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赵清眸,”年无忧冷笑,“一个江湖杀手竟然成了秀女,是想转行了吗?”
“还不是跟您学的。”赵清眸争锋相对,“当初芜绿酒楼的小混混不也摇生一变成了皇上的年妃吗?”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目的,”年无忧扼住她的手腕冷冷警告,“我就今天就把话放在这里,有我在,你死了这条心吧。”
“阿麋先生,我们公子可是一直拿你当朋友的,你的所作所为,实在叫人寒心。难道你不记得自己当初亲口立下的誓言了?”赵清眸忽然握住她的手凑到耳边来,“如果你忘记了,我可以提醒你,我永世不再踏足皇宫,如若违誓必四肢禁断求死而不得。”
一股冷意从耳根顺着毛孔蔓延。
年无忧打了个冷战,回过神一看,她的笑容居然是那样温柔无害,如同三月春光。
“商羽,是什么让你可以变成另一个人。”
“赵清眸和商羽本来就是两个人。”她从容微笑,“请你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那个总是行刺皇帝的女人。”
她用一种尖酸的语气讽刺着商羽,好像那是一个被她鄙视的卑贱之人。
“那么你进宫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我说是为了见您,您相信吗?”
“我与你没什么交情。”
“可是你和胡太医交情匪浅,而胡太医就是我的朋友。”她顿了一顿,拉起她的手,“所以我们两个人也可以成为朋友。”
“你也配!”年无忧丢开手,转身离开。
“等一下,”她追上来挡在她的面前,“胡太医和楚又良送你的礼物你也不要了吗?”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支短小的竹笛,“找了你好几次,你都不肯见我,这宝贝我本来也不想给你,可是谁叫千叮万嘱一定要我交给你来表达他们的谢意,朋友托我办的事,我拼尽全力,也一定要做到。”说着将小竹笛塞到了她手里。
“这东西也叫宝贝?”年无忧吹试着吹了一声,只觉得刺耳,好笑道,“什么破玩意儿,我随便砍根柱子就能做十根八根。”说着不屑往外一扔。
赵清眸连忙用双手接住:“这东西要是摔坏了你可找不到第二根。”说着抬头望向天空,头顶上空盘旋着一只白色的鸽子。
这只鸽子通体洁白如雪,眼睛竟然是蓝色的,就像两颗蓝宝石一样。
“这是楚又良养的信鸽,这世上只有一只,无论飞多远,都能找到楚又良所在。”她说着,又郑重地将竹笛子交给年无忧,“它会一只跟着吹响竹笛的人,你再吹两声试试。”
年无忧觉得好玩,便连续吹了两声,那鸽子盘旋了一圈,便飞得没影了。
“他会自己找地方休息也会自己觅食,这就是蓝眼信鸽,不知道多少人梦寐以求想养一只呢,楚又良还真是舍得,想必他心里是十分感激你的。”
“可我要这东西干什么?”
“楚又良把这只竹笛子给你,就是愿意供你差遣。”
“手无缚鸡之力,一个白脸书生能干什么?”
“他可是江湖隔墙耳,掌握着朝廷中大部分官员不想被别人知晓的隐秘之事。”
“我对这些不感兴趣。”
“以后你就知道这个东西的用处了。”赵清眸说完,往四周看了一看,“我该回储秀宫里了,以后还会有很多机会见面,希望你看在胡太医的面子上多多关照提携。”她客气地行礼,“我这里先谢过了。”说完便转身离开。
年无忧将竹笛子收起来,微微转过脸面向旁边的大树。
“看了这么久还没看够吗?给我滚出来。”话音刚落,一个身影缓缓移近,身上穿着那一件还没来得及换下的舞衣。“脚好点了吗?”年无忧看着她一瘸一拐,有些不忍心。
“多谢娘娘关心。”
“你躲在那里干什么?”
“我没用,让娘娘失望了。”董鄂淑宁泪光盈盈,满是愧疚,“所以我想向娘娘道歉。”
“你本就有伤在身,让你跳这支舞是我为难你了。”说着便伸手出去。
“不不不……”她连连摇头,“娘娘关怀,我实在担待不起。”
“哪那么多废话。”年无忧皱眉,将她拉到身边,扶着她往储秀宫走去,感觉到她在发抖,便问:“你很怕我,怕我杀你灭口?”
“不……”她忽然跪了下来,“娘娘要怎么罚我,我都没有怨言,您就是要我的命,我也不敢说个不字,可是孙玉年是无辜的,请娘娘开恩,不要为难他。”
“你倒还算有情义。”年无忧扶起她道,“你放心,答应你的事我会做到,估计这个时候,他已经安全出宫了。”
“多谢你娘娘成全。”
见她感激涕零,年无忧笑笑,把她的手抬起来,用她自己的袖子擦掉她自己的眼泪。
可是年无忧却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愧意。
“董鄂淑宁,你是不是对我有所隐瞒?”年无忧敏感地皱起眉头,“你知道我的脾气,我很讨厌别人骗我,这让我看起来像个傻子。”
“其实我……”
话还未说完,半路上忽然闯出另一个人来。
“好感人的场面,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宴喜儿姗姗行来,施了一礼。
“有屁快放。”年无忧没来由的气恼。
“那个叫书舞的婢女呢?平日里不都跟屁虫似的跟在年妃娘娘屁股后面吗?这会儿怎么不见她了。”
年无忧不理会她,目不斜视地扶着董鄂淑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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