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晨。
致音被太阳光晒得满脸,就朦朦胧胧地醒了过来。
致音用小腿踢了踢梁昕玥,哑着喉咙,“昕玥?”
梁昕玥显然还没睡醒,她哼哼两声,没好气地骂道,“操他妈的周也,发春啊,活活唱到两点。还让不让人睡了!”
致音笑笑,起了床。
致音洗漱完,决定买了早饭,再喊梁昕玥一起吃,吃完再回学校。
她旷了好多天课,不管怎样,还是得回学校跟辅导员解释一下。不然辅导员一个电话给母亲,到时候母亲没准杀到学校来找她算账。
城郊靠山,早间的空气尤为清新。
致音从出租房出来,和方宋娟打了招呼。方宋娟正在跟人聊天,见了她,方宋娟做贼心虚似的,表情有些别扭,不过她还是礼貌地回应了致音的问候。
这种小地方,流言蜚语总是传播得很快的。
致音也无所谓她们怎么讲自己,她想起周也昨晚上唱的歌,嘴角就不可抑制地扬了起来。
啊。
天气真好,阳光真好。
致音在街上买了三份早餐,都是豆浆烧饼和鸡蛋。
早餐店的老板很热情,见了致音,还跟她侃了两句,致音都笑盈盈地回了。
致音把其中的两份早餐放回自己房间,然后拿了一份往周也出租房跑。
致音轻轻叩了叩出租房的门。
里头没声。门也没关。
致音踮起脚尖,尽量屏着息,不发出声音,推门而入。
致音一进去,刚好不知道从哪个角落窜出来一只灰黑色的毛茸茸老鼠,明晃晃地从她眼前穿过。
致音脑袋顿时空白,一瞬间什么都顾及不上,张嘴就大吼出声。
“啊——”
声音如雷鸣,铿锵有力。
那原本明目张胆乱跑的老鼠瞬间怂了,立马钻到了桌子后边的暗黑地带,消失不见。
周也翻了个身,半只眼睛掀开眼皮。
致音听得动静,机械地仰头看裸着上半身的周也。
面面相觑。
尴尬。尴尬。真他妈尴尬。
周也似乎很困,淡淡看她一眼,又重新闭上了眼睛。
致音嘟嘟嘴,觉得有些委屈:“……”
她也是好心来给他送早餐的嘛。
致音把早饭放在他唯一的那张桌子上,然后轻手轻脚地把他桌子上乱七八糟的啤酒瓶一个个全收拾起来。再将他桌上那些五线谱纸,歌词稿本通通整理了。
然后把早饭放在了他桌上。
致音轻声嘱咐,“别睡太晚。早饭会凉的。”
周也闭着眼睛,也不知道在没在听。
致音思量了一下,她将额前的碎发撩了撩,说:“还有。”
“……”
“你不能老是在大晚上唱歌。这里很多人晚上都要休息的。”
“……”
“周也。这样不好。”
“……”
“那我走了。我今天回学校,晚上给你带晚饭。”
“……”
“你记得吃中饭。”
“……”
致音绞了绞自己的手心,“周也。”
“……”
手心出了汗,致音把汗往衣角上揩,“你右腿还疼不疼啊?”
“……”
手心的汗还是源源不断地渗出来,怎么也揩不干净,“那我上课去啦。”
“……”
致音等了一会,也没听到周也一点回应,她差些就要以为是自己没戴助听器了。她心里又有了点不高兴的小情绪,使劲踩了踩地,往外走。
离开的时候她踩到了一张歌词稿。
致音皱皱眉,低下头去捡。
瞄了两眼,致音脸微微一烫,她迅速地偷看两眼周也,马上将这张“废纸”捡起来,匆匆地跑出去了。
周也听得跑步声,挑开眼皮,哼了哼。
女孩的左手上抓着张纸,连门也没关上,跟逃命似的跑下了斜坡。
周也扯了扯发干的唇角,翻了个身,背对太阳,接着睡觉。
致音回到出租房,喊醒梁昕玥,就坐在椅子上休息。
梁昕玥睡了个回笼觉,总算走了些困意,她眯眼打量致音,“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啊?”
致音是有些疲倦,她晃了晃脑袋,“有吗?”
梁昕玥郑重其事地点头,“嗯。脸色有点白,不知道还以为你抹了十层粉在脸上呢。”
“可能是昨晚没睡好吧。”
梁昕玥狐疑,说:“实在不舒服,还是别去学校了。都旷了两天了,再旷一天就旷一天吧。”
致音摇摇头,意志坚定,“不行。今天一定要回学校了。不然风声传到我妈那,我妈估计会直接从杭州飞过来打断我的腿。”
梁昕玥冷冷一笑,“你也知道你会被你妈妈打断腿。”
致音:“……”
两人乘公交回学校,致音的课从十点连上到下午四点,中间连吃饭时间也没有。上完课,致音去找了辅导员,借口说这两天痛经,所以没去上课。
痛经在辅导员这开不出假条,旷掉的课只能当旷课处理,辅导员倒是替致音惋惜,“有的课考勤也占成绩百分之三十。致音你要是常常痛经的话,这对学习和以后的生活都不太好。”
致音点点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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