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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正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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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疏漏(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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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湖曾有传言, 当潺水剑出鞘, 就如一汪春水迎着霞光而下, 绚然灿烂。

    但是,却绝没人想看到他出鞘。

    鹤其拧眉欲问, 廖又玫先挥手打断了她。

    “时间有限, 我也没耐心解答旁人的疑问, 我接下来的话,你能听懂的便听着, 听不懂的便先记着, 等到了辽东, 转告给裴景知即可。”

    鹤其只好先默默闭嘴。

    廖又玫沉思了一下, 开口道。

    “我母亲,出身衡阳蒋氏, 与平远侯府的二少奶奶, 也就是王重久的娘,是隔了个房头的堂姐妹。”

    “换句话说, 王重久是我表弟,王重久那厮的娘亲是我的堂姨母。”

    “但这并不是最重要的,此事虽然知道的人不多,但无论是我父亲、平远侯府还是衡阳蒋家, 都从未有意掩盖过。”

    “当然这事你就是想掩饰也掩饰不了。”

    “世人皆知, 平远侯府自上上任老侯爷,也就是现在这位平远侯的父亲、王重久那厮的曾祖父死后,就慢慢没落了。”

    “是以虽然我父亲与王家二郎成了连襟, 但因为当时王家式微,平远侯府在军中的影响已经日渐被韩家所取代,所以大家多以为是个巧合。”

    “并没有因此就将我父亲划到平远侯一脉、东宫一党。”

    “直到二殿下前往辽东就蕃,东宫才翻出这层干系,慢慢拉拢我父亲,甚至后来二殿下上门提亲,求娶于我。”

    “如此我父亲才慢慢与东宫搭上干系,被潜移默化成东宫一派。”

    “但是显然你们也都看到了,我父亲与二殿下的关系尚且非常一般、不过如此,说他有心为东宫效力,那更完全是个笑话。”

    廖又玫说到这里,自己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鹤其只好尴尬地继续默不作声。

    好在廖又玫很快便飞速地翻过了这一章,继续道。

    “但其实世人都不知道的是,我父亲当年千里迢迢跑到衡阳娶我母亲,待我母亲丧后即使无子也不再娶妻,不是因为夫妻之情,乃全是为了保全当年的伯乐之恩。”

    鹤其想到了什么,脸色骤然起了变化。

    “没错,”廖又玫点了点头。

    “我父亲与王家二郎做了连襟根本不是巧合,而是有意为之,他是当年老侯爷麾下一员忠心耿耿的暗卫!”

    “当初老侯爷在世时被迫让出兵权退到湘西疗养,却怀憾在心,便将自己最信任的心腹爱将之一,也就是我父亲,改头换面留在了辽东。”

    王老侯爷当年是亲自带军打契丹人的大英雄,平远侯府几代人的威名在他当政时到达了顶峰。

    他打契丹人的功劳仍在燕平王带着燕云十八骑之前,要不是后来先帝放心不下日渐功高震主的平远侯,当时身为太子的庄平帝又要明哲保身……

    更兼之庄元帝给自己的七儿子也就是后来的燕平王腾位置上,老侯爷何至于最后含恨养老湘西。

    廖远那时候还只是老侯爷身边的一名暗卫,一名不被记录在册的暗卫。

    这样的人,由在辽东打仗多年、经营多年的老侯爷一出手,保证立马变成与王家一点干系也没有的、清清白白根正苗红的小将一枚。

    也是王老侯爷眼光好,也是廖远有韧劲、潜力大,时隔几十年,当年的那些知情人俱都作了古,廖远还真就如王老侯爷当年所期待的那般,成了封疆一地的军政大官。

    “我父亲渐渐起来后,见平远侯日益没落,怕老侯爷的子孙们日后遭灾,在朝堂上连个可以说一句话的人都没有。”

    “又不好直接与王家相沟通,恐因此毁了老侯爷的一片苦心,给他老人家招来罪责,死后还不得安生。”

    “思来想去,他便引而不发,转头去衡阳蒋氏提亲,后来便就是娶了我母亲。”

    洛都,东宫。

    邵启合哭笑不得地摆了摆手。

    “这又不是什么军政机密,又是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大家谁没事去拿这些后宅之事说嘴呢。”

    “老夫也不过是几年前碰巧路过衡阳,前去给一位故交拜寿时,偶遇过蒋家的人。”

    “当时宴上便有人背着蒋家的人偷偷议论起人家的那两个女婿来,言谈间多有互相比较之意。”

    “末了那些好事之徒争论不下高低,便意犹未尽地说怪只怪蒋家这俩女婿虽然都对岳家颇为尊敬……”

    邵启合说到这里,似乎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便笑着摇了摇头继续道。

    “却偏偏俩人的关系却不大好,从来没有一起出现在衡阳过,弄得他们这些人也无法直观地比较一二。”

    “当时有一个书生在后面顺口接了一句,说‘你们这些人就不明白了吧,人家那是为了避嫌。’”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邵启合当时是对这书生所言颇有些不屑一顾的,觉得这廖远和平远侯府,两边都是行伍之家,又没有文武之别。

    在旁的问题上那就更是没有什么特别敏感的了,哪里就至于去这么个“避嫌”法?

    可是后来邵启合对廖远、平远侯府、蒋家三方多花了几分心思去了解后,却发现事情还真没有旁人看到的那么简单。

    廖远对平远侯府那敬而远之的奇怪态度,还真的就只有“避嫌”两个字能概括得了(liao)的了。

    可是平远侯府又有什么值得廖远去这么专门避讳的呢?

    你真非要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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