寥几笔,到底有多么惊心动魄。
作者不会知道,百里骁怀着恨意强闯机关阵时,到底会承受多么大的反噬。
作者也不会知道,百里骁颤抖着手寻找真相时,会受到多少的煎熬。
作者更不会知道,百里骁知晓真相时,会痛到神志错乱,经脉逆行——那比被桃园的毒箭穿心还要痛上无数倍。
不过幸好,这一次有她在身边,她不会让对方再遭受一次了。
苏玛听着他虽然微乱但却有力的心跳声,有些难受地揪住他的衣领,微微叹了口气。
百里骁的手垫在她的脑后,指尖轻抚,苏玛被对方顺毛顺得束缚,又开始昏昏欲睡。
对方突然问:“这么长时间,不曾听过你提及父母。”
苏玛迷糊,下意识地接:
“我无父无母。”
反应过来后猛地一惊,后来一想这也不算是暴露身份,于是道:“我从生下来就不知道父母是谁,但是这也不错,我一直都是自由自在,也不会有人管我。”
说完,她抬起头:“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百里骁没有回答,他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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