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玥已经疼到无暇吐槽了。她虚弱地躺在床上,连呻.吟都发不出。她只知道喉咙似有火烧,疼得厉害,一口气也是呼不出吸不进。
她忍不住打滚,想碰喉咙又疼得不敢伸手,只能攥着林氏的手,愈加用力,扑簌簌地生理性落泪。林氏心疼地紧,求助地看向大夫:“大夫,求求你,救救我的玥儿!”
大夫面色凝重,摇头道:“大小姐这是被人灌了哑药啊,药入喉中,便是无解。”
林氏一双美目通红:“你说什么?哑药?”
她怔了一瞬,随即几乎在吼:“怎么可能!她怎么会吃哑药!谁,是谁要害我儿,我要他偿命!”
“夫人!你冷静点!”
“我怎么冷静!夫君,那是哑药啊,我心疼啊!”
林氏哭得几乎要晕过去,秦星阑心中也是痛楚,将林氏圈在怀里:“夫人,咱们的玥儿吉人天相,定会没事的!”
“我已派人去请京中最好的大夫,如果不行,我们就请宫里最好的太医,太医不行,我们就去寻大稷最好的大夫,直到治好玥儿!”
林氏连连摇头,推开他,只顾着床上的秦舒玥。纵然她的手被秦舒玥抓得青紫,也不在意,只不停安抚道:“玥儿莫怕,有娘亲在,娘亲陪着你!”
大夫看着疼得死去活来的秦舒玥,无奈摇头,“丞相,夫人,小姐疼得厉害,再由她这么下去只会加重对嗓子的损伤,请允许小人施针,让小姐安静下来。”
秦星阑凝着脸,点了点头:“好。”
随即,便由水镜连同几个丫鬟将秦舒玥按住,再请大夫扎针,秦舒玥才慢慢安静下来。
她阖上双眼,沉沉睡去,因为疼痛还紧紧蹙着眉头,面色煞白,双唇鲜血淋漓,脸上也尽是汗珠。
大夫见秦舒玥终于安静,抹了抹额上的虚汗,收了银针便低声道:“丞相,夫人,还请借一步说话。”
说着,他便退了来,秦星阑与林氏在其后,等着他开口。
大夫先是深深鞠一躬,道:“丞相,夫人,小姐的病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所谓哑药,便是伤喉毁嗓,以小人这点绵薄医术,无能为力。”
“小人可开几副外敷的药,让小姐尽量少受些罪,其余的,还望另请高明。”
秦星阑面色难看,却也是十分有礼,扶住他,“只求先生能指明一条路,若能救我小女,秦某定当感激不尽!”
“丞相言重,小人也帮不上相爷什么忙。只是听闻越地有一处药谷,其中有不少奇珍草药,谷主也是个用药高手,治过不少疑难杂症。相爷不妨试试,或许能行。”
一语点醒秦星阑,他连连点头:“多谢。”
林氏在一旁,抓住了秦星阑的手,“夫君……”
秦星阑反握住她的手,安慰道:“夫人放心,我与药谷谷主有过一面之缘,我这就亲自去请。”
林氏闻言,放心了不少:“夫君一路当心。我和玥儿……等你回来。”
秦星阑点头,便去了。
暗处的李抒言听了这一席话,就仿佛雷击。
哑药?
怎的会是哑药?
对于一个十五岁的少女,如果失去了声音,她要怎么办?一辈子都困在这个阴影里吗?他想起那日秦舒玥唱歌的美好模样,心中更难过地紧。
不要,他不要百灵鸟失去歌喉!
药谷……楚运,他马上让楚运去办!
李抒言脑子里乱糟糟的,找到了一个药谷为目标便紧抓着,回了王府就遣楚运去找药谷谷主。
不顾一切!把人给本王请回来!
楚运领命而去,书房便空留了一个李抒言。他突然力竭,软软地瘫坐下来,紧锁眉头,一股深深的无力涌上心头。他想到了那场大火,将母亲活活烧死的裕华宫大火。
他自小成长在深宫,母亲是先皇晚年最爱的宠妃,特别是有了他之后,先皇圣意愈浓。由此,宫中总有皇子与妃嫔眼红,他和母亲小心地过每一日,躲过一次次下毒、暗杀。
可裕华宫的一场大火来势汹汹,母亲身边的宫女将他救出来,待回去救主,便被横梁砸中。
死了。满目大火,还有凄惨的嚎叫……
只逃了一个他。
先皇年迈,越来越倦怠,改由太子监国。他为了活下去,站在了太子一边,为太子出谋划策,清除了一个个障碍,助他登基。
他第一次陷害的,是自己的四哥。至今想来,他都不知道当时年仅九岁的他,是如何那般心狠手辣,冷酷寡情。
习惯了十余载冷漠的自己,竟会有如此失分寸、不知所措的一天?而这一切,皆因一个秦舒玥而起。
李抒言从书案上抽出一支锦盒,打开,里面便是一只巧致的簪子。其上一弯点翠勾月,缀上一圈袖珍的珍珠,再配几笔云纹,有“露似真珠月似弓”之意。
那是初见她的时候偷偷从她发间取下的。
他想见秦舒玥。他喜欢见她!
李抒言思念如潮。便再是坐不住,去了丞相府。
纵然已是深夜,她房里却还掌着灯,微弱地折射出来,颇有几分寂寥的味道。水镜水月两个丫鬟留下来守夜,林氏也才歇在隔壁。
李抒言从檐上跃下,轻声进了屋。还未见到人影,便被两个小丫鬟拦住。
水镜纵然吃惊十七王爷此时在此,但还是上前,“王爷,小姐尚且睡下,还请王爷不要打扰。”
李抒言眸色深沉,声音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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