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压手握长剑,道袍在法力运转的气旋中猎猎鼓起,紧紧盯住广成子道:“我不欲伤你性命,你不是我对手,我们还是不要打了。”
广成子知他修为比自己高,但师命难违,况且陆压只守不攻,不出杀招,他占着法宝之利未必没有胜算。“道友,我也不想跟你打,但我师父说了……”
陆压捉住了他话中重点,立刻问道:“玉清圣人说什么?”
广成子道:“他道,师祖昨日吩咐,日后三教中人,但凡瞧见西昆仑陆压道君,不必多言,先痛打一顿再说。师父还特别强调,不许你再接近小师叔半步。”
陆压一听是鸿钧的吩咐,心下就有些慌乱了,急道:“道祖为何不让我接近太玑?这又是什么个说法?”
他本来身形就小,又全身湿透,比平时不知道重了多少倍,顶着暴雨能自个儿飞起来都不错了,何况还带着一个女娃。
这般奋斗了一会儿,精疲力尽之际猛瞧见从女娃怀中飘出来的定海珠,立刻去抓了回来,扑进水中,将它塞进女娃手里。
女娃摸到那珠子,登时心领神会,竭尽全力举过头顶,将法力全灌进那定海神珠中,要借这法宝克制风雨。
那串珠子爆出炫目的灵光,太玑心中一块石头险险落下,正要感叹幸好女娃偷了这珠子,总算有惊无险。
下一秒,他就惊住了。
甘水之畔,扶桑木上,只余一只金乌茕茕独立,孑然一身。
花太助东皇太一解开了那射日箭上的封印,也算功德圆满,他惦记着自己不在咩咩身边,不好控制他的情况,便主动向太玑他们辞别。
太玑行动不便,暂时留在天庭养伤,便托花花为他向二师兄和师侄们报平安。
“师父虽然允了我自由行走三界,但我在玉虚宫时多受二师兄和师侄们照顾,师父也没说让我留在紫霄宫,今后保不准还要回去报道。”
那金蛟剪化作一对金龙,锋利的紧,就连十二仙都对它无不惧怕。陆压在黄河阵里本就受制,这一下竟躲闪不及,眼睁睁看着那金蛟剪袭来。
太玑心里一揪,连忙玉泉冲过去,踏澜重剑反手拔出,“当——”地挡住那飞来的金龙。
霎时风烟四散,强劲的冲力震得太玑虎口作痛。
他知道金蛟剪的厉害,本还担心踏澜能不能挡得住,会否被直接闸断了去,却惊觉踏澜上面传来一阵熟悉的吸力,全身的灵力疯狂涌向踏澜和金蛟剪交接的位置……
太玑急匆匆双手握紧重剑,才没被直接掀飞出去。
几家欢喜几家愁,算来算去,总觉漏了个谁。太玑和皮皮仙们在人堆了寻了一圈,终于找到了蹲在角落、捧着小盒一脸生无可恋的惧留孙。
惧留孙其实挑了最大的箱子,但他开了大箱,里面还套个中的;开了中的,里面还有小的……如此这般开了好几个,身边大大小小的的箱子堆了一地,直待最后一个打开——
众人好奇看向了他手里捧着的那东西。
那是块……发霉的土豆。
小师弟自诞生起整日沉迷刨土,根本没机会接触炼制一道,这小祖宗没准儿会把他八景宫都炸飞了。
“这……”老君流着汗看了眼紫霄宫安安静静的宫门,更觉难办。
他在求生和破财间挣扎了一瞬,果断妥协:“好罢,师弟想试,做师兄的自然要成全你。不过,火焰无眼,你须得让我在旁看护着,免得出了岔子。”
太玑大喜过望,立刻乖巧应道:“自然自然!”
师兄弟四人互相道别,老君携着太玑,屁股后面跟着死缠烂打的陆压,三人一道前往八景宫。
陆压半天没瞧出门道,狐疑看向女娲,却见对方勾了勾下巴,示意他看自己手掌。
陆压将手放到眼前,瞧见他小指根节处一截儿系得小巧可爱的红线,线头那段不知连在了什么地方,消失在虚空里。
“这……”
“红线有灵,若遇到了有缘人,它自己会拴上的。”
陆压脸上终于浮起笑容,还未来得及感谢女娲,就又看到指上那红线明明灭灭闪烁起来,几次都要消失似的。
他的面具“啪”地碎成两半,连眨眼也忘了,脚下突然升起青绿色的光圈,那大刀便连刀带人一起被传送了回去。
阿雪盾猛斩刀撼地一个接一个,江逐月天罩住了蚩尤,咕啾这才长吁一口气,拉起炮炮问道:“没事吧?”
炮太心有余悸点了点头,重新部署下去,却比先前谨慎了许多,力图让蚩尤绝无半点脱控可能。
陆压在一旁关注他们已久,隐隐察觉到大阵有几处地方不断在为蚩尤提供补给,他心中微动,脱出战局来,提剑将那几处尚存的阵眼一口气全毁了干净。
大地震颤起来,凝聚的魔雾陡然一散,蚩尤被断了补充,瞪圆了双眼,立刻张开大口将那些要散去的魔气全部吞进肚子里。
可大凡人间之人,出生便是新生,没听说过谁还背负着前世记忆前行的,为何偏偏是他?
莫非他身上还有什么重大的责任没有完成?
伏羲猛然想到了自己所推演的那些东西。
他忽地站起身,浑浑噩噩回到画卦台上,又开始进入推演,太玑见他又在那里“坎艮离兑”地自我纠结起来,就觉得这个转生了伏羲脑子好像有点问题……
他听着他嘴里念叨的那些东西,小脸儿皱成一团道:“你究竟在算些什么?”
只是若她们伤筋动骨,秀秀届时又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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