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命运的作弄,这世上便不会有今日这个游手好闲贪图享乐的白琉袖了。
练玉艳,这个埃尔萨梅的魔女发起政变的那一天,血洗宫池,哀鸿满城。
白琉袖的父亲——曾是回鹘首领拥有一定军事势力的白青贤,自然成为必须铲除的对象之一。一个朝代政权的更替,必然要抽空过往支撑其势的力量,使之如蛀虫之木,再无法回春复苏。
那一天她从私塾回家之时,看着那敞开的大门,本以为是父亲提早从宫中回来,兴冲冲地打算冲入父亲书房中告诉父亲今天她又被私塾先生夸奖了……
只是,从她踏入正厅后看见那堆叠在厅中的尸体时,再没有什么欢欣,什么雀跃。
背上的书篓子哐当一声掉在地板上。
正厅中那由白青贤亲手题写的一个大大的“白”字,此刻被溅起的三尺鲜血沾染了原本的无暇。
血,尸体,尸体,血。
放眼所及,除了满目的鲜红和口鼻里的腥臭,再也没有一丝纯白。
小小年纪的她受到这样的惊吓,遇见这样的变故,当下便后退了好几步,无法克制地要发出崩溃的尖叫——然而,她的尖叫声却戛然而止。
在尸体中,她清清楚楚地看见了,那个最疼爱她的娘亲。
娘亲……
不!那不是她的娘亲!绝对不是!!!就算她耳朵上戴着父亲送的印有回鹘图腾“风”的耳坠,就算她和母亲有着一样绝美的容颜,就算……
……
……
那不是她的母亲。
那怎么会不是她的母亲!!!
她躺在血泊中,美丽的脸庞上却没有太多的血渍。
女人的双眼带着浓浓的怨恨和绝望大大张着。
她的嘴角咬出了鲜血,虽然已经干涸。身上的衣服破碎不堪,露出了纤细嫩白的颈子和诱人的锁骨,而女性起伏的柔软处则布满青青紫紫的瘀痕。最惨的是她的身下,裙子不知被扯落到何方,光溜溜的两双腿大刺刺打开着,那女人最隐秘的地方,竟是一片浑浊的血污和白琉袖从未见过的粘稠白液。
“娘……娘……娘!”
她似乎明白这意味着发生了什么,却似乎什么也不明白,只能泪流满面地扑过去。
那女人还残留着最后一口气,仿佛就是为了等待这一刻。
她嘴唇蠕动,声音微弱。
“不……不要看……”
“娘……我是琉袖……娘……”
“琉袖……女女儿……活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
“娘?娘……”
“活……下……”
声音戛然而止。那张大的双目,至死都不曾闭上。
死不瞑目。
白琉袖的母亲太过美丽,而这份美丽整成了罪恶的诱因和借口。
白琉袖的眼泪瞬间崩溃如决堤。
娘,你为什么不穿衣服……会冷的!不怕,琉袖……琉袖给您穿衣服……
她手忙脚乱地从身边的尸体上扒下衣服,因为人小力气小,她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扒下那件衣服,忙不迭改在她母亲那□满是伤痕的雪白娇躯上……
娘……你流血了……好多好多血……好脏!不怕,琉袖……琉袖给您擦擦……
她手忙脚乱地用自己干净的衣裳想擦掉娘亲身上的血迹,却发现因为血迹干涸已久任凭她如何努力都无法擦得彻底……而那掩盖在衣服下的□,她却连掀开去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娘……娘……”
一边流泪,一边呼唤,哪怕自己已经嘶声力竭。
她疯了,在那一刻,她真的觉得自己疯了。
为什么,只是去了一天的私塾回家后,整个世界,整个人生突然天翻地覆了?!
“爹……爹……爹爹你在哪……呜呜呜呜……爹……娘……爹……娘……呜呜呜呜呜……”
白琉袖伏在母亲身上哭得天昏地暗,恍惚间,听见了几个男人的声音和脚步声。
“妈的,刚才那小娘们滋味真不错。”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啧啧回味着。
“你做这样的事,小心组织知道了惩罚你。”
“我去你大爷的!刚才就爷爷我干了?!你这龟孙子不也没忍住!”
“哼。想不到白青贤那个古板呆子竟然有个这么美的老婆!就是倔了点,宁死不屈,哼。”
“可惜白青贤的娘们不是回鹘种,爷我真想试试异域人的滋味,尤其是回鹘人那一头白发啊……”
那几个男人说罢,发出□,进了正厅,却在看见那趴在刚才他们施暴女人身上痛哭的小女娃。
方才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在看见白琉袖时愣了愣。
啊,那白青贤还有个女儿啊!
那是多美的一头白发——这意味着……这是个异域人,地地道道的回鹘种。
另一人看着络腮胡子男眼中迸射的病态光芒,扯了扯他,“喂,你……你不是连小孩子都……”
胡子男一把甩开同伴,舔了舔唇瓣,“你个孬种!他娘娘的这奶娃娃最后还不是要死!不如……死前让老子体会一把我一直渴望的感觉。”
胡子男搓揉着双手朝着白琉袖走了过去,伸出那布满长毛的肮脏双手就想一把拦住白琉袖。
谁都没有想到,那原本伏在母亲身上哭泣的白琉袖,竟然突然回过头,手中俨然已经握着不知从何处见到的小匕首,冲着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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