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石粮,只怕让大嫂散尽董家的家产,她也是愿意的。”
“何况,倾倾此举,不但不会让董家损失利益,相反,还能让董家更上一层楼呢,大嫂乃至整个董家都会感激倾倾的。”
“嗯?”季漪不明白的看着董氏,季源也是一头雾水,不明白自己闺女一口气出去六十万石粮食,怎么还能帮董家更上一层楼了。
董氏见父女两人都是云里雾里的样子,不由一笑,她也不急,还端起茶喝了口,才清了清嗓子,解释道,
“董家往上数三代都算的上富家了,正因为这样,董家也担心富不过三代,加上这些年来,董家江南乃至全国的生意,因为各种因素都开始有所下滑,父亲一直就在想办法,这办法嘛,在前几年也想到了,那就是再开一条开商道。”
“再开一条商道?”
“对,再开一条从江南到边关的商道,边关战乱多,可那边的生意却比其他地方要好做些,当然也更具挑战。
沿途劫道的多,这也是这些年,董家派了许多人去试开商道,无不以失败告终的原因。
最初董家也不是没考虑和军队合作,可一来,时机不对,朝廷的军务便不是普通商人能插手的,二来,也是因为姜家素不喜和商人打交道。”
“可如今,雪灾问题,边关缺粮问题,却是给董家送来了这个时机,而倾倾你和姜大人提出了这个承诺,若是他接受了,也就说明姜家接受了,那董家也能借此开一条商道,毕竟运粮,可是要保证一切安全的。”
董氏想到这,竟有些坐不住,“和你们说这些做什么,我先去找大嫂给大哥写信商议要紧。”
董氏说完,人就离开了正房,剩下季漪和季源面面相觑。
季漪因为董氏的话,心里算是落下一块大石了,随后想到季萦的事,心情又沉重起来,“爹爹,我今日还做了一件事。”
“嗯?倾倾又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啊?”季源老神在在的问道。
在季源看来,闺女之前做的事还成了好事,再做的事也不可能是犯错了,因而他毫不担心自家女儿会惹祸,然后就听季漪说道,
“我方才去大姐姐院子,把大姐姐打了……”
☆、闹起来
“哦,你把大姐姐给打……”
季源伸手端了茶,随意回了一声,很快又反应过来季漪说了什么,他脸色微凝,手上的茶盏也重新放回了桌上,坐直身子看向季漪,“咳,”
“倾倾,你说你将你大姐姐打了?”
“她又做了什么?”
因了季漪的提醒,季源这段时间派人将季萦这些年私下做的事都查了一个遍,他对这个侄女算是彻彻底底的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心机,自私,甚至称得上歹毒,虽说她平日里做事缜密,甚至很多时候她做事留下的一些尾巴似乎也有人专门为她扫去,可季漪都能探听到的一些消息,季源得知的消息也相应会更多些。
他不似季漪重生过一次,能猜到季萦得了机遇,可根据手上掌握的一些消息,已经足够他怀疑季萦和之前二房遭遇到的一系列事脱不了干系,他当真是小瞧了这个看起来不起眼的侄女了,竟然和皇族搭上了关系。
若不是为了不打草惊蛇,加上证据也不多,他早将这个危害全族的祸害处置了。
如今听到季漪说将季萦打了一顿,季源第一反应就是这个祸害必然又做了什么。
若是如此,他还得抓紧先把这个侄女控制起来再做打算了。季源想着,脸色又沉了沉,眼里也划过冷意,也是他很少插手内宅之事,才无法将人安插到季萦院子里,不然信息也不会得知的这么不及时。
“承表哥的手,很可能是大姐姐做的,”
季漪说着将之前董承给她的字条递给季源,
“这是用我的名义约表哥出府的字条,上面的字迹和之前爹爹你收到的信字迹一致,又是在府中,这些日子我仔细想了想,能够有机会拿到我字帖或者信件,又对我的脾性语气都了解的,除了大姐姐,也没别人了。”
“这个孽障,”
季源接过字条,将字条首尾扫完,心里的猜测都得到证实,他愤怒的从椅子上站起了身,“我去找你祖母,”
“爹爹,”
季漪见状原本是想拦着的,可转念一想,若是能趁此给季萦找点麻烦,让她收敛些,那再好不过了。
她也想知道爹爹最近查季萦的事查得怎么样了,因此她收回了伸出去拉季源的手,还赶紧追了上去。
而此时老夫人的熙和堂里,侯夫人正带着季萦跪在地上闹着呢,“老夫人,您今日必须得让漪姐儿给我们一个说法,她凭什么,凭什么冲进萦姐儿的院子打我们萦姐儿……”
“还下手这么重,万一给我们萦姐儿毁了容可怎么得了,我苦命的萦姐儿啊,因为爹爹没用,爹爹不疼,竟然被人自己堂妹这般欺负,真是当她娘死了啊。还有二弟妹呢,去让人把她叫过来,看看她怎么教的孩子……”
侯夫人跪在地上一番唱念做打,将撒泼进行到极致,而季萦则在一旁捂着脸,眼里掉泪,一副羸弱受欺的样子,看起来好不可怜。
原本季萦是打算将被季漪打了的事压下来的,可谁知道她药还没上完呢,就被又受了妾室小莲的气,来找她诉苦的侯夫人撞了个正着。
见着季萦浑身是伤的狼狈样,本就窝了一肚子气的侯夫人可算是找到了宣泄口,当下就不管不顾的拖着季萦来找老夫人喊冤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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