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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药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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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不渡佛 四(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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昙花,爱上了那个每日同她朝夕以对,替她浇水除草的年轻男子。

    那男子后来出了家,成了护法神佛,再记不得她。

    她是不甘心的。

    千万年来,昙花守着时辰,一次又一次为他盛放。

    却再也没见过她的韦陀。

    “嗯。” 李重棺点点头,道,“看到花瓶上的昙花了?”

    “看到了。”陈知南答道。

    “阿布,”李重棺说,“被当成了‘韦陀’。”

    陈知南一愣。

    “包里有叠黄纸,拿出来。”李重棺却不再解释,只道。

    陈知南只好哦了一声,把纸翻出来递给他。

    李重棺把纸撕成一条一条的,然后咬了左手食指,开始鬼画符。

    他看上去似乎很是随意地画了几道,抬起头发现陈知南在看他,遂问道:“你看什么?”

    陈知南老实答:“想到了和我爷爷下山装老道骗钱的那些闲散时光。”

    “你爷爷不是老道,”李重棺干巴巴道,“是天师,我这些雕虫小技还是和你爷爷学的,不及你爷爷万分之一。”

    随后李重棺抓了一把黄纸符,上下打量了陈知南一番,沉吟半晌,最后选择叠起来塞进了陈知南的衣服领子里。

    陈知南见李重棺拉他衣领,顿时慌了,叫嚷道:“哎,哎……干啥?”

    “别动,就卡你脖子这儿,”李重棺道,“小把戏,碰着不干净的东西会烧起来。”

    陈知南听他这么一解释,更慌了:“不是,那个,泉哥,你确定这玩意就这么搁我脖子这儿?”

    李重棺说:“和普通的火不一样。温度低,放别的地方怕闹不醒你。”

    “或者等三更半夜妖魔鬼怪来把你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你选一个吧。”李重棺扬扬下巴,道。

    “那还是放这儿吧……”陈知南汗颜道,“我们要在这睡下?”

    李重棺点点头,坦然道:“是啊,怎么了?”

    不是……陈知南环视四周,这地方怎么睡人啊?

    “包里有毯子,”李重棺道,“这么挑剔干什么,有地方就不错了。”

    说完用脚直接在靠近铁门的地上磨了磨,把杂草拨开些许,道:“挺干爽的。”

    这块风水宝地赐予你了,还不快快谢恩。

    “泉哥,这里鬼气森森的,怎么睡的下去啊。”陈知南欲哭无泪,“我们不回去了么?”

    李重棺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包烟,然后从包里摸了两块打火石出来。

    陈知南:“……泉哥,新中国了,我包里有火柴,你要吗。”

    “我乐意。”李重棺叼着烟,含含糊糊地说。

    “来一根,泉哥,来来。”陈知南叫了一句。

    李重棺抬眼看了下陈知南,道,睡你的觉。

    “靠,泉哥,”陈知南不得不打开包翻起来,“你这就不厚道了啊,又是故事讲一半,又是吃独食的。”

    “你睡觉。”李重棺道,“今天准备不足,不进去了。其他的明天跟你讲,我不太确定。”

    陈知南敏锐的听出了李重棺的弦外之音,崩溃道:“泉哥——”

    李重棺点头,淡定应了:“嗯,明日再来。”

    李重棺话音刚落,前头不远处的路灯倏地灭了一盏。

    那灯原先一直好端端亮在那里,却并没有蛾虫环绕,古怪得很。

    陈知南声音立马带了哭腔:“泉哥……”

    李重棺回头,呛人的烟气喷了他一脸,道,睡吧。

    “我不睡,给你守着。”

    别怕。

    “睡这个地方,半夜门一开,咔嚓一下我脑壳就被门挤掉了啊,泉哥。”陈知南嘀嘀咕咕道。

    在这种地方,陈知南自然是睡不着的,他闭着眼,听李重棺在周围走了一圈,然后站着不动了。

    睁眼一看,李重棺在他旁边围了一圈子纸符。

    陈知南到底熬不下去的,不知夜里几点,还是撑不住,迷迷糊糊睡着了。

    忽然惊醒,是因为感觉四周突然亮堂了不少,和颈间传来的一团温热。

    陈知南睁眼,是纸符。

    燃起了橙黄色的夺目火焰。

    明明纸符只在颈侧和四周,陈知南不知怎的,感觉头顶和尔后有些暖意。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缓缓流下来似的。

    陈知南伸手一抹,手上红艳艳一大片。

    是血。

    挺新鲜的。

    陈知南心里一惊,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慢慢抬起头,看到铁门上原先悬老灯泡的地方,挂了两颗圆溜溜的眼球。

    直勾勾盯着他,一边往下滴答滴答淌着血,一边发着暗红色的微光。

    而后好像是有什么东西轻轻笑了一下,在他脖子后面舔了一口。

    陈知南回头,身后空无一人。

    然后老旧的铁门上缓缓浮现阿布清白的发灰的脸,没有眼珠。

    眼珠在头顶上吊着呢。

    阿布嘴一咧,朝陈知南笑了一下。

    “我在这里呢——”

    陈知南:“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

    陈知南一个反身起来,发现自己仍躺在地上身下铺着毯子。

    李重棺站在他一脸莫名地看着他,然后反应过来,对他玩味地笑了笑:“做噩梦了?”

    “……梦?”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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