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想扶持董鄂淑宁,再另找机会吧,今晚的宴会皇上是不会来了。”
书舞为了阻拦她,可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口。不过年无忧并不相信,所以出宫的路上,顺道潜进养心殿内。
本来养心殿守卫森严,她是没有机会的,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皇帝把守卫都撤走了,只留下容木一个人。
年无忧从窗子从窗子里滑进来,风一样地窜到了桌案底下,掀开帘子的一条缝,偷偷往外瞅。
她之所以那么大胆,是因为知道皇帝和容木功夫的深浅,容木果然没有察觉出什么,只是表情凝重地去关了窗子。
等窗子关上之后,便对着皇帝禀告:“据微臣的眼线汇报,纳兰大人拿到了一本账册,事关重大,他却没有向上呈报,恐怕其中另有隐情。”
“朕倒想知道,那区区三千五多件兵器能牵扯出多少人。”
“明日是纳兰大人生辰,皇上您亲自去一趟,到时候如果纳兰再不把账册交不出,皇上不必再怀疑,纳兰定然心怀不轨。”
“可是明天晚上……”他语带犹豫。
年无忧竖起耳朵,听到他叹了口气。
“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说话的时候,他的靴子点了点,等容木出去之后,他的两只靴子向外一撇。
年无忧知道,他已经做出了决定。
真让书舞说中了,今天晚上他是没有时间了。
朝廷大事总比几个女人争风吃醋来得重要。年无忧握着下巴想了想,心里也能体谅她,只是如日以来,实在不必冒险出宫了。
年无忧正想离开,忽又想起容木的话,是因为给姓纳兰的贺寿,皇上才不能赴她的约,所以是纳兰搅黄了她的计划,他们应当为此付出大家,强抢民女本来就是不对,她这一趟出宫,既是替天行道,也是替自己出气。一激动,鼻子便痒痒的,年无忧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立即捂嘴,等皇帝掀开帘子的时候,她已经飞身跃出窗外。等容木巡查到宫门口的时候,她早已飞出皇宫。
天再高,地再宽,也没有扶摇青天到不了的地方。
只是飞在半空中的时候,一阵冷风刮过,让她浑身直打了冷战,脑子里撕裂一般疼痛,等她回过神来,身体已经开始下坠,下面就是纳兰府的后院,年无忧屏气凝神,折身一跃勉强挂在了后院的一棵大树的树杈上。
“好险……”年无忧吐了一口气,额头上的汗是热的,手心里的汗却是冷的。
此时树底下经过两个家丁,她便只能像树袋熊一样抱住树干,不让自己掉下去。
“说,在书房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管家饶命,我是瞧着书房几天都没打扫了,老爷又是天天去,所以才想去擦擦桌椅,省得老爷降罪。”
“老爷早就说过了,书房不让进,你听不懂吗?下次如果再犯,那个叫孙玉年的就是你的下场。”
“是是是……我再也不敢了,还请管家绕过我这一次,我一定好好孝敬您。”
两人说着,便勾肩搭背地走了走了。
深宅大府里的布局都差不多,年无忧凭着直觉便找到书房所在。她以为孙玉年被关在里面,可是事实却让她失望,推开门一看,这里面摆着很多书,柜子上案头上都是。
这个纳兰老爷八成是个书呆子,年无忧看些这些就头疼,本想掉头就走,可是余光瞥过之处,触目惊心的四个字却在电光火石之间映入脑海。
年无忧重新望过去,浅金色的字体在黑暗中散发着诱人诡秘的幽光。
年无忧走进一看,那四个字更加清晰了——九死一生。
年无忧不由自主地将写着那四个字的簿册往外一抽,墙上忽然开出一道门来。
这书房里居然藏着密室!
真是有趣。
年无忧本想进去一探究竟,可是门外忽然响起一阵急骤的脚步声,她立即将书放回原位,墙上的门轰然阖上,等她越上房梁的那一刻,书房的们被推开了。
“谁在里面?”一个家丁提着灯笼往里面照照。
“你在这类干什么?”他正要往上照的时候,另一个家丁把他揪了回去。
“书房里好像有声音。”
“你管他有没有声音,这里闹耗子还是闹猫我们都管不着,眼下最要紧的是老爷让我们看管的人丢了,孙玉年要是抓不回来,我们都吃不了兜着走。”说着又拍使劲拍了拍这个家丁的脑袋。
这个家丁刚教训完,外面便传来一声尖叫。“孙玉年,别跑。”
两个家丁立即追了出去,年无忧在房梁上呆了呆,也悄无声息地跟了过去。
后院之中,有两个三个家丁举着火把,片刻的时间里,火把越来越多,过了一会,便将中间的人包围得水泄不通。
“苏玉年,你跑不了,还不束手就擒。”
“你们私设监牢,我要去高你们。”
“一个江湖郎中,你也不去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说着,几个彪壮的家丁上前,一下子就把挣扎的孙玉年制服了,五花大绑地押走了。
年无忧悄悄跟在他们身后,曲曲折折地绕过园林,走到一个池塘边,见他们把他推下去,往下一看,下面竟然设着一只水牢。
纳兰家的也太胆了。
等所有人都陆续离开,年无忧才轻声叫道:“孙玉年。”
“谁!”那声音充满悲伤与警惕。
“董鄂淑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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