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谁?神医夫人,菩萨心肠,呵,也抵不过私欲。收银子办事的事,你不也干了不少?来这里找云念瑶,看似保胎,实则还不是想搭建人脉,等机会合适再提要求?”
葛氏面不改色:“医者仁心,立世之本为手中医术,付出心血为病患治病,收取相应酬劳,有何不对?你将所有人关系来往全部解读为‘利欲熏心’,可见——你的生活有多乏味可悲。”
季氏:“你知道我什么就乱说话!你知道我过的都是什么样的日子么!”
葛氏:“我不知道,也不关心,请你以后为人处事留些余地,也为自己留些脸面。”
季氏:“你骂我不要脸?”
葛氏:“我向来只说实话,不骂人。”
“你——”
二人正吵,或者说季氏正单方面同葛氏吵,突然一个男人走了过来:“佛门清静地,你们能不能安生点?”
此人面色颓然,声音暗哑,整个人透着疲惫,不是高卓是谁?
宋采唐下意识看了看天。
今天什么日子,运气这好么,竟然案件相关嫌疑人凑一起了!
观察,必须仔细观察!此等大好机会不能浪费!
宋采唐手腕一翻,拉住关清往后退了好几步。
关清似乎也觉得这场面不合适,绝非她们掌控得了,随着宋采唐走到不起眼的偏处。
对面最先挑起这场战斗的付秀秀,瞪着两人,十分委屈。
明明局面应该向着她,欺负这对姐妹的,结果怎么突然变了?哪里出错了?
“嫂子——”
她扁着嘴,试图把季氏思维拽回来,继续替她做主收拾人,却发现没有人应。
她的嫂子季氏,在男人走过来的一瞬间,一双眼睛就粘了上去,痴痴的看着,避都不知道避一下!
正觉难堪丢人,她碰到了宋采唐的视线,眉眼带笑,似乎在嘲笑她!
腾的一声,付秀秀脸烧红了,更加羞臊:“嫂子!”
别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人了好不好!
季氏却没理她,目光幽幽的看向高卓,似乎很委屈:“我没有”
高卓一看她这样子就烦:“付太太!你这迎风流泪,可是病了!”
宋采唐差点没绷住,笑出声。
迎风流泪这高卓可真是会说!
不但高卓会说,葛氏也很懂得接话:“迎风流泪这病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若一时疏忽留下病灶,许会变成大病,正好我针带着呢,付太太可需要我给你看看”
季氏眼睛微红,似乎很难相信:“你们你们合伙欺负我”气愤之下意难平,有些话不过脑就冲出来了,“你也看上他了是不是!”
葛氏喝道:“付太太慎言!我和我同夫君举案齐眉,感情甚笃,外面所有人都知道!而且过两年我儿子都要成亲了——你莫以己度人,以为谁都同你一样别有心思!”
“你敢说一点都没有?”
话已经蹦出来了,季氏再脸红,也拼着勇气把这话说完:“什么都没有你老跟着他转干什么,为什么总帮他防着我,为什么我干了什么你都知道!你敢拍着你胸口良心说,你一点乱七八糟的心思都没有?”
葛氏也真生气了:“我那也是——”
“够了!不要再吵了!”
“到底是女人,果然只会思情郎,正事全忘完了!”
一道声音和高卓同时传来,宋采唐一看,眼睛更亮了。
孙仵作和郭推官!
这两个是刺史的人,这般前来,这样架式,不用说,定是刺史安排——
这是铁了心,想要搞大事,尽量今天破案啊!
43.孙仵作指凶手
直接来性别歧视, 指女人只会思春坏事,什么都办不了,孙仵作这地图炮, 有点大。
现场陡然安静。
所有人齐齐看向孙仵作, 各自眸底情绪不同。
季氏握着帕子的手一紧,脸色瞬间青白红转了一圈, 尴尬又难看, 心虚还愤怒,嘴唇动了动, 似是想怼孙仵作,又担心别人生气, 没敢说话,幽幽的看了高卓一眼,好一个欲说还休。
高卓眉心狠狠夹起,似是察觉到了季氏视线, 极凉薄的扫过来一眼, 警告意味浓重。
这个男人,一点也不在乎季氏。
甚至还很嫌弃。
付秀秀满脸羞红, 只觉得没脸继续站在这里,想去拽嫂子一把,又担心动作太大, 引的不关注的人都看过来, 站也不是走也不是, 十分难堪。
害怕场上所有人, 目光滑过宋采唐时,付秀秀倒是能狠狠瞪上一眼:都怪这个人!要不是这人干出那不要脸的事,她怎会纠缠,不纠缠,怎会有这场意外!
宋采唐没搭理付秀秀,只静静和关清站在最侧边,没冒头,也没说话。
不管身份还是辈份,这都不是她们应该表现的场合。
葛氏就不高兴了。
她自认出身算不得高,但从娘家起就很会主事,从堂哥科考做官,至夫家掌理中馈,研习针灸,游走于各贵妇人群体,甚至得大部分男人尊重,她可不是什么只会思春不干正事的世俗女人!
“孙仵作慎言。”葛氏垂眸,慢条斯理的抚着衣袖,“一竿子打死一船人?没有这样的道理。瞧不起女人,当心有朝一日,被女人所治。”
季氏见高卓不理她,心中有气,不愿葛氏独自出风头,立刻跟上:“不过人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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