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内容里就有提到哦~ (35)(第1/11页)
个倒是有,其中最广为人知的便是,三百多年前,有人统一了这片大陆,不知他姓甚名谁、来历出身,只知他有一双奇异的银眸!他成就了一番不朽的丰功伟业,万里山河都已是他囊中之物,而在他登基为帝的那一日,不知发生了什么——他最终飞升成仙啦!一时间,天下群龙无首,统一的山河,再次分裂。”
言一色听得眼角抽了抽,“飞升成仙?这也太扯,不愧是是野史!你还知道别的吗?”
凌以沫摇头。
言一色觉得此事有点意思,想着有机会去问问元长老,未解之谜众多的陈年旧事,说不定他会知道。
言一色从草地上站起来,回头冲凌以沫道,“出来的时间太久了,我要回了,你呢?”
凌以沫当然也回,她像个小尾巴般跟在言一色身边,叽叽喳喳地说话,“轻姑娘,我听说你是言家的少主,好厉害!”
“外头有人在传,说你和国师是丛叶的妖妃、暴君,是不是真的?”
“轻姑娘,你喜欢吃什么喝什么玩什么?该日我们一起出宫耍啊!琴棋书画,你最精通哪个?女红你可以吗?”
“明日我可以去国师府找你玩吗?”
言一色心下摇头失笑,暗叹凌以沫真是个小话唠,高冷地不予理会,知道如果自己冷着她,过一会儿她就会消停了。
果然,凌以沫见言一色没有跟她说话的意思,片刻后就安静了。
……
言一色与迟聿回到国师府,一番沐浴更衣后,落了纱帐,上床歇下。
一片黑暗中,言一色头枕着迟聿肩膀,轻声说了今夜见到凌以沫的事。
她相信这件事迟聿一定知道,且还调查过,所以问道,“那位长安公主当真是掉下悬崖,粉身碎骨而死?”
迟聿单手拥着她,修长冷白的手指,没入她浓密丝滑的发间,温柔地把玩着。
他眼帘半垂,鸦羽浓黑,一线眸光又深又暗,高挺鼻梁下,一双绯色的薄唇,性感而冷漠,埋头在言一色的脖颈上亲了亲,暗哑着声道,“孤未曾查到别的。”
“哦。”
言一色便没在想这件事情,抱了抱面前的人。
夜还很长,情也很长,一辈子更长。
……
东尧国。
仲秋夜宴已散了,苒苒打听到北冥羿在西云楼,便提着一个天灯,找了过去,想让他陪自己一起放。
苒苒走上几段阶梯后,来到西云楼顶层,她站在入口处,眼前的光线昏暗,但不妨碍她看到,不远处露台上的扶栏处,身姿伟岸的北冥羿背对她而站,王者般尊贵冷漠的气质,根本不可能认错。
他不是一个人,一名女子正自背后抱着他,蓝衣柔美,墨发如瀑。
两人的身影看起来,是如此亲密。
苒苒脑中轰了一声,一颗跳动的心倏而狠狠揪在一起,她只觉眼前的画面如此刺眼,刺到她泪流满面。
她拿着天灯的手死死攥紧,转身跑了下去。
这声响动惊到了令贵妃,她回过头去,只来得及看到一点青色衣角。
就在她愣神的时候,北冥羿推开了她,说了一个字,“滚。”
令贵妃脸色倏而一白,霎那间遍体生寒,她退后几步,行礼过后,转身离开了。
良久后,北冥羿才回过头,望着方才苒苒站过的位置,眸光幽暗,深不可测,不见一丝光亮。
539 转变(一更)
苒苒攥紧手中的天灯,闷头一路跑,边跑边哭,脑中混沌一片,心中难受的快要炸开。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是潜意识里告诉不能停,不能停,停了就要因悲伤而死了。
不知跑了多久,不知跑过什么路,苒苒脚下一滑,狠狠摔在了地上,手中的天灯滚落进不远处的荒草丛中。
这里是冷宫,四周阴森黑暗,苒苒趴在地上,一声不吭,仿佛什么都感受不到一般,摔倒的伤处疼,但都远不如她心中的痛,痛的好似要灼烧起来,从血肉到骨骼,最终灰飞烟灭。
苒苒恍恍惚惚间,脑海中又浮现令贵妃抱住北冥羿的画面,在这一刻,她无比清楚,她嫉妒的发疯,看不得北冥羿有别的女人,她爱他,他当属于她一个人!
她爱他!
坚定而狂热的意念,在她脑海中冒出,犹如一把无形的神剑,劈开了锁住她所有记忆的屏障!
霎那间,庞大的记忆如洪水般,一泄而下,冲击着苒苒的神经,她忍不住抱头呜咽,贝齿咬烂了唇肉,鲜红的血顺着雪白的下巴流下来。
她整个人蜷缩在地,看起来痛苦不堪,无人知道她脑中到底经历了何种变化。
渐渐地,浑身颤抖的苒苒安静了下来,因脑中折磨而扭曲的脸色,也一点点舒缓,贝齿松开,停下了之前无意识的自虐。
很快,苒苒披散背后的墨发,忽然从头顶开始,一寸寸变成鲜亮的红色,绚烂妖艳,似乎照亮了如水夜色。
她绝色的脸,白得近乎透明,因泪水濡湿的眼睫颤了颤,缓缓睁开了眼,露出一双血色的双瞳,红得发光,娇艳欲滴!
苒苒眼中掠过一丝茫然,稍纵即逝,而后从地上坐起身,如火的红发无风自动,眸光微转,扫视一圈附近情形,心下波澜不惊。
她静坐片刻,终于理清了记忆和现实,咬了咬手指,叹息一声,“已经过了二十多年啊……”
话落,她又不带感情地笑了笑,“幸好,一切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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