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宁也被感染笑了, 可惜还没愉悦两秒,那笑就僵在脸上。
望着站到眼前的“不速之客”, 她想找个地缝躲进去。
四目相接,火光迸发, 撩得冬宁睫毛直颤。
“你坐这里。”简帛适时起身,绅士的将位子让给后来者。
叶年安不客气的坐下,视线依旧未从冬宁脸上离开,面色喜怒不详。
简帛轻咳一声,拍了下他的肩膀,迈步打算离开。
“简总。”
“简帛。”
两人同时开口,叶年安眯起眼睛, 冬宁马上抿住嘴唇,无辜垂眸。
简帛侧身看着叶年安,挑了挑眉, 等着他的话。
“简帛。”叶年安扫了好友一眼,“你小子记着, 这是第二次了。”
“哦, 你在威胁我?”
“你认为呢。”
“好。”简帛淡淡点头, “那这顿饭就算赔罪,你们尽管享用,账单算我的。”
叶年安回以一声冷哼。
简帛走了。
留下来的冬宁痛不欲生, 好好一顿大餐,怎么还没开始吃就影响食欲了。
短暂沉默,叶年安习惯性的用手指敲了敲桌子, 不冷不热的说:“把你那脑袋抬起来。”
“你怎么来了?”冬宁嗫嚅着开口。
看她那胆小的样子,叶年安气不打一处来,沉声反问:“你呢,拒绝我就是因为简帛?”
“是因为安奕。”冬宁纠正,“简总先约的我谈事,你是后来才说的。”
叶年安捂着心口,一脸打击,“看来你是真打算气死我。”
“我没有。”
“没有?那约你时候怎么不说。”
“我就觉得,没必要。”
叶年安没说话,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冬宁手指动了动,扭身去拿包,这动作引得叶年安眸光一沉。
“别生气了。”她语气颇为讨好,从包里拿出一块巧克力递过去,“这个给你吃,心情会变好。”
眼底的暗沉褪去,叶年安嫌弃的说:“你当哄孩子。”
“不吃算了。”留着她自己吃。
“谁说不吃。”叶年安把巧克力抢走,迅速剥开糖纸塞进嘴里,“给我的就是我的。”
“……”
叶年安向服务员扬了扬手,没过多久,一桌好菜上齐。
冬宁看了看桌上的菜式,一方面佩服简帛的心细如尘,另外也意识到了什么。
“简总让你来的?”她随口问。
“没错。”
冬宁咬牙,“那你还装得好像不知道。”
“我就是不知道。”叶年安一副悠闲的样子,把玩着手里的勺子边说:“到这里才看到有你,拒绝我却和简帛吃饭,还对着他笑,更可恶那死小子竟然也在笑。”
冬宁头大了,马上抬手做了个禁声动作,“暂停,你再说下去,这里也要飘味道了。”
“什么?”
“有股酸味。”以其人之道还之彼身。
哪知叶年安听完反而笑了,“没错,我就是吃醋。”
“……”好,你赢了。
风波过去,终于可以踏实的和平共处。
叶年安虽然一直没问,但前车之鉴,冬宁还是主动把情况告知他。
“叶年安。”
“嗯。”
“简帛想让我去陪安奕住一个月,可是又不让我告诉安奕是他安排的。”
“我就知道他又再动心思。”叶年安倒是一点不意外,“又算计我的人,难怪安排这顿饭,奸诈。”
冬宁故意忽略“我的人”那三个字,纳闷的说:“也不能说是算计,安奕和我是朋友,过去住几天也没损失。”
叶年安勾唇一笑,看着她问:“他告诉你他去哪里了?”
“说是出国。”
“和谁一起出国。”
“这他没说。”冬宁拧眉,“难道不是公司有业务?”
叶年安没急着回答,放下筷子,拎过茶壶倒了杯热茶,又用手背感受了一下温度,递给她才说:“简帛是陪曼菲一起出国。”
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却让冬宁喝进肚里的水瞬间变凉。
“他怎么可以这样。”冬宁把茶杯放到桌上,发出重重的声响,“安奕才是他女朋友,他却和贺曼菲出国,还一个月?他们到底要干嘛?”
为安奕打抱不平,冬宁一时激动,竟忘了顾忌叶年安和贺曼菲的关系,待话说完才反应过来。她悔得想给自己两拳,“不好意思,我太激动了。”
这次叶年安非但没生气,还笑了笑,抬手揉揉她的头发说:“你激动也是应该的,如果换成我不知道里面的情况没准比你还激动,只是简帛有他的难处,安奕是他所爱没错,可对曼菲他也不会太绝情。”
“为什么?”
“因为如果不是曼菲,简帛九岁那年就死了。”
这是今日的第二个震惊。
冬宁望着一桌美食再也无心品尝,虽说叶年安讲故事的水平不怎么样,可迷迷糊糊之中,她也算把整个过程了解清楚了。那位高高在上的简总,那般冷淡漠然的性格,不知是否和他不幸的童年有关。
简帛在九岁的那场车祸中幸存下来,本是不幸中的万幸,实则他的苦难才刚刚开始。父母突然的过世,简单的丧事之后面临的是遗孤的抚养问题,结果,没了父母的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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