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个碗而已,我怕什么,又不能要了我的命。
我站起来,手指缓慢地收拾桌上碗筷菜碟。或许是我表现得没有愤怒生气,也没有忍气吞声,厉莫臣很不爽,又冷冷地说:“洗碗机就不要用了,不是你这种穷人都用得起的,用手洗!”
“好。”我把收拢起来的碗筷放在一起,然后右手撑着拐杖,左手拿着碗筷走向洗水池。
盘碟过多,我一次拿得很少,挪动得也很缓慢,陈娴想要过来帮忙。
厉莫臣严厉的教训她,“都说了用不着你帮忙,陈娴,赶紧滚!这里没有你的事了。”
陈娴又在打手势,我看不懂,厉莫臣却懂,他会手语。
我不知道她想要表达什么意思,但厉莫臣听后,很不耐烦,眉头紧蹙。
“陈娴,你难怪会是哑巴,废话太多了,老天都不容你,所以才让你哑了。赶紧给老子滚——”
他的脾气太坏了,有这么羞辱人的吗?
我刚想开口说两句,陈娴就冲我摇头,她给我打了几个手势,我勉强能理解,她的意思是让我不要因为她跟厉莫臣吵架,厉莫臣只是说话难听,他没有恶意的。
为什么只有我觉得厉莫臣恶意满满呢?
我很不能理解陈娴,也开始隐隐发现她和厉莫臣好像是熟识?
我没继续想那么多,连续几次来回,终于把碗筷盘碟顺利地移到洗碗池里。厉莫臣家的洗碗池高度到达我的腹部,我不能坐在椅子上洗,只能站着。
这就有点费力了,我重心不能偏移到右腿上,全部倾向左边,重心不协调,导致我的半边身子得倚靠在洗碗池上。
一个接着一个,洗得很缓慢,我担心厉莫臣会向在咖啡店里一样找我的茬,所以洗得很缓慢,我可是记得因为他才摔碎了一只咖啡杯而赔了钱。
厉莫臣难得保持沉默,他就坐椅子上不动。我不用回头,都能看见后背的灼热视线。
欲-求不满的男人真的很可怕……
等等,会不会是我误会了?他这么看着我……也许是在看另一个人?
我脑子里瞬间冒出了一个名字——方晴。
我心里生出了好奇,到底是怎样的女人才能把厉莫臣给甩了?
锱铢必较的厉莫臣没有去找原主报复,反而来折磨我这个冒牌货,是爱得太深了,所以不忍伤害吗?
我洗完碗的过程中,也脑补了一部狗血的大戏。
厉莫臣的视线从头到尾都没有离开我,我洗完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转过头,声音低低的说:“我洗完了,你还有什么吩咐?”
“你那是什么称呼,我没名字吗?”
你就是来找茬的!
“厉少,我已经把碗洗干净了,请问你还有什么吩咐?”
“碗洗了就算了事?桌子擦了吗?洗碗布洗了吗?”厉莫臣抱起双臂,像个大爷似地,一脸不爽。“你爹妈只教会你吃饭,没教回你怎么洗碗?”
我决定继续忍他。
经过厉莫臣的磋磨,我一天比一天更加耐抗,情绪也控制得极好。
所以我表面看起来很平静地继续干活,内心已经在扎小人了。
擦洗厨房不是很轻松,手尽量把该擦的地方擦干净,不留下污垢,也耗费了一会儿才全部擦干净。
厉莫臣没事找事,又让我去扫地。
他说:“洗碗就没事了呀?地扫了吗?你看看这地脏的,陈娴下班了,以后你就负责晚上打扫。”
对于以前的我,打扫是一项很轻松的活动。而现在就是一场折磨了,一条腿不能挪得艰难。
我皱了一下眉,还是继续干活。
厉莫臣不准备监督我干活了,他冷冷地说:“把地扫完干净,就滚回房间,没事别鬼哭狼嚎,你要是敢向在医院里一样发疯,我就拿东西堵住你的嘴!”
他说完就回房了。
我气闷不已,心想我这么忍他,早晚要忍出毛病。
厉莫臣跟我一样贱兮兮的,我顽固抵抗,他反倒事事迁就我。我不抵抗了,他就没事找事,就想折腾我。
我心里虽然这么想,但还是坚持把地扫完了。回到房间,出了一身热汗,我无法忍受,去洗了一个热水澡。
终于收拾好,躺在床上,已经到了午夜11点半。
不愧是寄人篱下的生活……身心都要被他摧残。
我手指轻轻地抚摸右手腕上的手表,金属材质,质感很硬,结扣的地方看似很容易解开,但解开之后,厉莫臣就会收到消息,它还有录音的功能。
它应该可以随时随地联网的,不然厉莫臣怎么可以接收得那么快。要不要试一试在没有信号的地方把它解开?还是先去找人破解里面的构造?
我心里大致有了计划,今年参加完高考,选择去外地上大学,永远离开这座城市,在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
首先要解决的是厉莫臣给我下的禁锢。
他的控制欲和占有欲太可怕了,从沈思安到霍元佑,他已经清理干净与我有关系的男孩。
顺便也有报复他的想法存在。
我求助过别人,也报过警,没有人能够帮我。
当没有人来惩罚凶手,我所能用的就只是我自己的笨方法。
我始终忘不掉在别墅里经历过的痛苦,哪怕我也会因此付出代价,我也要他尝尝生不如死的痛苦。
心里抱着阴暗恶毒的想法,我不知道何时沉入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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