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 林宜诺开始了搬砖生活, 她的班表与舒清错开, 又厚着脸皮赖在舒清家不走,看似顺理成章地住在一起, 实则每天见面的时间最多不超过三小时。
舒清冷静下来后回归了工作,不愿再去想有的没的, 家里多了个人挺好, 至少她无论什么时候回来,都有口热的吃。
转眼间这一年到了尾巴。
“不查不知道,客舱部已经乌烟瘴气了, 你看看吧,都是你那暧昧对象干的好事。”陈思齐端上了自己亲手泡的咖啡,指望再听一句夸奖。
舒清端着pad坐在沙发上, 边看人事部发来的报告边皱眉,“五月份离职老乘七个, 六月份十个, 七月份……”
截止上个月,今年总共有六十多名飞龄在三年以上的成熟乘务员离职,新人不断涌进来, 掩盖了这一不正常的现象。
难怪一个机组里新人过半。
“你知道她睡了多少小姑娘吗?包括那个黄xx在内。”陈思齐也捧着杯咖啡, 坐到舒清旁边的长沙发上。
舒清盯着报告陷入了沉思。
他用开玩笑的口吻说道:“利用职务权力潜规则新人,怎么听都像是我这个位置才会干出来的事,看来我太洁身自好了,阿清你说是吗?”
“一会儿我找她谈谈。”舒清揉了揉眉心, 放下pad,端起咖啡抿了一口,“还行。”
陈思齐如获大赦,露出会心的笑容,“狠不下心处理她?”
舒清叹了口气:“怎么说她也在公司干了十二年,等我问清楚情况再做决定也不迟。”
说完转头看向陈思齐,似笑非笑道:“你不是有固定床伴吗?兔子不吃窝边草,在公司里挑人下手的话,有损你人设啊。”
“你还别说,我最近真看上了个不错的。”
“噢?”
陈思齐的目光别有深意,试探性地说道:“如果我说,是你徒弟呢?”
“我徒弟很多。”
“林宜诺。”
舒清霎时黑了脸,眸色沉冷,“我警告你,不要打诺诺的主意。”
“她是你的人?”陈思齐笑了。
瞧瞧,他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上次看到舒清如此护犊子已经是十年前了。
舒清一怔,这才惊觉自己上了套,微微蹙起眉,不自然地轻咳了两声。她没有回答,拿出手机发了条微信:
【训练结束后来我办公室】
没想到对方秒回:【要玩儿办公室play?】
舒清脸色暗了暗,没有回复,突然想到了什么,对陈思齐道:“杜薇不是我暧昧对象。”说完便起身离开。
陈思齐望着那剩的半杯咖啡,伸手端过来,嘴唇覆盖住她喝过的地方,一口一口喝掉。
五点半,杜薇如约而至。
这间办公室没有铭牌,普通员工不知道它的存在,高层们心知肚明却不声张,以至于它成了舒清除家之外第二个能放松的地方。
她坐在宽大的皮椅上,看着杜薇走进来,眉心隐隐作痛。
就好像看见了多年以来重复不断的梦魇。
杜薇唇角扬起娇笑,冲她抛了个媚眼:“阿清宝贝儿这是想我了?”
“你玩儿的过头了。”舒清眉心的褶皱深了几分,语气低冷,“内部约炮也好,欺负新人也好,我都可以睁只眼闭只眼,但直接损害到公司利益,不行。”
杜薇一愣,笑容越发灿烂,“原来是兴师问罪的,唉,真让人伤心。”
“你最好解释清楚,老乘务员接二连三辞职是怎么回事,否则就滚蛋。”
见她当真动了怒,杜薇收敛了嬉笑,正色道:“也没什么,就定了些奇葩制度,逼她们主动辞职,留下年轻鲜嫩的小妹妹,养养眼。”
“好玩儿吗?”
“当然。”杜薇眉眼深弯,“你不知道年轻的肉体多么美妙,有空可以试试,反正你身边有现成的。”
意有所指,暗示明显,舒清自然而然就想到了林宜诺。
脑海中浮起零星画面,她感到莫名的焦虑与烦躁,“你不要岔开话题……”
“我没有啊,是你问我的。”杜薇绕过办公桌走到她身边,单手搭上皮椅,倾身凑近,“我是诚心给你分享,看你这几年不沾荤,憋坏了多不好,还是说,你很介意我睡了别人?”
灼热的呼吸迎面扑来,夹杂着暧昧气息,舒清抬手挡了一下,撇开脸,“十五年,你不累?”
“累啊。”
“那就放下。”
“好。”杜薇狭长的桃花眼弯成了月牙,附在她耳边低语:“你让我艹一次,我就放下。”
舒清:“……”
杜薇的手伸向她胸口,还没碰到衣领便被抓住,然后接收到一记凌厉的眼刀。她笑容依旧,改口道:“那让我亲一下,总可以吧?”
舒清凝视着她眼中的认真,有些动摇。
亲一下,就能从此摆脱这些年的人情梦魇和负罪感吗?如果只是亲一下,那么……
看出她的犹豫,杜薇压低了声音,引诱道:“阿清~只是接个吻,没什么的,用这种方式结束我们十五年的羁绊,多浪漫啊。”
吻?
唇角蓦地有些烫,是被林宜诺吻过的那里,像烙印一样,不时地刺激着她。
杜薇当她默许,指尖轻轻捏住她的下巴,低眸凑了上去,眼看就要碰到那片日思夜想的唇,舒清突然猛地推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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