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南第一反应摸了摸衣领,掏出一团完好无损的黄色纸符。
周围也是一圈,好端端地摆在那里。
李重棺仍是站在那儿,甚至没挪窝,地上撒了一地烟蒂。
“梦到什么了,”李重棺道,“说说。”
陈知南翻了个白眼,说梦到个猪头抽了一晚上烟。
李重棺不置可否,指了指天,道:“亮了,过会儿阿布得来开门。”
说曹操曹操就到。
陈知南又听到铁链拖动的声音,然后吱呀一声,门开了。
阿布站在门口看着他们,阴森森地笑到:“早上好,泉哥。”
李重棺应道:“早啊,阿布。”
“没有挑到好看的花吗?”阿布似乎有些失落,问道,“我的花不够好吗?”
“不,你的花很好,”李重棺凑到阿布耳边,低声道,“我看中了很多向日葵,很漂亮,但你昨晚没有给我们剪子。”
“我们今晚再来剪走它们,怎么样?”
阿布眼中顿时冒了光:“那我晚上来找你?”
李重棺答应道,好啊,你晚上来叫我。
陈知南一面为晚上躲不过的一遭深感崩溃,一边回头看了好几眼。
昨晚……真是梦么?
那未免也太真实了。
陈知南似乎现在还能闻到昨晚那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道。
“泉哥,我们昨天带来的抹布呢?”陈知南问道。
“抹布?”李重棺看了陈知南一眼,回答,“没啊,我们没带抹布。”
陈知南点点头,没说话。
陆丹对两位同志的到来表达了热烈欢迎,甚至拿出几个锣哐哐地敲开了。
“大清早别扰民了,卤蛋同志。”李重棺把包一放,夺过那锣,道,“早点呢?你怎么还在这?”
“我今天高兴,”陆丹道,“哎,你们昨晚怎么样了。”
李重棺回答:“不怎么样,感觉是个硬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