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赶紧把身体养好好到阮家去提亲,他倒是不在意,只是外人嘴碎,话说的难听了,他怕阮青烟听着难受,将两人的事情尽早定下来,往后他们光明正大的来往,外人也不能多嘴说什么。
韩耀将人送回家,赶回来复命,随口问了身边的下人一句,得知主子还没有叫晚饭,他苦口婆心劝道:“您多少用点?早知道就该让阮小姐盯着您把饭用了再回去的好。这府里都是些大老爷们,用起来也不得劲,要不奴才明儿出去买几个丫头来伺候着?丫头们心思灵巧,做事周到,您的病也好得快一些。”
顾明照抬手没摸到东西,不然直接兜头冲着韩耀砸过去,真是个会添乱的,往他跟前塞丫头,生怕阮青烟对他太好。
“闭嘴,你要是敢胡乱做主,看我不扒了你的皮。你去请宁国公来一趟,让人备好饭菜,我们父子俩说说话。”
顾家还是那个顾家,只是与它的主人一般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少了份活力。
老夫人自从儿子被抓紧大牢就气病了,喝了许多药都不见好转,睡着的时候还好,醒过来每每看到在一旁照顾的顾明珠,就要发一通脾气:“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怎么就定下你娘这个媳妇,我也没指望她是个旺夫命,能让顾家发达,如今可好,连我的儿子都差点折在她手里,真是晦气,王家怎么生出这么个祸害来?听说她还回通州?”
顾明珠听惯了祖母的数落,面色不改,想到自家母亲的所作所为,也是满肚子气:“傅家一大家子都被关进天牢了,她最宝贝的女儿也在里面,哪儿舍得走。大哥那么好,为什么不能将错就错,非得闹成这般难以收场。”
“将她撵回通州去,我老婆子心眼小,容不得她在京城丢我顾家的脸面。”
“祖母,您……她好歹是我的生母,这样做未免太过分了。我爹也没有说非要把她撵走。”
顾老夫人气得拿指尖戳她的脑门:“那就由着她让全城的人看咱们顾家的笑话?你也到了说亲的年纪,在京城里扎根的人家都是什么德行,你也清楚,祖母怕她连带着败坏了你的名声。你爹呢?把他给我叫来,我有话叮嘱他。”
顾明珠垂头丧气地出了屋子,长长地呼了口气,自从大哥离开以后,家里再没有欢声笑语,祖母宛若受了刺激,倒不逼着父亲另娶生儿子了,反倒每见她一回就要骂母亲一顿,说母亲是个专门坏顾家好运的扫把星。一开始她还辩解顶撞,不想祖母把母亲说的太难堪,只是次数多了便也麻木了,她也满肚子委屈。与自小养尊处优的她来说,这阵子的遭遇让她深觉做人的艰难。
木然走到书房,这般冷的天,父亲竟然与人在院子里交谈,这么久以来这是她第一次看到父亲的脸上露出开怀的笑,与那人边说边往出走……
“明照身体好些了吗?”
“回老爷的话,少爷好很多了,先前几次在鬼门关徘徊,怕您见了担心,所以这才……还请老爷莫要怪罪。”
顾老爷抬起袖子抹了抹眼角,连连说:“能活着就好,活着就好,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是说拿下闵王是胜券在握吗?怎么会发生变故?”
韩耀张了张嘴还是说不出口,他总不能说是主子不想活了吧?
“这事奴才不好说,您还是问少爷的好。”
顾明珠整个人突然来了精神,欢快地迎上去,欣喜道:“爹,你们是要去看大哥吗?我也要去,我已经好久没见他了,他难道连我这个妹妹都不认了吗?”
顾老爷喉咙一酸,拍着女儿的肩膀:“走吧,你哥身体刚好些,你别太吵着他。”
“我知道。”
冬天的夜来的太早,街上再无行人,显得冷冷清清,父女两人全都有心事,也没有交谈。
快到地方的时候,顾明珠突然说:“爹,我能留下来照顾大哥吗?我不想回家。”
“明珠,你……”
“娘不在了,祖母天天看着我数落娘,天天翻来覆去说的都是那些事。爹,难道我们一辈子都只能这样过了吗?再也回不去了吗?”
宁国公叹了口气,有话明明到了唇边但是却说不出来,人生过了大半却遭逢此等变故,他所承受的伤痛一点都不比别人少。他才是这天底下最大的笑话,身为一家之主,却被夫人当傻子似的被蒙在鼓里,若不是儿子不满意傅家的丫头,他只怕要被瞒一辈子。人和事早已经错位,这辈子都不可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般,他和张氏的缘分已尽。
至于那个女儿,若不是有血缘牵绊,两人也不过只是有数面之缘的陌生人而已。
当初他那一巴掌确实打的过狠了,但是她也送自己进去大牢关了几天,彼此的交集到这里也该结束了吧?
马车在府前停下,父女两人下了车,都是见过世面的,明照不过养个伤也能住这般院子,可见他在这位新的天下之主眼里是何等重要。
顾明珠垂下头跟在父亲身后往前走,她知道即便要见的人是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大哥,但到底还是有些地方不一样了。这座院子如同他的主人一样,富贵奢华却又凌厉逼人,让她下意识地绷紧了身体。
宁国公看到顾明照面色苍白却还带着笑迎他们,他抿了抿唇,大步走进去,说道:“孩子,你受苦了。当初为什么不听爹的话?我让人找了许久都找不到你。你是我一手带大的孩子,朝夕相对数十年,你如何舍得下?说走就走,也不管我这一把老骨头怎么难受。我把你养这么大,是你一句不该得就能全数抹干净的?混账东西。”
顾明照全数接下来,笑道:“父亲教训的是,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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