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万安侯吃完饭,把两兄弟又叫到书房,好好鼓励了一番。
就算没有考中也无所谓,他们这样的人家也不缺什么,身子不舒服就赶紧回来看病,不要硬撑云云。
所以说有时候万安侯也是一个好父亲,虽然只是有时候。
这番话到底让子安心生温情,但是也仅此而已。
也只不过是让他不愿再去计较太多,得过且过,让他不争不抢拱手把自己的东西让出去那是不可能的。
回到房间,子安决定再看一遍书,然后睡觉。
可是曹嬷嬷却是不许了,只说叫他好好休息,在书院书已经读的够多了,晚上就不要熬眼了。
好好休息,明日还要早起。
就连朱儿萍儿安义都很是赞成曹嬷嬷的话,子安想了想确实是早已烂熟于心,无奈地接受了曹嬷嬷的好意。
“世子,平日里您的记性最好,其实也不差这一时半会的。”朱儿歪着头边脱下子安的外袍边关切道。
“嗯,好了,朱儿你们也下去早点休息吧。嬷嬷您也早点回去吧,晚上就不要做针线活了,对眼睛不好。”子安穿着里衣和身躺在被子里,对正给他掖着被角慈爱地看着他的曹嬷嬷目露关切地说道。
“好,嬷嬷知道了。”曹嬷嬷欣慰地看着子安,她明白世子是在关心她,“您明日也不要太有压力,考不了第一也没什么。”
她是知道的,子安向来做事情要么不做要么就定要争个第一不可。
就如同对于万安侯,如果这份爱不单纯,哪怕他会妥协,也终究不会再上心。
这就是世子,被她奶大的孩子,心软又狠心。
容不得背叛,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知道了,嬷嬷快回去吧。”子安柔声笑道。
“嬷嬷这就走了。”曹嬷嬷笑了笑,低头轻轻吹灭蜡烛,然后在月光中离开了房间。
子安本以为自己会睡不着,毕竟明天是一个正式的全国性考试。日出
意外地是曹嬷嬷一离开,他闭上眼睛,就那么安安稳稳地睡着了。
一觉到日出,子安一睁开眼睛,屋里还昏暗着,只有些许光线。
掀开被子,穿上鞋子,走到窗边推开窗户,看向天空。
原来才刚刚日出,笑了笑,子安打了个哆嗦,原来刚刚一阵风吹了过去。
子安无奈地扭身去屏风处拿了自己的衣服穿上,然后推开门在院子里开始日常晨练。
这么多年了,除了有事或者生病,他几乎每日都会晨起早练。
平日里很少生病,但到底是女子不怕冷是不可能的。
自从吃了母亲找来的秘药后,就有些怕冷,于是在脖子上挂着一块暖玉来温养身子。
手上也戴上了一串波斯传来的手串,据说能够改变体质,在大夫把脉时不会发现他是女儿身。
事实上却是是有作用的,这么多年了除了身边的曹嬷嬷就连安义都不曾发现过他的真实性别。
这样也好。
他一直在想因为有武艺在身,到底要不要去军队,毕竟书中的周子安会是大将军…
他也确实是有天赋的,可在读书上同样也有天赋,读了这么多年了的圣贤书,他不甘心就这样放弃。
而且他有心要和原本的周子安走一条不同的道路,这样才不会落得同样的下场。
一想到周子安的死…他心中忍不住不寒而栗。
再加上心里那个隐晦的猜测,实在让他放不下心来,所以他一直在努力读书。
想要让自己早点强大起来,保护自己和身边的人。
不管皇后万安侯到底如何想如何做,只有他自己立住了,就不用担心别的。
等到晨练结束,回去就发现朱儿已经打好水了。
“世子。”朱儿贴心地用帕子为他擦拭着汗珠。
擦完汗,子安就赶紧去洗漱一番,匆匆吃了早饭,看了会书。
就带着准备好的东西,出去和雨生一起做上万安侯的马车奔往考场去。
先考的是县试,在二月举行,由知县主持,一般考五场,分别考八股文、试贴诗、经论、律赋、策论等。
因为万安侯府离京郊的永县有些远,所以出发点的比较早。
等到他们赶到考场,门口已经有不少人了。
下了马车子安雨生带着准备好的东西开始去排队,等到官吏检查无误后,分别入场考试。
子安坐在考桌上,嘴角微微弯起,自己的运气还不错呢。
离臭号远的很,这里离门口也近,通风很好。
连考三天,共考五科。
拿到卷子后,子安先写了自己最在行的八股文和策论,题量很多。
子安认认真真地写了整整一个上午才写完了这两科,到了中午子安没有和其他考生一样继续写卷子,而是停了下来从包中拿出一个小炉子点燃然后把带来的由曹嬷嬷亲手做的白面夹菜地饼子热了热然后趁热吃了起来。
不得不说,曹嬷嬷的手艺很好,这饼子热好以后又香又管饱。
旁边正奋笔疾书地考生都闻到了这饼子的香气,肚子也开始闹起了空城计,只好停下来去吃东西。
吃完饼子,子安在那铺位上抻开了一张小毯子,然后把外袍脱下盖在身上睡了个午觉补足了精神才又拿起卷子开始写经论。
哈了口气,纵然中午小憩了会儿,可下午总是容易犯困。
子安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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