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外面等着,里面的医生和护士帮她处理伤口。
顾维桢推门进去的时候,护士才刚把牧归荑伤口里的碎渣清理干净,正在消毒。
见到房间里多出来的人,医生想起病人刚被送来时一群人挤来挤去吵吵闹闹的乱象,不由皱起眉头。
“不是说了在外面等吗,你们这样一个个进来会打扰到我们的。”
抬头见到顾维桢,牧归荑愣了一下,没想到她会这么快赶过来。
听到医生的话,牧归荑回过神来,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笑,说道:“让她留下来吧,就她一个人,不会打扰到你们的。”
顾维桢反手关上门,脸上带着藏不住的关切与担忧,但比之先前满身的冷气已经显得柔和许多。
她这时候看起来就是一个单纯担心邻家小妹妹的温柔大姐姐。
医生挑了挑眉,从牧归荑紧张到舒缓的表情中看出端倪,问道:“是你姐姐?”
牧归荑抿了抿唇,没接话,顾维桢从旁边拖过一张凳子,在她身边坐下之后,才纠正了医生的话。
“我是她女朋友。”
牧归荑扯扯嘴角,没否认。
医生见多识广,没显出多少意外的神情,倒是旁边的小护士没忍住嘀咕了两句:“现在好看的人都只跟好看的人谈恋爱吗……”
这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屋里几人听见,牧归荑有些尴尬地低头,耳朵泛起一点红,顾维桢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
医生朝着小护士一瞪眼:“消毒的东西都准备好没有?”
小护士听出当中的警告之意,立马闭上了嘴,将医生要的东西递了过去,只是眼睛还不住地往旁边那两人身上瞟。
顾维桢坐得离牧归荑很近,恰好就在她的另一侧,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抓住了她没有受伤的那只手,五指都扣进她的指缝,指尖安抚性地轻抚着她的手背。
而她的目光则落到另一边的伤口上,脸上是纯然的担忧与心疼。
“医生,这个伤口不要紧吧?”顾维桢问道。
“没什么大碍,早期处理做得不错,等会儿缝两针,后期只要不发炎就没事,总之不会死人。”
医生并不欲探究两人的身份,也只当她们是普通的小情侣,话说得直白,还要顺带调笑两句。
“不过就是等会儿麻|醉|药效过了可能会有点痛,你这个当女朋友的可得好好尽尽责任,不能让她压到伤口,前几天不能碰水,要按时吃药,最好再多吃点红枣红豆补补血。”
“好,我知道了。”顾维桢依次记下,那神态活像是认真听讲的小学生,“这两天我都会陪着她的。”
牧归荑瞄了她两眼,就忍不住移开了视线,她觉得顾维桢这样看起来有点呆,一点也不像是平时精明的样子,混着担忧与焦急,看起来反而有点可爱。
于是牧归荑忍不住翘了翘唇角,露出一个猫儿似的笑,像是发现了新玩具一般带着点奇异的满足。
顾维桢恰好捕捉她这点笑意,原本浮在半空的心缓慢地下降,沉甸甸地落回原地,原本的浮躁也烟消云散。
之后牧归荑不再开口说话,她一向不是多话的性子,就静静地听着另外两人的交流。
多数时候都是顾维桢询问医生一些注意事项,像是要吃哪些药,有什么副作用,需要忌什么口,吃哪些东西有利于伤口的恢复。
问道最后,医生都忍不住无奈地笑:“我看她妈妈可能都没有你这么仔细。”
顾维桢感觉到牧归荑的五指紧了紧,随即又松开,但她什么都没说,于是顾维桢也不提,只是笑道:“应该的。”
等到送两人出了门,小护士顾不上摘去手套,就忍不住捧着脸继续嘀咕:“我又相信爱情了……”
像顾维桢这样温柔细致的恋人,无论是男是女都堪称完美,即便小护士是个已经拥有了数个前男友的笔直笔直的女孩子,见过顾维桢对待牧归荑的模样,也忍不住生出几分艳羡来。
倒是牧归荑听到这句话之后脚步微顿。
——爱情。
是说她和顾维桢吗?
牧归荑侧过头,近乎困惑地看了眼还兀自沉醉在甜蜜幻想的小护士,又看了眼身侧的顾维桢。
顾维桢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她的视线,她像是觉察到了牧归荑满心的困惑,问道:“怎么了?”
她们这样也称得上爱情么?牧归荑想着,却没有说出来。
从单方面的“帮助”开始,顾维桢确实帮她良多,并且在实质上未曾求过回报,她始终心存感激,有时甚至心有惶恐。
但反观她对顾维桢,似乎并没有什么作用,她一个离家多年的叛逆小孩儿,既没有什么家世可以给予顾维桢工作上的助力,也不是细致温柔的性子,给予她无微不至的关照。
好像对于顾维桢而言,她除了一张脸也没有多少优势了。
而且顾维桢长得完全不比她差。
因为不知爱憎来源,所以便会觉得飘忽不已,难以心安。
牧归荑心下惶然,不解其意,面上却不会无礼地带出来,只是在停顿片刻之后便摇了摇头:“没什么。”
顾维桢看着牧归荑,似乎是想说些什么的,却被等在外面的陆弦音许明择等人一拥而上的打断。
“归荑你没事吧?”
“伤口怎么样,还痛吗?”
“要不要紧,有没有感染什么的?”
“需要住院吗?住几天?”
“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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