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手,而祝英台则是面无表情看的仔细,他那阻挠的话反倒说不出口了。
再说,便是埋怨梁山伯的好意。
他懊恼地跺了跺脚,只能满腹不安的看着梁山伯在院子里忙活着。
他们都没见过所谓的“匠活”,梁山伯很轻松的就将所有缺了腿脚的案几都补齐了腿脚、将歪倒的凳子也一个个用木槌整齐。
待他发现书案上有了些长短不一的裂痕后,他甚至还取了墨水和笔,将微微有了些裂痕的案几表面随意添上几笔,几株迎风摇摆的墨竹便赫然案上,梁山伯将那个画有墨竹的案几放在一边,准备等晾干了再放回屋里去。
梁山伯的木活儿做的很是熟练,只是大概一直席地而坐,站起来时微微有些眩晕,所以对着前方表情茫然地眯了眯眼。
马文才和傅歧自马文才真的修好了家具之后心头就有些怪异,马文才更是直接扭头去看祝英台。
世间女子都爱翩翩佳公子,谁会喜欢一个木匠做的好的穷书生?
然而等马文才看到了祝英台的表情,顿时错愕。
如果不是他眼睛瞎了,那祝英台确实满脸都是“好厉害”、“实在是厉害”的表情?!
开什么玩笑,士族之女会觉得一个庶民木工活做的好很厉害?
到底是他的眼睛出了问题……
还是祝英台的脑子出了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祝英台:(哭脸)你们为什么不用肥皂?
马文才:(昂头)材料太贱,这不士族!
傅歧:(犹豫)在下只是单纯觉得不要用不知道来历的东西。
梁山伯:(呵呵)我觉得蛮好用的。
祝英台:(星星眼)梁山伯你真是个好人!
梁山伯:但是还是太贵重,羊乳和蜂蜜……穷人嘛,摘一把皂角擦擦就好。
祝英台_(:зゝ∠)_
☆、棋逢对手
从梁山伯开始说“我试试”时,祝英台就猜测到梁山伯说的是试一试修修凳子。
但祝英台也不能肯定。
虽然祝英台不太能理解这时代士庶天别的阶级状态,但还是明白一个普通出身的屌/丝/男想要完成逆袭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包装自己。
否则即便你爬到了高位,结果却还是一副泥腿子的样子,必定也会来一群把你给掀下去,觉得你是他们之间的异类。
梁山伯在会稽学馆里读书,而且还能和马文才是师兄弟,学习一定是很好的,也必定有很大的抱负,这样的一个人好不容易和两位士族成了朋友,难道要用这种小事败坏掉他们心目中的印象?
所以当祝英台看到梁山伯真开始笃笃笃修矮几的时候,心中实在是惊讶。之前马文才看到她皱着眉头满是不解的表情,倒不是装的。
等梁山伯真的把家具修好之后,祝英台脸上也自然而然的生出了崇拜佩服的表情。
开玩笑,这人能自己修好家具啊!
不但会修家具他还有情趣啊!还能手绘案面啊!
搁他们的时代,这种能文能“武”(?)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工坊的男人到哪儿找去?
她那时候认识的男孩子大部分提个锤子都能砸到自己脚好吗?!
大部分连榫和卯怎么用都不知道好吗?
这种成熟稳重能吟诗赏月又能居家过日子,还可以凭自己的本事搞定生活中麻烦的男人,难道不该她崇拜一番么?!
至于傅歧和马文才会怎么看她?
开玩笑,人家梁山伯正主儿都不在意他们怎么看他,她担心什么?
人家只是个“年幼无知”的少年啦!
梁山伯修好家具,抬起头来时,看到的便是傅歧跳脚、马文才脸色不佳,祝英台满脸赞赏的表情。
虽然有些不解为什么祝英台会是这样,但梁山伯还是在心中酝酿了一会儿自己等下想要说的话,才缓缓开口。
“坏的不是很厉害,修好了还能正常用。”
梁山伯笑得满足。
“几位都是华族之后,怕不能理解在下的做法,但在下确是寒门出身,有些事情,实在是无法和诸位比。”
傅歧一愣。
“大男儿立身于世,不能处处靠别人施舍,众位也许不必事事亲力亲为,东西坏了也能随意丢掉,但对于在下来说……”
梁山伯拍了拍面前的凳子,站起身,语意未尽。
但他们都懂他在说什么。
梁山伯家贫,连富户都不算,什么都丢是不可能的。
“傅兄,先谢过你给了在下安身之地。但你我同住屋檐之下,这样的事情日后不免会经常发生的。以后你还会看到我自己洗衣、自己处理杂事、自己修葺屋子、用着你看都看不上眼的东西。”
梁山伯宽厚的表情后,蕴藏着的却是清醒的思绪。
“也许一日两日,你会觉得在下比那些涂脂抹粉的士子们要好,但也许过了那一日两日,你便会觉得在下既粗鄙又寒酸,甚至还不如那些仕宦子弟。”
这番话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毕竟无论是从梁山伯的外表还是梁山伯的言行来看,他都是那种好性子好脾气又惯于逆来顺受的人,即便受了委屈或者有人做了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都会沉默不言。
就像刚才傅歧一言不合就动手,梁山伯做的也只是用自己的身子去替祝英台挡伤,又劝祝英台不要怨恨傅歧一般,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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