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听过这些,又沉默许久,接着说:“她已经将陆家的人变为傀儡,如果你们两家都有阵法秘密的话,不应该还一直缠着你们家的人,而且是一直缠着你……”
我听出白安这话其实是在试探,但神婆却是满脸莫名指着自己问:“难不成秘密在我身上?”
白安摇头,似乎又转移了她的注意:“不一定,可能是由你们家保护,也有可能是两家各自守着部分。不过看他一直缠着你,想必是那个你身上有重要的信息,你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才对。”
神婆叹了叹:“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啊。”
白安也无奈了:“算了,可能你现在还想不起来,我们还是等待会儿找到了具体的阵法图和记载再说吧。”
这么算是讨论完毕,白安教了我们几句咒语和防身法术,不过这些也只能用来应付傀儡,碰到其他的东西用处不大。上次我们端了那家伙的老窝,虽然这一段时间他都没有动静,就不知道究竟是重伤在身无力反击,还是在养精蓄锐,就等着我们自投罗网。
已是开春,南方开始回暖,但我们还是决定过过段时间再去,挑个天气稍微好点儿的时候,也让离玉恢复恢复。可我总觉得这话有种要在死之前最后快活一下的感觉,于是心里越发烦闷了。
讨论之后我们就一起去神婆的店里找阵法图和相关的资料,前去的路上白安却故意拉着我走在了最后。
白安趁着大家不注意,悄悄往我手里塞了什么东西,我奇怪地看了看他,干嘛非要这种时候塞给我?白安却只是使了个眼色,我便看了看前边的神婆他们,在简明和她打闹的时候赶紧看了看手里的东西,却原来是个玉佛。
我看着白安,很是不解,他却只是冲我一笑,忽而凑到我耳边轻声说:“快带上吧,至少护住你的性命。”
“为什么这个时候……”我不由得困惑,怎么非要选择这个时候交给我呢?如果不想被人知道的话,早一点或者晚一点,选个单独相处的时候不就好了?
白安却没有解释,只是示意我赶紧戴上,我也不疑有他,迅速戴着了。
到了神婆店里,我们便开始翻阅老爷子留下的那些书籍,这书倒也不多,就那么十来本。都是十分古老,纸张也几乎脆肉得无法反动,因而我们只好减慢速度,以免将书本给弄坏了。
这么找了一整天,只找到了一些关于向阳村来历的事儿,还是和神婆他们知道的一样,并没有其他特别的。我不由得灰心一叹,累得倒在一旁。
这时离玉捧着一本书问:“明素是谁?”
我愣了愣,迅速回过神看着他们,只见神婆已经跑到离玉面前,也看着他手里的书。
过了好一会儿,神婆才回答:“我也记不清楚了,但小时候爷爷念过一首诗给我听。”神婆说着,就念出了那首诗:“明月问几时,山峦伴夜静。门前叩轻响,素衣招风凉。这里边有明素两个字,是不是和他有什么关系?”
离玉看了神婆一眼,有些无奈。
神婆干干地一笑:“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此时白安也参合了进来,问神婆:“这诗里边还有什么是你平时听到过的?”
神婆没说话,只是走到一旁,将整首诗写了下来。接着开始细细思考。
“山峦,就是我们村子背后的那座小山吧,我记得爷爷带着我走过一条小路,那条路往山上去,看到的月亮又大又圆。可是这么久了,那条路也不知道还在不在,我也忘了怎么走了。”神婆说完,又指了指诗句上的字,“时凉,我记得是一个人的名字,时凉,时凉……”神婆顿了很久,又摇摇头:“不对,不是一个人。是一只鬼怪的名字,那鬼怪出现过,是在我十三四岁的时候,在我们家门外。”神婆忽然又一阵大惊,“她出现的那天,正好是爷爷带着我去过山上的那天晚上!”
我听得有点起鸡皮疙瘩,暗叹神婆这孩子能长这么大也挺不容易的。
“它长什么样子?”简明问。
我也凑了过来,看着神婆。
神婆蹙眉:“模样记不清楚了,但是穿着白色的衣服……”
简明一叹:“不少鬼都喜欢穿白衣服啊,贞子不也是么……”
神婆摇头:“不是,它穿的那身和其他的鬼怪不一样,虽然说不清楚哪儿不一样,但是我记得,和普通的白色衣服不一样。”神婆说了又抬头看向离玉,“现在我们怎么办?”
离玉默了会儿,说:“看来还是要回去才能知道。”
“这首诗和阵法有没有关系啊?”我忍不住问。
“当然有。”白安一笑说,“如果没有的话,怎么会用这种方法让萧童记着。”
我好奇,跑到白安面前想问个究竟。
白安却伸手轻轻一敲我的脑袋说:“这件事待会儿再告诉你,时间不早了,我们各自回去休息吧。”
说完这话白安就头也不回的转身要走,我只怕不弄清楚了这晚上会睡不着,便忙跟了上去缠着要问个清楚。
白安也不在意,索性边走边和我说:“这首诗大概是他们家族一直流传下来的,从不间断的用这样的方法告诉后人,就是为了避免出现这样的情况。”
“也就是说他们的祖先早就预料到了?”
“不见得那么玄乎,只是这里毕竟是个巨大的阵法,聚集天地灵气,会惹人注意也不奇怪。这世上恶人不少,利用法术作恶的更是常见,一旦有人觊觎这阵法,后果不堪设想,他们怎么可能不留些防范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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