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长歌正准备进贡院的时候, 忽然不知从哪里横出来一条人影,就朝着霍长歌硬生生这么撞了过来。
霍长歌还没有反应过来, 险些就被对方直接撞下台阶。
幸而,身后有周正扶了一把,霍长歌才不至于在贡院门口就折戟沉沙。
霍长歌站稳了,抬头望向撞自己那人。
只见撞了霍长歌那人也是转过头来, 一张秀气俊俏的面孔上露出几分笑容, 对着霍长歌说道。
“这位兄台你可要站稳了, 若是不小心摔跤撞到哪里了,便要再等三年了。”
那人说完,竟还对着霍长歌伸出了手,又问了一句。
“兄台,可要我扶你一把。”
霍长歌站在台阶下一层, 仰头看着那人, 那人的手指修长白皙,一看便知十指不沾阳春水, 再看那一身锦绣, 也知道必定是出自富贵人家的。
只是这人似乎也太不讨喜一些了!
霍长歌蹙眉,冷冷盯了一会儿已经伸到面前的手, 毫不客气的怼回去。
“扶我就不必了,如果兄台下次能够走路时多看看两边, 我想再等三年这种事会少上许多。”
霍长歌说罢,随即收回眼神,直接绕过了那人, 朝着贡院里面走去。
那人原本以为霍长歌要闷声吃了这亏,谁知道霍长歌根本不吃这一套,反倒是自己被教训了一顿。
此人的瞳底变得愈发幽深,望着霍长歌的背影半天没有说话。
倒是身边跟着一起来的人其中有一个脾气火爆的。
这暴脾气仗着自己身材魁梧、力气大,几步上前,猛地就要抓住霍长歌的衣袖,口中喝道。
“喂!你给我站住!”
就在那魁梧书生的手即将要触碰到霍长歌的时候,半空里忽然伸出一只手,就那样扼住了那魁梧书生的手腕。
魁梧书生一吃痛,下意识缩回了手,却被狠狠扼住根本动弹不得。
魁梧书生眼看着霍长歌就要走远,偏就不信邪一般,冲着霍长歌的背影再次吼道。
"喂,你给我站住!"
霍长歌终于停住脚步,转头望着魁梧书生,那双桃花眼里带着几分意味深长的笑。
"怎么?你要代替他给我道歉吗?"
魁梧书生怎么样都没有想到,霍长歌竟会说出这样的话,他一时间愣住了,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倒是霍长歌笑笑,大方的摆摆手,继续说道。
“放心,我不会计较这些,毕竟你们远道而来是客,礼数上不周到些也是常有,祝几位兄台高中,我们来日方长。”
那魁梧书生直接被气得咬牙切齿,只可惜手腕被狠狠捏住,他不得寸进,否则要换了寻常,他早就冲上去直接用拳脚说话了。
这时候,那个方才撞了霍长歌的白衣书生才缓步上前。
他先将目光落在了捏着魁梧书生手腕之人的身上,脸上露出几分不自然,面上却还是客客气气的说道。
“邵兄,贡院门前大家就算是有什么龃龉,也不该动手动脚,你是不是先放开我这位同窗学弟?”
方才出手相助之人正是邵立任。
霍长歌虽然记不清这人的脸,可是却认识跟在邵立任身后的那个青衣书生。
那个口嫌体正直的宁笙箫。
去年乡试之时,这人对自己诸多意见,最后却因为霍长歌帮着他骗了霍长邺去见了邵先生最后一眼,这家伙竟然真的将他家全部的藏书都送到了霍府。
当去年霍长歌见着那几车价值万金的藏书之际,简直哭笑不得!
见到了宁笙箫,霍长歌自然也想起来了,邵立任是谁。
他是霍长邺的启蒙导师邵大儒邵先生的独生子,自邵先生过世之后便独自支撑着书院,此番也是陪着书院之中的几个师弟前来进京赶考的。
只是霍长歌没想到的却是,邵立任竟有一身好功夫!
霍长歌瞧着邵立任放开了那魁梧书生的手腕,再听那白衣书生的一番话,就知道邵立任认识两人。
至于这白衣书生说的这番话着实让人恶心,霍长歌也不欲理会他们,这便对着邵立任说道。
“多谢邵师兄相助,等长歌考完试,必在金樽楼大宴邵师兄,多谢你今日出手相助,免得长歌被人所伤。”
一旁的周正见此,立刻会意,斜了一眼那魁梧书生,意有所指的道。
“这位相公,我家少爷身娇体柔,请您不要随意动手动脚,若是磕着碰着伤着了,怕是您也没地方说理去。”
那魁梧书生闻言,霎时间憋红了脸,受着诸多异样的目光,一时间气愤难当,猛地扼住了周正的衣领,扬起拳头就要动手。
一旁的白衣书生也察觉出不对来了,他猛地脸色一变,急忙冲着魁梧书生喝道。
“秦守,住手!”
那个名叫做秦守的魁梧书生一愣神,立刻松开了周正,却听见霍长歌高声喊道。
“考官大人,救命啊,有人在贡院门前故意滋事,伤了我的书童!”
那周正松脱了秦守的手,直接顺着力倒在地上,一个劲儿的哎呦哎呦叫嚷起来,仿佛正像是个被伤得不轻的受害者。
这里的动静不单单吸引了一众赶考考生,贡院门口监察的学官和衙差也立即赶了过来。
那学官一声令下,直接先将秦守压在地上。
随后,学官才肃着脸,对着在场的一众人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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