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才是贼,应该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应有的代价。”
那人被王威的话给说动摇,也觉得十分有道理,跟着痛骂:“这些狗东西,是老天看不过眼了,让他们也尝尝被折磨的滋味。”
却说阮清庭收到父亲的信不久就有人上书院来打砸抢烧,书院虽然尽力却也只能让他们逃命去。
有谁能想到就连世代被推崇的读书之地也能遭此横祸。
好在有人接应,阮清庭和温良还算安全,走至半路听说北地大乱,敌军攻城,阮清庭当即疯了般,不顾劝阻执意要来北地。
父亲和姐姐是他全部的亲人了,如果他们出了意外,他要怎么活下去?他们还盼着他功成名就,可现在一家人团聚却成了最大的奢望。
魏温想到那个长得十分漂亮的妹妹,以软软地声音唤自己哥哥,他也跟着难过,对身边的人说:“去北地吧,我也担心妹妹和阮伯父。”
如此几人继续上路,阮清庭十分感激:“阿姐说大哥是最和善温良之人,多谢大哥,若是此次能脱险,我定拼劲全力报答大哥的大恩。”
温良笑道:“傻小子,何须见外,阿烟是我的妹妹,你也是我的弟弟,我还盼着回去你我三人一起把酒言欢。”
为了方便上路几人全都穿着褴褛,乍一看与逃难的无异,只是有人早已经得知他们此行的路线,更有两人画像,平安几日,到底还是遭了麻烦。
已经是冬天,穿再多还是觉得冷,他们正在挡风的地方生火取暖时被王威的人给围了。
“果然没骗我,这么两个大宝贝落在我手里,兄弟们,连老天都向着我们,你们还担心什么?带回去。识字的给他们老子写个信去……算了,让他们自己写,不怕他们不信。”
魏温怒道:“我看你们也是寻常百姓,不与国共度难关,偏要趁机生乱,朝廷岂能放过你们。”
“朝廷?小公子你还做什么大梦呢?连皇帝老爷子的儿子都是反贼,只要我们打到京城,占了皇宫,我们就是朝廷。你们这些人得意够了,是时候该遭报应了。”
魏温冷笑一声:“以卵击石还不自知,用不了多久你们这些人都被当做乱党剿灭,即便不是朝廷,也会是其他势力。”
王威暴怒:“抓回去关起来,什么东西,和我咬文嚼字,老子让你活着你还能多喘口气,老子要是不痛快,当下就能要你的命。”
阮清庭脸色微白,但他知道这会儿不是惧怕的时候,这些人一时间不会要他们的命,可如何能安全逃脱还是个问题。
两人都是大少爷,从未吃过这等苦头,眼下落到这般境地,心底还是焦躁不已。
漫漫长夜难熬,魏温笑道:“以前都道说穷人虽苦但是善良,今儿却是开眼了,狠心起来也让人吃不消,亏得你我之前吃了些干粮,不然这会儿怕是难熬的很。”
阮清庭叹口气:“大哥,我们真的要往京城写信吗?听说京城现在被闵王把控,就算知道你我落难,远水解不了近渴,我们得自己想办法。可这里有人把手围的跟铁桶似的,我们插翅难飞。”
两个读惯之乎者也的人遇到这种境况一时间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
一顿饿着还好,但是一天不吃饭,两人都有些头晕眼花,正难受时,有人推门进来:“老大说的果然不错,先别搭理,让你们饿两顿,给你们跑都跑不动。走吧,笔墨已经准备好了,乖乖写完或许还能给你们一顿饱饭吃。”
两人对视一眼,眼底浮出一抹悲凉。
魏温学问好,信自然由他来写,寥寥数语便将意思说明,那识字的瞧着没什么问题,冲着王威点了点头。
王威笑道:“算你们识相,这会儿别说是什么出生,活着才是希望,等你们老子送来我想要的东西,我自会放了你们。如你们所说,我们虽是乱党,却不胡乱杀人,真要了你的命,兄弟们也不答应。”
“好个不答应,朝廷也不答应你们这些贼匪流寇祸害百姓。”
作者有话要说: 阮青烟、顾明照:写文的你要完蛋了,创纪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