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改色地撒谎:“可能是这回吃了两个冰激凌。以前不痛的。”
辅导员若有所思,“好。我知道情况就行了。我看你脸色还不太好,实在不舒服的话,就让你朋友陪着你去看看医生。”
致音:“好。”
致音出了办公室,才刚到食堂,母亲的电话就过来了。
“听你们老师说,你痛经了?”
“还好。已经不怎么痛了。”
撒谎真不是人干的事,一环套一环地,把自己往一个圈里绕。致音暗想。
“你日子是不是提前了?”
“……好像是。提前了五天。可能是多吃了两个冰激凌害的。”
“自己要注意。音音,你本来身体就差,要每天注意锻炼,饮食方面也要有所戒备,什么该吃,什么不该吃,心里要有数。”
“知道的妈妈。”
“还有,没课的时候就去看医生。做个检查啊什么的。”
“好。”
“会看医生吗?找个朋友跟你一块去吧。”
“……妈,我不是小孩子了啦。”
梁昕玥比致音早两节没课,她坐在食堂一个角落的位置,跟致音挥了挥手。
致音扬手跟她示意。
“那妈妈你也注意身体。我挂电话啦。”
“行。”
梁昕玥走到致音边上,眉心一拧,“不行啊音音,你脸色差得可以。要不去看个医生。”
致音摇摇头,“不用了。估计是没睡好的缘故,我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致音想到什么,她上前抱了抱梁昕玥:“老让你夹在我和我妈中间,对不起。”
梁昕玥赏了她一个爆栗,“行了。别煽情行不,演琼瑶呢。”
致音悻悻地收回双臂。
梁昕玥:“走吧。吃饭去。吃完饭我看你就回寝室睡觉吧。今天别回出租房了。”
致音非常坚定地摇摇头,“不行!”
梁昕玥:“……我要不要报个跆拳道班啊什么呢,哪天把周也打成个丑八怪四不像,估计你能让我少操点心。”
致音:“……”
致音跟梁昕玥吃晚饭,就拿出书包里的打包盒,给周也打包了一份,然后跟梁昕玥回宿舍整理了一些行李,背着书包回去了。
梁昕玥:“……”
陷入爱河的女人,就跟吸毒上瘾的伪君子一样,不到黄泉路是不会回头的。
致音坐公车的时候,难得地晕车晕得厉害,等她下了车,整个胃里像在排山倒海一样的难受。
致音扶了扶自己的额头。
有点烫。
致音回到出租房,强撑着一点力气,烧了一壶热水,再把给周也带的饭热了热。
热好饭,致音就去了周也的出租房。
外面他的摩托车不在,出租房门敞着,里头没有人。
周也不在。
桌子明明早上她整理完还是能看得过去的,这回又变成了乱七八糟的样子。桌上还残留着早上致音给他买的早饭,他喝了豆浆,吃了茶叶蛋,但烧饼一口没碰。
周也不碰烧饼有两个可能。
第一,周也吃饱了;第二,周也不爱吃烧饼,就跟不爱吃鱼一样。
致音用脚趾头想了想,然后在心里的小本本上又记下了周也不爱吃的一个东西。
——烧饼。
致音:“……”
这男的到底为什么能这么挑食?挑食也就算了,为什么一点也看不出挑食的种种后遗症。起码体格看上去相当健康。
真不公平啊……
致音过去,把热好的饭挑了块空的地方放下。
她给周也留了张便条,离开了。
致音回去喝了两杯热水,冲了个澡,晕乎乎地就上床睡觉了。
嗓子着了火似的难受,头跟有千百只虫子在啮噬的疼,鼻子也好像堵住了。
好难受啊……
致音醒的时候,是晚上八点多。
她浑身黏了一层湿乎乎的汗,她翻了个身,想起床去关窗户,不料一阵风吹进来,她浑身打了个颤。
糟糕,她真的感冒了。
致音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手背刚一贴上去,就被烫得拿开了。
——真发烧了。
应该是昨天晚上陪周也走了一整夜,身体受凉,直接感冒的。
致音吃力地爬去关窗户,见对面那出租房里,没点灯,黑沉沉的一片。
周也还没回来?
哼。
也不定是没回来,他那房子不是灯坏了么。
致音在床上又躺了一个多小时,原本想熬到明早,让梁昕玥过来带自己去医院,可是辗转反侧,非但睡不着,而且头痛欲裂,整个人越发地烫。
就跟被扔进了一个开水锅里一样难受。
致音缩在被角里,被一股莫名的委屈包裹了一身,无声地哭了起来。
她干嘛要待在这个交通不便、鸟不生蛋的破地方。她干嘛要一个人住这么破的房子。她干嘛不做个小公主,自己来找这些罪受?
都是她自找的。
致音这样的想法维持了一分钟,就不这么想了。她想了想周也,又觉得这一切都值得。
现在一切疑难杂症、病痛折磨,好像一想到周也,或者拐两个弯想到周也,就好像一切都有了答案。
人追梦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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