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紫极殿中,一个男子身着黄袍,看了太医呈上来的折子气急,愤怒地在殿中踱步,“谁人这么大胆,竟敢光天化日毒害无辜丞相之女?”皇后昨日才跟他敲定下要赐婚,今日便有人直接对秦府小姐下哑药,这不是挑衅皇家吗?!
下面跪着的太医一头冷汗,大气也不敢闯。一同跪着的,还有定安侯。
“陛下,此事在微臣府中发生,请降微臣失察之罪!”
皇帝皱着眉头,看在他年岁已高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
“朕自然要降你的罪!定安侯啊,朕问你,你可查出什么来了?”
“老臣审问了府中上下,只有两人可疑。”
皇帝坐上了龙椅,稍稍消了气,“你说说看。”
“微臣府中有一个丫鬟,当日便是由她将丞相之女引去了偏院,而细问之下,是受了——十七王爷的旨意。”
皇帝闻言,十分诧异,甚至还不相信,“老十七?怎么会是他?”皇帝沉默,仔细回想。老十七向来不与人多作交道,对一般的宴席也是避而远之。倘若是真有心敬重定安侯,也应该是在前几日亲自送去寿礼,确实不至于直接参加宴席。那——他是直接奔着秦舒玥去的?
他不禁好奇了,老十七怎么会与丞相之女扯上关系?
“还有一人,便是徐国公之女。丞相之女落水之时,只有她在旁边。而且……”定安侯稍稍停顿,皇帝却挥了挥手,示意他继续。
“徐国公之女缺席的时刻,正巧太子也离了席。”其中深意,不言而喻!
皇帝沉默。如果真有其事,那徐国公之女便也有充分的动机了,就如同后宫之争。
定安侯又补充道:“还有一件怪事。当日贱内要处置那个丫鬟的时候,丞相之女坚持要放过她才作罢。”
皇帝凝眸,道:“定安侯的意思是,丞相之女知道内情。”
“微臣也是这么想,只要问了丞相之女,一切便会真相大白。”
皇帝不吭声,坐在龙椅上斟酌起来:听太医之言,秦舒玥的情况不容乐观。此时若追着不放,就怕她受刺激,出了什么差池。毕竟对于小姑娘来说,失去嗓子可不是小事。
而且秦星阑最宝贝两个女儿,前日更是撇了一切跑去越地寻什么名医去了。若他急着逼问一个小姑娘求真相,丞相那边不好交代啊。君臣离心,不值得!
“暂且缓着吧。劳烦定安侯先继续查探,等丞相之女身子好些了,再问也不急。”
此事便就此搁下。
转去丞相府,第四日,秦星阑果然带着谷主燕素先生回来了。此老先生脾气古怪,同人说话动辄吹胡子瞪眼,要是顺了他的心情,赏人珍贵的药材只当不稀罕,要是碰上他心情不好,别说求药,别一不小心被他下了药就算幸运了。
而巧的是,秦星阑去请他的时候,正巧碰上他老人家心情大好,欢欢喜喜地便答应了。一路奔波到了京中,比秦星阑还急,下了马车便往里蹿:“人呢?人在哪呢?”
丞相府的下人见了这一古怪的老头,皆不敢答话。秦星阑却恭敬地引路,“请先生随我来。”一路引着老头到了秦舒玥的院子,听到消息的林氏见到二人,连连颔首:“夫君。先生。”
老头哼哼了一声,也没看林氏就钻到房里去了。他一闻到屋子里的味,大叫:“这怎么还熏香?不要命了,撤走撤走!”说着,还忍不住要踹翻香炉的样子。
水镜微微一愣,连忙将香炉拿走。燕素吹了吹胡子,这才走到床边,为秦舒玥把脉。他一看秦舒玥的眼神涣散,便觉不对:听秦星阑所言,不当如此。难道是这京中的庸医还判错了?
他一边把着,一边捻着山羊须,又看看病人气色,摇了摇头:从脉象看,不应当。他又不信似的,伸出手在秦舒玥喉间按了按,企图让秦舒玥开口,“小丫头,疼多久了?”
秦舒玥不讲话,眼珠子也不动。燕素看到这一反应,反而像来了兴趣一样,冲着秦舒玥挤眉弄眼:我知道啦!
秦舒玥:……
随即,燕素咳了几嗓子,回头看着身后的一众人,沉下了脸,“你们都看着老夫做什么?还想偷学老夫的医术不成?不可以,都出去了,要不然,我不给这丫头看病。”
众人一噎:谁要偷学医术了?这才望闻问切一通,而且他们都很担心啊!
还是秦星阑最先反应,恭恭敬敬道:“打扰先生了,在下这就带人出去。”
燕素看一眼这个一直恭敬有礼的丞相,脸色稍微好些。但还是孩子气地扭开了头,哼哼个不停。等一众闲人都退下,燕素老头却脸一变,笑嘻嘻地凑近,“小丫头片子,你可骗不了我老头子。哎,说说,装病多累啊。”说着,他便从袖子里抠出一片参,扔进嘴里嚼啊嚼。
他是一个大夫,装没装病还能骗得了他?小丫头嗓子确实坏了说不得话,但这死鱼一样的眼神,就太夸张了啊。
他见秦舒玥还撑着,嘿嘿笑着,得瑟地翘起了腿晃啊晃,“你也就骗得了你那蠢爹娘,嘿,骗不了我。”
秦舒玥:……好吧,她输了。
第一日,她疼得死去活来,第二日,依旧。但她还忍着痛在想怎么办。她将那日徐婉琉的话细细想了一通,才发现疑点重重。
首先,徐婉琉说自己是重活。秦舒玥觉得自己还是不太能够接受话本子里女二也能重生!她穿的又不是重生文!
其次,徐婉琉到底是怎么重生的。她记得原主说过,重生是要代价的,她的代价就是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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